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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二)

无极心 离恨九觞 7125 2021-04-05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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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卜玉今天接了一个电话,就心心念念了大半天,换上了新买的衣服,还收拾的很精神。

  “兮寒,阿玉今天要出去一趟,临走前给你一个么么哒。”卜玉面带微笑,在封兮寒的唇上轻点了一下。然后就出门去了。

  封兮寒因为被卜玉给亲了一下,嘴里就跟吃上了蜜一样,嘴角也不停的往上扬,心里也高兴的乐开了花儿。他哼着歌,快步走上了楼梯,回到了自己房间里,收拾着昨天晚上和卜玉弄下的残局。

  卜玉到了与那人约定好的商业街,就打了一个电话,“成安,阿玉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想你的小成安了,想小成安的感觉了。你不是说会回来娶阿玉,会回来继承家产的吗?”

  电话这头的人用着宠溺的口吻说着,“阿玉,你回头,给你一个惊喜。”

  卜玉听着电话那头一个叫成安的人说的话,于是转过了头去。只见一个身穿墨绿色军装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正望着自己。卜玉的一眼回眸,就已认出了,那是他的人,是他的成安,是他的封成安。

  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他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了。

  卜玉直接泪崩了,他向着封成安跑了过去。直接吻上了封成安的唇,手里还探索着那处。“成安,你终于回来了。”

  “小玉儿不哭,成安回来了,小成安也回来了。今天就让我的小玉儿开开荤,让老公好好看看我的小阿玉,看看我的那个废物弟弟将你养的好不好。”

  卜玉羞红着脸点了点头,接着又吻了上去。

  他们不顾路人的看法,不顾身旁餐厅里人的张望,就那样揉在了一起。

  “姨母大人,您大老人家就放过我吧!我还小,不着急相亲,更何况我长的这么帅,以后不用愁。”

  “小安呀!不是姨母着急,是你自己也该着急了,不要总学着小轩。”

  “姨母,你看。”白韵安朝着餐厅指了指,“街道上的那俩个男人,他们正在接吻呢?而且另一个还是穿军装的,现在这社会,连正直的国家军人都弯了,我觉得我也可以。”

  容秋立马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了白韵安的耳朵,“小子,说什么呢?一会儿相亲对象就要来了,学的矜持些,别一天天的瞎扯淡。”

  白韵安被揪的疼了,只能敷衍着答应了下来。可他像一个乖宝宝的模样吗?答案是——自然不像。他还是不老实,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就把他姨母和相亲对象晾在了一边儿。

  他去的时间长了,容秋也有些怀疑了,只好先将那姑娘给打发了,总不能让人家干侯着。然后就气哄哄的寻找白韵安,给打了电话也不接,她也是没着了,只好就罢了。

  可白韵安是谁呀!给点颜色就开染房的人。感觉没事了就又去瞎闹腾了,今天又正好是周六,他摆脱了相亲对象,就高兴的去浪了,在酒吧门口站着抽烟呢?

  可他也就是点儿背,正好撞着了买菜回家做饭的容秋。吓的他赶紧就往酒吧里钻。

  容秋眼尖,一眼就瞅出来了,“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你信不信我抽你。”

  白韵安乖乖的停了下来,走到了容秋的身旁, “姨母,你就弃了我吧!我不喜欢那个女的,是真的不喜欢。我和小轩一样,喜欢男孩子。”

  这话一出,一下把容秋给打激坏了,“白韵安,你……你,”

  容秋无奈的别过了脸去,还去长叹了一声。似乎有说要对他说,但终是欲言又止……

  白韵安见容秋还执着着,干脆看见他旁边站着一个长的还不错的男的。就直接将人一把拽到了自己怀里,然后就是一顿狂吻,吻的那男子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白韵安才停了下来。“姨母,你都看见了吧!我喜欢男的,也喜欢他。”

  容秋也是没法子了,将攥紧着的拳头又松开了,只好拎着菜篮子走了。必竟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她一个做姨母的也管不住了。

  她总不能将白韵安一辈子都栓在自己身边。她总会老去,总会一点又一点的离开白韵安。

  就像现在一样,只留一抹背影任人寻味。

  白韵安见容秋走了,才放开了怀里的人,“对不起,拿你当了一下挡箭牌。你叫什么呀!总感觉有些眼熟,好像在那儿见过。”

  但他就是叫不上名字来,总感觉似曾相识,又感觉一见如故。

  可也就是只有他会这么想,人家可没有他这么先进的思想。人家直接跟个炸了毛的公鸡似的,站在酒吧门口就吼了起来,还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老子叫顾倾,你他她娘的敢袭警,你信不信老子抓你去蹲局子。”

  白韵安见这人有些搞笑,理直气壮的来逗人乐,干脆就故意气顾倾,用着一着嗲嗲的声音说着,“顾局座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顾倾本来就气,现在一听这人口气恰似故意调侃自己。他还就真咽不下这口气了,“你他娘的叫什么,老子会永远记住你的。”

  白韵安故意向顾倾靠近了几步,又贴在顾倾耳朵上说,“我叫白韵安,记住了哦!”然后还使出了一声坏笑,自然而然的在顾倾的脖颈上狠狠的咬着,还用柔软的舌头舔舐着。

  “白韵安,你松口,白韵安。”顾倾被咬的疼了,也气懵了,竟然鬼使神差的就掏出了衣兜里的短刀,刺在了白韵安的腹部。

  顾倾手中还握着短刀,却发现白韵安咬自己的动作放松了许多,甚至逐渐从自己身上滑了下来。这才吓的顾倾赶快松了手,而短刀也随之跌落在了地上。白韵安则是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在了地上。还好顾倾反应过来了,一把抓住了白韵安。

  “嗯……顾,顾倾,你是打算……打算带我进局子吗?”

  “你……你先别乱动,别说话,我背你回局子里,局子里有我的医药箱。”说着顾倾便一把揪住白韵安背在了背上。“你还挺重的,不过还好,背的动。”

  其实顾倾是在为自己打气,他只是想用不慌不忙的语气来安慰自己。实则心里已经没了底,腿都有些微抖了。

  顾倾也是吓懵了,他知道自己的短刀挺长的,要是他刚才脑袋一冲血刺在了白韵安的心口上,那么白韵安定是必死无疑了。

  还好,还好他没有做出那种傻事,否则自己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会成为恶魔的。

  可是他现在最起码没有。

  他为了心中一丝清明,背着白韵安走在前往公安局的路上。他能感觉到白韵安急促的呼吸撒在他的耳边。一点一点的渗透着肌肤钻进血肉里。

  这让顾倾感到十分的不安,他在害怕,在发抖,身体也连同着心脏在颤动。

  而白韵安也因为刀伤,额头上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整个人也因此都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趴在顾倾的肩上,还狠咬着牙齿。

  “你别睡昂,就快到了。你要是睡过去醒不过来了怎么办?我还是直接带你去渊城军事医院吧!”

  白韵安闻声,微微睁开了眼睛虚喘着, “顾……顾倾,我没事,就是……有,有些想睡觉。”

  “你他妈的别睡,你要是敢睡觉,我打死你。”其实顾倾说这话的时候也在害怕,也在担心,甚至心还一揪一揪的。

  “我……我没睡着。”

  “我操,这他娘的点儿背,连个车都打不着。”顾倾弯低了腰将白韵安支撑在了自己身上,然后从衣兜里掏出来了手机,给渊城军事医院打了个电话。

  然后将手机又揣回了兜里,继续背着白韵安朝医院走去。一路上他喋喋不休的说了个不停,扰乱着白韵安的睡意,生怕白韵安就真的给睡过去了。

  打完电话过了不久,军事医院的急救车就开过来了。将白韵安送进了手术室,而顾倾则是坐在了手术室门前走廊的长椅上。

  这是他这半年以来的第二次进渊城军事医院,第一次是为了容皓轩,这一次是为了白韵安。上一次是他亲自主刀,而这次他却是坐着等待。但内心的焦急却不减分毫。

  他低着头抠着手指,他在愧疚也在自责。他是一名警察,也是一名医生,他的职责就是救人,即使前者与后者毫无关联,但透过现象看本质,最终所达到的目的都一样。

  但他这次却违背了自己的初心,他将为人民服务和为社会服务抛之脑后。他将本该面对歹徒的刀,却刺向了一个本不该如此的人。

  他亦在后悔,后悔自己的行为,后悔自己的思想。曾经的他被封兮寒压在身下,受尽了欺凌。他曾无数次明里暗里的对付封兮寒,但终无果。如今他怕极了,所以才会下意识用刀刺向白韵安。

  “局座,手术很成功,还好刀刃未刺到大肠,否则那个位置刺下去会有些难办。病人暂时还在昏迷状态,失血过多可能还会昏迷一段时间。”

  “好,我知道了。”顾倾终是没有进病房去看一眼白韵安,因为他不敢。同一个病房,上一次是容皓轩,这一次是白韵安。他知道呀!他是知道的,知道白韵安是容皓轩的表哥。他不想再一次去伤害与容皓轩有关的人了,他对不起容皓轩,他不能再对不起白韵安了。

  容家也承受不起一次性失去两个孩子的打激了。容皓轩已经废了,白韵安就更不能出事了。

  他是一个人,是一个身体里流着热血的大活人。他虽然心狠手辣但却远远不及封兮寒之分亳。

  他虽不知白韵安的全部身世,但也知白韵安母亲当年的事是轰动了全渊城的。

  当年白韵安的母亲是被订婚到顾家的,也就是如今渊城大名鼎鼎的顾家。可是白韵安的母亲却在外面早已与他人私定了终身,还怀有白韵安。这让顾家和容家都大失颜面,容家更是以此谢罪,将自家的集团赔给了顾家。

  也因此将白韵安的母亲逐出家门,没出几年,白韵安的父亲就出车祸去世了。容情一个人带着白韵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这让她连生活都没有办法自理。她没办法工作,没办法带孩子,容情为了自己,更为了孩子。终是拉下了她高傲的脸皮,带着白韵安去了容家林院,她求着自己的父亲和小叔们收留自己和孩子。可终是她错算了,她求遍了每个人,可是他们只会用恶心和厌恶的眼神来看她,来看她的孩子。

  那时的白韵安才四岁,他真的很小,真的很不懂事。只会偷偷的躲在容情的身后拽着容情的衣角。

  也正是这样,让容皓轩动了心。

  他第一次见容皓轩,容皓轩还只是一个一岁多的小娃娃,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小裙裙,摇摇晃晃的朝他走着。脸上粉嘟嘟的,朝着他在笑。小孩子吗,一笑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容皓轩第一次见白韵安就帮了白韵安,他的一声哥哥,将白韵安救了回来。也就是这一声哥哥,让容家的人心软了下来,将白韵安暂时安排在了林院。而他的母亲——容情,也似解脱了一样,死在了当年的冬天。

  医院分析的结果是——自杀身亡。

  白韵安因此也成了容林家的大儿子,但他的外公却是从来都看不起他。只有容林和容秋将他视若珍宝,捧在手心上。也正因为如此,容林带着一家子搬出了容家林院,住在了一个小别墅里,一住就是十几年。容林心软,看不惯自己父亲不要亲生女儿的想法,容秋慈善,不忍心看着自家叔叔将堂姐置于死地。

  四岁的白韵安就这样被容林养在了自己名下。容林也曾劝说父亲让白韵安姓容,不想让白韵安从小就有心理阴影。白韵安还小,不记事,理应有一个美好的童年。

  可终是一切都化成了虚影,容林的父亲又怎会妥协,在容林说完此事不到一天。白韵安就被自己的外公强行拉去,亲手扒了白韵安的上衣,在白韵安的脊背上刻上了一个白字。他否认白韵安这个人,更否以自己的女儿容秋,因为这是自己一生的污点。

  也是因为如此,让封兮寒和顾倾鬼使神差的成为了表兄弟。也让封兮寒母亲的妹妹嫁给了顾家。当时都以为不会好的,都以为是一个笑话。可如今谁也不敢再说顾家是笑话,也无人敢言顾倾是笑话。

  如今让下一代人再续此缘,说不定是命中注定,也说不定是孽缘又起。

  这世间的事,谁又能道的清,说的明呢?

  若真道的清,说的明了,那这还叫人生吗? 无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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