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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挑好房子以后,租了下来。张素身为女人,终不免俗,乐滋滋地开始布置家用。房子的设施比较完备,只需添加被褥即可拎包入住。房子不大,但是他们只有两人,住得很宽敞。除了院子、大厅、卧室、杂物间以外,还有厨房,他们有空可以做些家乡的食物怀念一下。
张素兴致勃勃地想做一份最拿手的蛋炒饭,结果发现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蛋炒饭的配料很简单:米饭、鸡蛋、小葱和油、盐,烹调也很简单:倒适量油入锅,烧热之后加入鸡蛋、米饭不停地翻炒,放盐和切碎的小葱,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就出锅了。
然而问题就卡在锅子上,北宋的铁锅,类似大缶,大肚窄口,非常厚实,煮饭烧菜自然没有问题,炒菜倒是有点难度了。张骁看着这口至少有好几斤铁的锅子,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宋朝的时候铁锅被视为战略物资,严禁出口,这几斤铁都可以打造好几把刀子了。须知,古代的铁器可是很贵的。
张素气急败坏,一怒之下动用自己超凡的力量,硬生生地把铁缶捶打成了一口现代的炒锅,用以炮制蛋炒饭。张骁又是感叹,吃货的力量可是可怕。
皇城司的正式任命终于下来,张骁被任命为进义校尉,升了两级,差遣是皇城司巡卒。张素也得了一个差遣,乃是皇城司统制效用,但是没有官职,俸禄则按照张骁的官职算,张骁拿多少她就拿多少。
张素哭笑不得,心想以宋人的心态,实在不习惯一个女人做官,偏偏她的实力又摆在那里,容不得抹掉,于是只好给了她一个做事的差遣,不给官职,却假模假样地按照官职的标准发钱。
两人从此算是当上了公务员,在皇城司上班了。他们实行的不是坐班制,是任务制,有事就叫他们去处理,打打小怪物、小妖精之类的,剩下没事的时候,两人就逛逛街,吃吃饭,过着安乐的北宋东京市民生活。
他们不知道,这是皇城司麻痹他们的策略,针对他们的背景调查在紧锣密鼓地开展中。
展昭展大侠不愧是祥符县捕快头头出身,经验丰富,他循着张骁和张素的行踪倒追,首先调查他们来到开封以后的情况,询问了两人当初租住的客栈相关人员。小二对于身材高大的张骁和娇小美貌的张素记忆深刻,隐隐约约记得,他们无意中提及过是和西门药行一起来东京的。
西门药行?展昭咀嚼着这个名称,既然是药行,以贩卖生药为营生,必然与开封各大药店有牵扯。展昭马上去往各大药店,凭借着皇城司的身份,没人不敢不说实话,他问了两家药店就打探到西门药行的情况,巧合的是西门药行的主人西门忠还在开封,暂时未走。
展昭再次出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打探清楚了西门忠的下落,上门拜访。
他笑道:“西门大官人不必多想,本官这次来寻你,并不是为了找你麻烦,而是向向你打探两个人的情况。”
西门忠对于皇城司的上门拜访很紧张,毕竟这是一个类似锦衣卫的机构,被他们惦记着绝对不是好事。
他想了想问道:“是为了武大郎和潘小娘子?”
“很好,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不必说废话。你把他们所有的情况都告诉我,不要有一丝遗留。”
西门忠与张骁、张素又没有多深的交情,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两人,将他所知两人的情形,一五一十的交代,从阳谷县说起,一直说到长垣县深夜之战。
展昭听完以后微微颔首,说道:“你是个聪明人,想必知道以后怎么做。”
“明白,我从来没有见过上官,更没有把武大郎和潘小娘子的事体说给过上官听。”
展昭离开西门药行,暗中思量,接下来他得出差一趟,前去阳谷县了。
这个世界的出差并不是一件好事,辛苦而且危险,特别是长距离出差。然而展昭既然拿了这个差事,想要爬上去,一定要不辞辛苦和危险。
他主意已定,马上向上面汇报,要去阳谷县出差,他请求自己可以招募人手,一路同行,确保安全。上面欣然应许,不过出于保密的考虑,不许他招募人手,但是派遣了一个皇城司的高手随行。
那高手是个道士,据说是龙虎山天师府出来的,法力高强。展昭本来想攀些关系,道士除非有必要,否则一言不发,简直如同哑子一般。展昭不傻,知道道士这么做是事关重大,能不知道一些事情,就绝对不要去知道。
两人一人一骑,策马奔驰,一个个县城地走下去,来到长垣县以后,展昭参加县令,了解当日张骁黑夜大战的情况。县令对于皇城司的来人非常重视,于是招来了当日城墙围观的兵丁,你一言,我一语,加上西门忠的叙述,逐渐还原了当夜的情景,总之一句话:武大郎很强很强!潘小娘子亦非常人,光是胆识就过人,能够在那种环境下安然入眠。
展昭和道士还乘着白天,去张骁战斗过的地方查看。
怪物的尸体和血迹,早已被长垣县铲掉烧光,避免变异产生新的妖怪。但是那方圆数里之内大如圆席,小如拳头的土坑,就知道战斗的强度。那个道士不知道是不是被惊呆,此刻难得开口:“武大郎的神通,天下第一不敢妄言,但是绝对排得进天下前五了。”
展昭突然觉得,接受这个任务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离开长垣县以后,风餐露宿,一路奔驰,终于赶到了阳谷县。所谓有权不用是傻子,展昭照例先从官方那边获取信息,于是参见了阳谷县县令。县令对于来自京城的皇城司来人非常客气,但是一听说武大郎和潘小娘子的名字以后,顿时脸色大变。展昭知道,这里有猫腻了。
以他的经验,这时候县令就会欺瞒甚至掩藏此事,所以他正色告诉县令:“官家诏令王勾当、林都知细细查询此事,若是有人胆敢欺瞒,问问他的脖子硬,还是菜市口的刀子硬。” 超凡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