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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兮寒喜抽烟,坐在顾倾办公室里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当年封兮寒刚学会抽烟的时候,封母就劝说过,说什么对身体不好,说什么太小了。反正就是一大堆的话来压他。
可封兮寒当年说的是:我就是喜欢抽烟的感觉。
封母最终也就不管他了,必竟是个男孩子,她也管不住。
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事也急不来,慢慢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过不去的坎也总会过去。而舆论,流言,案件也终会在某一天里烟消云散,封氏集团也没人敢跟你抢。你才二十四岁,有的是大把的青春年华和前程似锦,别跟那些街头的废物一样。”
顾倾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对封兮寒说着,从告诉他该怎么干人,到怎么学会怎么温柔。一点一滴说了个精透。
堪称是将自己所有的经验都全盘托出。
说的事无巨细,点点滴滴都似来之不易,恨不得将封兮寒的头盖骨掀开灌进去。
最后说的封兮寒也烦了,就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大概是为了缓解一下情绪吧!
但顾倾就是在意他,担心他,所以才会喋喋不休的。
“顾倾,你变了,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从来不会说这话的,以前你只会默默无闻的支持我,不会置喙我一分。就算是被我压在身下,你也只会流着泪服从我。”
顾倾叹了一口气,大概是被封兮寒给说到点子上了。
便又多说了几句,“大概是那个年龄过了,耍不起那种默默无闻的威风了。当时过的糊涂,也过得荒唐,让你都有些瞧不起我这个当哥的了。”
其实顾倾知道,封兮寒从来没有瞧不起他过,也从来没有贬低过他。
而且更多的是,尊敬和爱戴。只是他年少不懂事儿,这才误了顾倾的一颗爱护弟弟的真心。
可是封兮寒的心却早在卜辞和卜玉身上用尽了。卜辞的死,让封兮寒差一点儿也跟着去了。
如今活下来的他,却早已不是从前的他。——他犀利,无耻,狠毒。
说话从不含糊,针针见血。
稍有踟蹰他人就会跟不上。
“哼,你也许以前就是在扮猪吃老虎,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郑板桥有一句话说的好:难得糊涂。可你从来就没有糊涂过,你一直都很清醒。”
“好了,别说了,烟还点着呢?要不一会儿该烫到手了。你那样夹着也不是个事儿,而且医院禁止吸烟,你能在我这儿抽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了。”
封兮寒将手中的烟掐掉了,顺便还发了一下牢骚,“你可管的真多,跟个老妈子是的,怪不得到现在还没讨到媳妇儿。”
顾倾像是被封兮寒说中了一样,轻笑了一声,似乎在缓解尴尬,“你不也还没有媳妇儿吗?我们两个半斤八两,你干嘛揭我短儿。”
封兮寒是直接被说无语了,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回怼顾倾了。猛的一下好像又想了顾倾小时候的事儿,可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一串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顾倾看了一下手机介面的显示,将手机拿了起来。“嘘,我老爹打来的,顾催命鬼打来的,肯定没好事。”
顾倾小心翼翼的接上了电话,“喂,老爹,怎么了,我最近可是工作态度很好的,没有消极怠工,偷奸耍滑,更没有作奸犯科。”
对面的顾催命鬼没好气的说着,“没跟你说这事,你个小兔崽子,我打电话过来是想说凤凰营派下的人已经到了。你现在过去去接一下。”
这波神操作让顾倾有一点儿懵逼了,他是什么身份,在渊城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让他堂堂一介局座去接个小头目的人。
大材小用。
顾倾当然气的慌。
“弄什么让老子去接个三教九流的下层货,不会让他自己来吗?又不是没长腿,来了我们渊城这地界还耍大牌,要是连渊城都不清楚,那还派下来干嘛吗?让我们局子里的人干伺候,把他当大爷供呢?”
顾倾也是被气着了,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跟封兮寒讨了一根烟点燃了,然后猛吸了几口。
对面顾家里的某人就坐不住了,直接为顾倾讨回了说法。顾倾就这样干侯着等着自家妈妈与顾催命鬼杠架。
最终顾催命鬼还是怕老婆怕的紧,但是就是想七十顾倾面前撑个死架子。所以才硬着头皮和顾母多杠了几句。
顾母也见自家爷们儿服了软,也便给顾催命鬼多留了几分薄面。好让他在自家儿子面前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尊严。
也好让顾催命鬼多说几句,所以才出了房门。
“听够我笑话了没。”
“而且你这孩子净瞎说,让你去就是有让你去的道理,还跟我杠上了。我看你就是让你妈和你姨母一家子给惯坏了。”
顾倾能等着他们去扛架就已经是很有耐心了,现在又要被顾催命鬼数落,当然是非常不乐意了。肯定没啥好语气。
必竟人家本来就不想去,可顾老爹又非让他去,那不就像是赶鸭子上架一样吗?
“老头子,你又没惯我,你好意思跟我说吗?还有,你刚才说了个啥玩意儿,我没大听清楚。你说让我上那儿去,赶快说在啥地方呢?老子去接他娘去。”
顾珩瞅了一眼圆桌上纸上写的地址,然后对着手机念了出来。“星园国际大厦三楼第十八个包间。别在路上瞎磨蹭,快去快回。”
然后紧跟着的就是一串串,嘟,嘟,嘟……的电话挂断音。
其实顾珩瞎唠叨就是关心自家儿子,也是真的不放心自己家的傻儿子。成天被泡在蜜罐子里,跟个姑娘家似的。啥也不会干,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他这二十几年,也是为了顾倾操碎了心。
成天日思夜想就是看顾倾哪时候能独当一面,把自己的老底子给守住。他年轻时与封兮寒他爸携手共进,将渊城,荣城和海城死死的那握在手中。生怕一个不留神,跌入万丈深渊,一爬不起。
但看来终是守不住了,现在这年轻的一辈人,只会贪图享乐。守着自己老爹老娘留下来的那一点儿积蓄,然后到处祸害,到处挥霍。
这就跟自己的傻儿子一样,说让破个案,只会盯着案件告报看。然后就啥也不会,啥端倪也看不出来。就差把尸体解剖了,看能让凶手自己出来承认罪名不。但人家凶手又不是傻子,又不能干坐着等你叫什么顾倾,王倾的去捉他。人家肯定还是会有一些自我保护措施的。
可奈何自家的傻儿子就只会拿个手术刀,其余的是一概不会。
果然——
就连顾珩也觉得。
笨蛋不是一天养成的,是通过日积月累的。
顾倾那就是从小蠢到大的,小时间被封兮寒欺负,长大后还被封兮寒欺负。
“喂,顾倾,怎么样了。”
顾倾顶着一幅爱答不理的死样子,耷拉着眼皮对着封兮寒说,“走吧!去陪我一起接凤凰营派下来的人,老爹让我去接一下那个从凤凰营来的不识路的瓜球。”
“行,让苍狼送我们去。”封兮寒讪讪道,“我先去看看容皓轩,把他安排稳当了,我们就去。”
一听这句,顾倾直接“噗嗤”了一声,调侃着封兮寒,说什么封兮寒对容皓轩上心了,说封兮寒喜欢上容皓轩了。
最后说的封兮寒直接又坐回了沙发上,不打算陪顾倾去。
无奈顾倾就是不敢得罪他,只好像小时候哄他一样,压底着声音说着,“哎,兮寒,别生气了吗?你要干什么去。”
“撸炮。”
“哎……”
“我们一个比一个糙,人家都是:怀瑾握瑜,君子如珩。我们就是三教九流,各有风骚。”
封兮寒哼了一声,“怀瑾握瑜,君子如珩;三教九流,各有风骚;挑灯夜游,日夜笙歌。——这才配的上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吹,再吹,亏的我这儿是我办公室,要不然黄土都吹起来了。”顾倾十分不悦的说着,“哦,对了,你不去撸炮了吗?要是不去了我们就赶快走。”
最后的最后,封兮寒并没有去找容皓轩,而是同着顾倾一起去了星园国际大厦。两人到了顾父指定的三楼第十八个包间,连想都不想,就直接夺门而入了。
房间里的人背对着他们坐着,身袭一身墨绿色的军装。身姿挺拔,颇有一种大将的风彩。
那军人闻声,并没有要起身或转头的架势,而是微微启唇出了声,“兮寒呀!如今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哥哥在这,你都没看见吗?”
“你,封成安,你还不配做我哥。还在我面前装逼,不自量力。我还以为姨夫说的是谁呢?这么大架子,原来是你呀!死撑着个面子有必要吗?”
封成安不语,只是轻笑了一声,然后从矮几上拿起了一根手杖,在空中打了个旋,然后杵在了地上。
手杖的顶端镶嵌了一个巨大的钻石,如拇指般大小。旁边还有数颗小钻石围绕,形成一个晶莹剔透的圆圈,闪闪发光,耀眼夺目。棍体上连刻着花纹。他撑着手杖起身站了起来,朝着门口的封兮寒走了过去。
“听说你又找了一个小的,还谎称自己二十岁,你多大了还不知道自己的年龄吗?用不用哥哥告诉你——你是个二十四年岁了的死变态。他可是才十九岁的奶娃娃呀!”
“竟不知大了五岁,你是怕自己配不上他吗?说的也是,他可是信宜大学毕业的,贵族外交学院呀!”
封成安朝着顾倾“呲呲呲”了几声,然后将手杖指在了顾倾的胸膛上,“你还是这么忠于他,像一条东北二哈一样。”
其实封成安说的对,顾倾他们一家子的祖宅在东北。他们是东北的糙汉子,不像封家,他们条件好。
这是顾倾的短板……
封兮寒大怒:“滚。将他丫的手中的捣逼棍拿下来,别指着他。”
果然,封成安将手杖从顾倾身上放了下来,但还是不甘示弱,继续挑衅着封兮寒。
他露出了一种邪恶的笑容,然后讪讪道,“容林家的傻儿子,道还真是傻的可爱,被你忽弄的团团转。”
“听说宁冉怀孕了,还是容皓轩的孩子,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呀!这是在为以后接管封氏做准备吗?”
“你想干什么?”
“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而且我今天还要带给你一份礼物,至于你会不会喜欢,我就不知道了,必竟我又不是你。”
“封成安,你,你……”
封成安自己指了一下自己,然后戏谑道,“我,我怎么了,是你没本事,是你窝囊废。你连保密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做不好,让我给查着了,你这是活该。”
活该,活该,
这话把封兮寒给刺激到了,一把拽住了封成安的衣领,然后直接抡起拳头就向着封成安打去,“我,我打死你。”
“打够了吗?打够了就松手。”封成安把嘴角的血用衣袖擦了一下,抡起手杖扛在了肩上,然后便大步出了包间。
接着就是一个猛回头,“哦,对了,今晚有个家庭小聚会,记着将自己的小媳妇儿带回来给我们瞧瞧,听说还是个美人呢?”说完话,封成安便走向了电梯。
封兮寒和顾倾也紧跟着出了包间,朝着电梯走去。只见电梯已经开始合上了,而电梯里的封成安却一幅微笑的表情,还对着封兮寒和顾倾伸手拜拜了一个。
封兮寒则是攥紧了拳头,差一点儿就又要冲过去将封成安给打一顿。但还好一旁的顾倾积时拉住了封兮寒的手腕。这才让封兮寒没有冲出去。
最后电梯的门终于是全部都合上了,连一点儿缝也没有。只有电梯上的层数变化着。
“行了,别怄气了,不就是一个傻叉加智障吗?跟个癞虾蟆似的,不咬人,但恶心人。我见着他就恶心,跟吃着屎了似的。真他丫的恶心人,不知道放这种东西出来干什么,瞎了人家的好空气。” 无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