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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其他什么地方有没有受伤:“汤子哲,你没事吧?”
他表情痛苦指了指他的肚子,我不知道桑旗把他打成什么样,就轻轻地按了按他的肚子:“痛吗?”
他摇头,又指了指边上的肋骨。
我还没碰到他肋骨处的皮肤,他就痛的叫唤起来。
我急忙掀开他的T恤,看到他左边的肋骨处好像的确是塌陷了一块,难道桑旗把他的肋骨都给打断了?
他刚才下手之重之狠我也是看到的,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桑旗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立在一边。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面色已经迅速的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动过手。
他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汤子哲,汤子哲的肋骨被他给打断了,所以我也不敢动他,只能让他这样躺着。
他的眉骨处也被桑旗打得皮肉都,绽开我找了一条毛巾紧紧地按住一直在流血的眉骨。
汤子哲紧紧闭着眼睛,表情痛苦,我觉得很混乱,我终于知道桑旗是来做什么的了,他就是来捉奸的。
他早就准备狠狠的揍汤子哲了,要不然也不会下这样的狠手。
他明知道汤子哲是演员靠脸吃饭的,却下这么重的手。
汤子哲不吭声,我生怕他被打死了,如果打得巧了肋骨被打断,插到了脏器,内部流血外面根本看不出来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轻声地唤汤子哲的名字:“你没事吧,汤子哲?汤子哲…”
他忍着痛低低地哼了一声:“我没事,夏至…”
他抬起手,我便没想什么就将另一只没有按着他伤口的手递过去,被他紧紧的握住。
我知道桑旗在边上站着,我不管他是什么表情,他把人打成这样我不能不理。
如果汤子哲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心里肯定内疚。
他躺着脸色苍白的很,但是还能说话,嘴巴一张一合我凑近了才能听到他在说什么。
他说:“我想听你上次唱给我听的摇篮曲。”
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时候还要听摇篮曲。
我迟疑着:“你别说话了,马上救护车就来了。”
“你唱可以么?”他眼巴巴地看着我:“我好疼。”
桑旗忽然往我们这里挪了两步,我觉得他好像又要动手了,急忙将手从汤子哲的手心里抽出来:“我唱我唱,你乖乖躺着。”
“拥啊拥啊拥金公,金公做老爹…
阿文阿武来担靴,担靴担浮浮…
饲猪大过牛…
大牛生马仔,马仔生珍珠…
珍珠拢拢圆,阿舍读书赴科期…
科期科期科,阿舍读书中探花…
去时书童担行理,
来时高灯共彩旗…”
我低低地唱给他听,他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
我觉得桑旗也在听,整个客厅都萦绕着我的低吟浅唱。
我打给我妈让她先赶回来,白糖在房间里睡觉,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幸亏我大姨家离我家不远,当我们刚刚把汤子哲弄上救护车的时候我妈就回来了。
我想跟着上救护车,脚都跨上了救护车被桑旗从上面拽了下来。
他直接拽我进他的车里,我几乎是被他给搡进去的。
他今天的车是商务,里面很宽敞,我们面对面坐着。
桑旗身上的戾气很重,整个车厢内都是低气压。
我明白了桑旗为何在我家呆这么久,就是等着汤子哲来。
我们的车跟在救护车的后面,车厢里的空气很是沉闷,但是我仍然开口了:“汤子哲不过是个小孩,你不至于这样往死里打他。” 婚情深深又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