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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老爷先是命人带犯人上来,然后询问堂下所跪何人?
此时的贾家兄弟,早已没了当初的那股高高在上的得意气势。
兄弟俩面如菜色,发丝紊乱,还换上了一身囚服,瞧着像是受了点苦头。故当县老爷问话时,二人十分老实的回答了。
他们还想当面求情,便被县老爷一个冷冷的警告眼神给堵了回去。
这时,旁边坐着的师爷递上状词。
县老爷先是看了一遍,然后懒洋洋的问:“谁是状告,谁是被告?”
这时,几名带着面纱的妇人走上堂前,并介绍了自己是状告之人。
“你们状告的是,吴家香粉铺的樊娘子?”
“是!”几名妇人连连颔首,七嘴八舌的将自己状告之事说了一遍。
“肃静!老爷我问你们什么,便答什么,其他话不必多言。”县老爷目光凌厉,官威十足。
几名妇人吓的一哆嗦,当即不敢再多言半句。
县老爷便又问:“既是状告吴家铺子的......”
“樊娘子。”一旁的师爷小声提醒道。
“哦,对!既然是状告吴家铺子的樊娘子,那人呢?”
门口的衙役当即示意樊十一入堂。
樊十一还从未见过这架势,心里有些胆怯。身后的嵇晏当即握住她手掌,随她一道进入大堂。
紧接着,吴董也赶了来。
他昨晚上一直没睡好,今早又睡过了头,所以才迟来了。
“不是状告一个吗?怎么来了这么多?”县老爷蹙眉。
嵇晏当即道:“回大人。她们状告小民的娘子,小民娘子不能说话,所以只能由小民代为转达。”
吴董则道:“回大人。她们状告的是吴家香粉铺,小民正是吴家香粉铺的东家,所以也应该......”
“行了,行了。既然人都到了,那就说说吧!这几名妇人状告之事,可否属实?”
“回大人,不是实情。此桩案子,我们也想状告。”吴董道。
嵇晏也表示要状告。
“你们也要状告?”县老爷来了兴趣。“你们要状告什么?”
吴董道:“我们要状告贾家兄弟嫁祸之罪。”
“你胡说!”贾仁反驳,看向县老爷道:“大人,我们兄弟冤枉啊!这案子与我们无关,分明是......”
“本官问你们话了吗?”
一旁的师爷当即道:“肃静!”
“威武!”堂上的杀威棒齐齐敲响,吓的贾仁兄弟不敢再多言什么。
“可有状纸?”县老爷问。
吴董昨日便准备好了,故当即交由师爷递了上去。
县老爷看过后,让师爷当众将诉状读了一遍给大家听,并问询贾家兄弟可否认罪。
吴董那诉状上写的条条状告,罪状清晰,一旦承认,轻则挨板子赔偿,重则牢底坐穿。
贾家兄弟自然是不认。
吴董便又道:“大人,我这里有人证物证,皆可证明自己诉状之事是事实。”
“是吗?那就传上来吧!”县老爷扭了扭自己肥胖的身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只想快些结束这场审讯。
“传人证物证!”
不一会儿,所有的罪证便都到场了。
刚开始,贾家兄弟还不信吴董有如此大的本事。直到见那些人证正是他们收买之人,这才表现出胆惧的神色来。
“大人!冤枉啊!”贾仁贾义齐呼。
县老爷却重重一拍惊堂木,冷道:“罪人扰乱公堂,来人!”
“到!”
“给本官张嘴。”县老爷命令。
贾仁贾义当即告饶,但县老爷并未给他们求饶的机会。
不一会儿,堂上便传来的一阵“啪啪”的抽打声。
那执行命令的两名衙役,下手丝毫不见手软,只打了十几下,便将贾家兄弟的嘴角抽打出血丝,整张嘴巴浮肿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下子,兄弟俩终于老实了,只觉丢脸的埋首低啜。
县老爷看过那证据后,询问了证人被贾家收买的事情经过,然后找负责办案的衙役进行考证。
最后询问贾家兄弟,可还有什么话说?
人证物证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贾家兄弟即便想抵赖,也无从反驳。若是不认便是再挨抽挨板子的下场。故兄弟俩对视一眼,只得认栽的颔首承认了。
“既然认罪了,便签字画押吧!”县老爷宣判结果后,命师爷将认罪书拿了下去。
兄弟俩一同被判处十年牢狱,并由贾家支付赔偿状告者,及其她受害者的所有损失。
至于之前遭受诬陷的吴家香粉铺和作坊,以及樊十一,也被当众宣判无罪,且商铺可继续营业。而这段时日的损失,则同样由贾家一律赔偿。
这样的宣判,樊十一还算满意,故没有多说什么。
贾家兄弟则当即哭了。
他们刚签字画押完,吴家的老太爷便赶来了。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故当即气昏了过去。
后来听说,贾家老太爷还没熬过第二天,便在夜里去了。
贾家还想去求助临州知府的姻亲。可贾家出了这么丢人的事,人家又是在朝官员,怎么可能愿意出手相助?
说到底,贾家不过是商户人家,女儿送去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妾。人家自然不会为了一个玩腻味的小妾,而坏了自己官场名声。
据说,贾家宣判罪状当日,那临州知府便休了那贾府的小姐,以此来撇清关系。还因此博得了一个刚正不阿,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这也是贾家老太爷被气死的原因之一。
至于最后,贾家因为要支付众多受害者,以及吴家铺子和工坊一大笔的赔偿,几乎是赔的倾家荡产。
自家的铺子和工坊也因此名声尽毁,在青木镇难以为继,不到一个月便亏空倒灶。
青木镇传承了上百年的香粉世家,就这样毁在了他们自家人的手里。
再往后,贾家举家迁移,离开了青木镇。而成为家族罪人的贾家兄弟,则被家人抛弃,在狱中受尽折磨。
贾仁不堪折磨,选择了自缢。贾义被放出后,则沦为了乞丐。
这些都是后话了。
回到宣判后的当日。 猎户宠妻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