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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秋茨,只要你不介意就好,这大好时光的,还不如赶紧去逛街呢。”
大好时光当然适合去逛街了,正好之前看过一条裙子,这个时候正想买回来呢。
我和柳秋茨两个人走在街上,街道的人流似乎是可以填满我的心一般,看着他们人来人往,我的心中不禁多了一丝安全感。
“秋茨你看这个……”
“小贱人,你还有脸出来!”
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声音而打断。
辱骂之声从旁侧传来,引得从我们身边的人对着我们这个方向频频侧目,原本相谈甚欢的我们这会儿都愣了一愣,随即寻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我心中大致已经有一个人选了,四目接触的瞬间我便知道我的预感没有错。
当街骂人的果不其然就是封古漆的母亲,趁着我还惊异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空档,她已经一口气骂了好几句了,我看着她嘴巴不断地在动,那里面似乎是有许多无形的字符正在一个劲地往外蹦,它们蹦跳着来到我的一只耳朵,继而又从另外一只耳朵离开。
“你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眼看着无法接近我儿子了就准备对我儿媳妇下手了是吧,这如意算盘打得是挺不错的呀,都打到我头上来了,我是不是要夸夸你?”
儿媳妇?!
纳尼?!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柳秋茨,心中已经明白了个一二了。
柳秋茨现在可是怀了封古漆孩子的人了,在陈丽的眼中,说不定就是准儿媳妇了。而且柳秋茨年轻漂亮,看穿着打扮就知道她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这样的门当户对,陈丽几乎没什么理由不同意的。
这样的话平时说说,我也就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但是现在大庭广众地被这样辱骂,路人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不断剜着我的心,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有听不下去的时候,我更是不能任凭对方这么没有缘由地说自己。
我上前一步正想要同人理论,却是被柳秋茨拉到了身后,我疑惑地看向她,她只是冷静地给了我一个“一切交给我”的眼神,我不太放心但又不好给人添乱,索性就安分地呆在人身后,看看对方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阿姨您说这些话我还真的无法苟同,您也是得凭证据说话的不是吗?随随便便损害他人声誉这可是要付法律责任的。”柳秋茨比我想象中地更加从容淡定,她的态度俨然和封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对比。
封母冷哼一声,明显地表现出一种不以为然的神情,她慢悠悠地将双手在胸前一环,抬了半边眉毛,语速也跟着动作缓和了下来,她说:“你的意思就是我污蔑她了?我还真的有证据证明他就是那种不明不白不干不净的女人,还有你,你现在都已经怀了我儿子的骨肉的人了,还向着外人说话,你的心莫非被狗给吃了?”
听见这话的我心中很是难受,柳秋茨在陈丽的眼中已经是怀有身孕的人了,现如今还被这样挖苦,这样的婆婆,真的配得“善良”两个字吗?
封母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柳秋茨语塞了一会儿,她难以置信地转过半边脑袋看向我,显然是要我给她一个解释,可是我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对封母所说的话一知半解的,又怎么能给柳秋茨一个合理的答复呢,我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柳秋茨不想要在气势上输给封母,她稍稍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开口问道:“那我倒是想知道您口中的证据是什么证据呢?”
我也想要知道这人口中的证据究竟是什么,居然能够给她这么大的勇气和自信在街上做这样的事,要不是这个时间点街上的路人不是赶着去吃饭就是赶着回家,不然这么一段市中心封总母亲破口大骂的视频传到网上不知道得有多少浏览量,光是想想我就觉得封古漆的脸可以黑上好几天了。
“前两天我在家中盛情邀请了我的几位小姐妹来做客,本来聊的好好的,我正准备宣布古漆的婚事,结果人抢先我一步就说我儿媳妇生活不检点,二婚还声名不佳。我当初想着秋茨也没结过婚,这事多半是她们骗我的,可我越想越不对,等到晚上我突然记起来还有你。我那时候信誓旦旦地给我儿媳妇担保,事后就有多丢脸多后悔,你能懂吗?”
封母咽了口口水,许是在心中组织语句,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说话。
我认认真真听完她所说的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不愧是老一辈人,听风就是雨,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这不别人给自己扣帽子,她还觉得这事理所应当的。
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我打心底地觉得有些憋屈,没想到知道事情原委后,我的心情没有瞬间阴转晴,反而是变得更加的糟糕,
在别人的口中知道外界对于自己的评价,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让人无法开心起来的事,更何况这话还是从自己不喜欢的人的口中出来的,而且用阴阳怪气地声音说出来,这就更加让人难以释怀了。
对于这种情况,我的脑子里能够跳出来的,就只有一个语气词了。
呵呵……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阿姨您这样蛮不讲理,我也没什么想要和您辩解的,秋茨我们走吧,在这马路中央的也挺丢人现眼的,阿姨喜欢被大众围观的话就随她去好了,反正我不喜欢这样。”
我憋着一口气,挽上了柳秋茨的手臂。
我的手指在柳秋茨的手臂上轻点三下,对方知晓我的意思,也就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她说:“的确是这样,阿姨偏听偏信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而且您要知道,您出门在外代表的也是封家,要是今天的事被传到网上去,对您也没什么好影响吧,照我看,不如就这么算了,我们都当今天这事没发生不好吗?”
既有礼貌地表达了自己要走的意向,同时又让封母明白过来自己现在做的是多么打脸的事,柳秋茨这样的表达可以说是完美地展示了语言的艺术,我为此感到十分的满意,脸上消失了一阵子的笑容终于又再一次地展现在我脸上。
我猜想封母此刻的表情定然是不自在的,虽然作为小辈让长辈这样下不来台是不对的,但毕竟是封母先惹事在先,我这也只能算是一个正当防卫。
我和柳秋茨没走两步,我就忽的觉得我的身后似乎有人用力地推了我一把,正因为这猝不及防地一推,我的平衡猛然被打破,没有掌握好平衡的我向前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活该。”
这是在我摔倒之后最后听清的一句话,有一种难捱的痛意从我的小腹而起,继而顺延着我的血管传递到我的整个身体,我能感受到我的额角被冷汗浸得湿漉漉的,我想要用手去擦,却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蜷缩成一团,无力地反抗着疼痛,可事到如今这样的反抗已经于事无补了,眼前的色彩被黑暗所取代,我昏迷了过去。
……
再次睁开眼要归功于医院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那股味道钻进鼻腔刺激着嗅觉神经,硬是把我给叫醒了。
“你现在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以后不能再这么不注意身体了,一个大人了都这么马马虎虎的,竟然能摔倒在街上,高跟鞋以后别穿了,不然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我也帮不了你。”
医生许是察觉到我这边有动静,走过来看了我一眼,缓缓开口说道。
我还没有开口询问为什么我成了孩子的母亲,另外一个熟悉的男声就从医生的身后传了过来。
“我会好好管住她,绝对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遍的。”
语音刚落,随之响起的是清楚有规律的一阵脚步声。
我仰头看去,封古漆正迎面朝我走来,我一想到封母对自己做的事,多少有些恨意,见着封古漆也觉得有点不太舒服,我转向另一边不去看他。
对方倒也不恼,只是请医生出去之后绕过病床再一次来到我的面前,他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要聊天,你可以出去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我,毫不夸张地说,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种名为温柔的抽象元素在流转,看着他的眼睛我的情绪渐渐被感染也逐渐稳定下来。
“这一次是我妈做的不对,在此我必须向你道歉,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是我的失误。”
“这又不是你做的,你道什么歉?”
我有些为他感到不平,这事本就和他没有关系,根本没有必要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
封古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换了个话题。
“经历了这样的事之后,我觉得或许我不应该继续逃避那些问题了。我已经和我的家人说过等你修养好了就带你回家。”
带我回家?
回家之后陈丽估计会把我吞得骨头都不剩。 婚劫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