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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夜雀)行动
咸安王对近日来从洛阳那边传来的消息有所耳闻。他借着早朝后的兄弟会面机会,向陛下提出了关于迁都一事的看法。
“有人从中作梗,我却不能因此坏了计划。”陛下如此回答。
咸安王觉得迁都一事决定的仓促,如今洛阳那边又怪事连连,且不说吉利不吉利了,至少有人要阻止这次迁都,这点是确定的。咸安王再次说道:“那么,至少等到找到罪魁祸首……再迁吧。”原定计划是下月初一正式对外宣告迁都于洛阳。
长安作为都城一直备受全国关注,彼此突然迁都于洛阳,肯定会出人意料。不管是商业方面还是其他事情上,此事涉及甚广。
“皇兄身负重担,事务繁忙,追查真相的事交……臣弟愿为皇兄分担。”咸安王嘴上这么说,却不觉得陛下会答应。功高盖主,自己在外的名声,不会不让陛下心存怀疑。但是他作为弟弟和臣子的,表示还是要做的。至于之后的事情,那得看自己这位皇兄了。
咸安王坐在一边,面色表现出一番诚恳来。
“好。那就交给你吧。不过,晁衡那边也一直在为我忙碌,所以此事你们一起吧。”皇帝沉思了片刻,又说:“虽然他与你比起来只是小小的左补阙而已,但你不要小看可他。”
看来皇帝真的是重视晁衡。咸安王一边为陛下真的把这些事情交给了自己而感到惊讶,一边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咸安王也很看好晁衡。
这件事敲定下来后,皇帝邀请他留下来一起用午饭,但是他婉拒了。这都是客套话而已。虽然他与陛下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可咸安王一直觉得陛下对他很有戒心,并不能有太多信任。他从十七岁就去了边疆镇守,杀敌无数,守卫国家,如今已是三十岁了,陛下才接受他的暂回长安请求。
“哦。”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已经转身的咸安王做出了这样的反应。
“还有什么事吗?”皇帝问道。
“不,没什么。”咸安王想到的是自己回长安时带回来的人……但算了。放弃了发问的念头,他老老实实地离开了皇宫。
一回到府上,他就叫人备车和简单收拾一下,他要去洛阳看看。
而另一边,他想见的晁衡左补阙则是陷入了另一个困境里。
夜间出现的朱雀连接了那只木盒子以及林原贺,虽然断开了连接后,林原贺很快就恢复了意识,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的。但她描述的自己进入的幻境里的事情,却让他不明所以。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这是大部分人都听过的。但是所谓的朱雀城……晁衡至今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当然所谓困境并不是指这一件事。
“怎么会这样……”林原贺听到晁衡说的话,十分担忧。
“看来,那只朱雀并无好意。”昨夜,晁衡强行阻隔断了林原贺与光的连接,让她从呆滞失魂中清醒过来后,朱雀就消失了。那只木盒子重新回到了林原贺他们所在的阁楼上。
他们本来以为没事了,还松了一口气,可是第二日洛阳城便出现了几起工人昏迷不醒的事件。而且昏迷的人都是在扩建的这座新皇城内的。
晁衡已经派人好好照顾他们了。
“关于他们个人的详细情况,很快就会有人给我送来。”至少得了解昏迷的人家庭年龄,万一真有更严重都事情时,也好及时通知他们的家人。
“还有一件事……”晁衡拿出了那只木盒子,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我想,如果能找到你提到过的‘陆单’,或许可以知道些什么。”
晁衡还记得初次在洛阳从井里将面前的小娘子救回来后,她说过在挽留居事件里,虽然没有人记得她了,但她确实参与其中,在那时她还遇到了收尸人陆单……这位名为陆单的人告诉她,木盒子是他易容成珠上缀伙计给她送过去的。而且当时陆单说,他是奉他师父的命令。那么他们不可能无故大老远大费周章,去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娘子送出这种东西。
所以晁衡想,盒子的来历以及它和林原贺之间的因缘,找到陆单和陆单那位师父是最容易弄清楚的。
林原贺被晁衡一提醒,也记起了这件事。
“陆公子当时是为那起案子里的陆xx来收尸的,他是接了青州首富陆家的委托而来。”这点她记得清清楚楚。本来陆单当时还答应让她见识一下“收尸”……小小地叹了口气,林原贺问道:“需要我去青州吗?先从陆府打听。”
“可以。”晁衡回答,但却又对“收尸人”三个字产生了疑问。
原先他没在意,可是现如今他不知道的东西接连出现,这让他不由地想“收尸人”又是什么意思?晁衡年幼时就学习了这些术法,十几岁时就从海外的岛国和之国来了大泽国,至今除了从林原贺口中听到了具有某种特殊含义的三个字外,他从不知道哪里存在这种行当。
“你一个小娘子去陌生的地方,无人可投靠,总是不太安全的。”晁衡收回思绪后又说。
“晁大人要反悔?”危险可能有,但是她现在对幻境里看到听到的那些东西十分在意,迫不及待想要得知其中的真相。因此她着急地反问晁衡说。
“不是。”晁衡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张白纸,然后递给了面前的人。
他说:“这是我的纸分身。”
“纸分身?”林原贺惊奇地接过它后,上下反复翻面看,却也没从中看出什么特别的来。
“虽说是纸分身,但它与我是各自独立的个体。我们签订了契约,他才会成为我的纸分身……具体的先不说了。总之,带着它,它应该可以在危险时护你周全。”一般危险,纸分身还是可以应付的。晁衡心想。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她听了晁衡如此郑重的说明,重重地点了点头。她把纸分身放进了腰间的钱袋里。
“木盒子,是不是留在这里比较好?如果朱雀再出来……”林原贺对木盒子都有些心理阴影了。于是她问。
“我觉得你带去更好。”晁衡不知她是有所胆怯,他考虑的是盒子是她和陆单的联系,那么带上更好。
林原贺应下,转身准备回去做准备时,晁衡又叫住了她。
“你昨天在清醒之前忽然叫了一声‘娘’……”晁衡化身体贴的谈心人,说道:“有什么压力和烦恼,不必一个人承担。你我已是……朋友。更何况我比你年长许多。”他想凭她的年龄,她出生时,他是十几岁已经来到了大泽。
林原贺没想到自己会在意识不清时突然想起母亲来。她看着晁衡愣神了一瞬间后,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我知道你年长于我许多。”
“你还记得最初在长安我去大人你府上求见时,说过我做梦梦到了你会奇门术法。其实那是骗你的。”她吐了一口气后,这样说道。 阴阳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