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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为了救出夏至引开劫匪,他开车从一条很不好走的山路走,结果不小心摔下山崖,好像他摔下去之后,车轮掉下来砸到了一个在路边的孩子。
这件事也是他醒来之后才知道,后来那孩子怎样了他就不知道了。
他不能确定这个林宁是不是那个孩子,如果真的是的话,只能说无巧不成书,巧的连最狗血的编剧都不敢这么写。
姐弟俩的话题很快就围绕着桑时西在谈论,林宁问:“姐姐,面具哥哥是你的病人么?”
“嗯。”
“他很穷很穷吗?”
“干嘛这么说?”
“他都没有地方去,难道不穷吗?”
“没地方去也不代表穷。”
“那他没有家人吗?”
“呃,好像是没有,不过他是我的病人,我得管他。”
“姐姐,我以前总觉得我很惨,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但是现在看到面具哥哥,觉得他比我还要惨,还要可怜。”
桑时西嗤笑了一声,人生三十多年,第一次被一个不能走路的残疾孩子同情。
人生就像一个圆圈,转呀转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某个节点见过的某个人就会转到一起。
他忽然发现,他和夏至的可能不算是孽缘,和霍佳的也不算。
但是跟这个变态小看护,差不多叫孽缘了。
“姐姐,好香啊!”林宁吸吸鼻子:“我最喜欢吃姐姐煮的面了。”
从门缝中飘来了麻油的香味,很快就溢满了狭小的空间。
他们家的小床不是疗养院那种能升降的,他只能平躺着看着天花板的那一方天空。
有人推门进来,是林羡鱼手端着面碗从外面进来,烫的吸溜吸溜。
“面好了,香极了。”她端着面走过去放在床头柜上直捏耳朵。
桑时西躺在床上,这样平躺的姿势两边的脸颊也没有塌陷下去,真是标准的帅哥。
林羡鱼的脸出现在他的脸部上空,热情洋溢:“面条好了,我放了麻油,很香吧!我现在扶你坐好了,我喂你吃。”
“你把偷来的那辆破车放哪里了?”桑时西问。
“啊?”林羡鱼都快忘了那辆车:“在我们村子门口。”
“把它停远点丢掉。”
“我等会还要送回去。”
“小心人赃并获。”
“那破车不会有人关注,对了,我刚才跟你说了什么来着?”林羡鱼搔搔头皮,门口传来林宁的声音:“姐姐,这个轮椅好高级,按这个钮就自己走,我可以端面进来了。”
“哦,吃面。”林羡鱼被桑时西这样一打岔差点忘掉她接下来要干什么。
她扶桑时西起来,但是他没办法坐在床上,刚坐好人就往下滑。
她翻箱倒柜找了根麻绳出来,桑时西瞅着那条粗粗的麻绳,眉头拧的比麻绳还要纠结:“你做什么?”
“你根本坐不住嘛!我把你绑在床框上,你不就可以坐稳了?”林羡鱼为自己的新发明很是自豪,用那条粗麻绳将桑时西五花大绑在床上。
“这下你滑不下去了。”林羡鱼拍拍手,端起碗在床边坐下来:“小宁,你自己吃面哦,姐姐喂这个面具人吃饭。”
“你叫我什么?”桑时西看着她。
“对不起。”意识到自己这样称呼桑时西有点不太礼貌,她吐吐舌头:“桑先生,哦不。”她揉揉鼻子,睁大眼睛看着桑时西:“我们怎么说也是经历了好几次生死的患难之交,叫你桑先生太见外了,这样,你这么高大,我叫你大桑,好不好?”
也没人同意,她自说自话地就拍了板:“就这么定了。” 婚情深深又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