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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忙道:“那是我大女婿和十一娘,你们又不是不认识。”
村民们闻言吃惊。
“那是十一娘和她夫婿?”有人难以置信。
“是啊!我女婿腿脚不便,他们便买了匹马代步。这不快到年节了,便下山来去镇上买些年货回家。”
“看来嵇家还有些家底啊!竟然买的起马匹代步。要知道,这一匹马可得花几十两银子呢!瞧着你女婿那马像是邻国的,听说好点的可要百八十两,真真阔绰啊!”之前那人又道。
刘氏不懂马匹的行情,闻言也跟着吃了一惊。
“百八十两?不能吧!”刘氏不大相信。有那银子,不如拿着去做点什么小买卖,还不用呆在山里吃苦。
“大嫂子,我骗你作甚。我妹夫便是马贩。不信,你回头问问你女儿女婿。”
刘氏正纠结着,樊老二回来了。
他一路听闻了村民们的讨论声,当即解释:“我女婿那是腿脚不便,为了能继续在山里打猎养家糊口才买的马。他那就是普通的马,没那么贵。”
刘氏反应过来,也忙跟着应和道:“是啊!没那么贵。”
“原来是为了打猎。你女婿可真行,脚都摔断了,还能想到法子挣钱养家,十一娘也算是嫁对人了。”一名老汉道。
“原以为十一娘嫁过去要受苦,可现在瞧着日子应该不会太差,你们两口子也就能放心了。”
“可不是,瞧十一娘头次回娘家带的礼,便知道嵇家大郎委屈不了她。我女儿要是能嫁个这么好的郎君,穷点也没啥。”
刘氏听闻大家夸赞她女儿女婿,当即笑道:“那是!我家十一娘从小就乖巧孝顺,我女婿更是方圆出了名的大孝子。如今亲家母不在了,他对我们老樊家那是当亲爹娘一般孝顺。”
“这不,每回来了都要拿不少的好东西,又是肉,又是粮,今日还帮着钉了张桌子带来。我都不好意思收了。可我那女婿非得要我留下,说是特意孝顺我和孩子爹的,便当是感谢我们家帮他养大了十一娘那般贤惠懂事的妻子。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这话的确不错。”
众人闻言,纷纷羡慕。
樊老二原本不想妻子这般打着女儿女婿的名头招摇。可听着妻子这话,他也倍感荣耀,还帮着一起夸赞了自己女婿几句。
于是不到一天,整个樊家村便都知道了老樊家有个好女婿嵇晏。
那厢,樊十一他们抵达镇上时,已是晌午。
两人一道在街边吃了些东西,便开始购买年货。
临近年节,镇上的集市热闹非凡,所有店铺里都挤满人流。街边的小贩更是摆满整条长街,叫卖声络绎不绝。有好吃的,也有好玩的。
樊十一还从未见过如此热闹非常的场景,故不时的左顾右盼,对集市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你从前都没有来过集市吗?”嵇晏问她。
樊十一下意识的颔首。还好嵇晏联想到樊家的情况,对妻子没有来过集市的说法并未产生疑惑。
“待我们买齐了东西,便带你好好逛一逛集市如何?”他宠溺问。
樊十一闻言,很是期待的颔首。哪怕是不买东西,看看也不错。
她万事不操心,买什么东西都由嵇晏说了算,而她则负责牵马付钱。嵇晏腿脚不好,除了吃东西下马以外,便一直留在马背上。
小黑虽然有点不爽,却不会像刚开始一般,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将半个主人从背上甩下去。
家里光他们两个人过年,也买不了多少吃食。除去吃的,便是买些日用品,以及过年图喜庆的对联窗花这些。
嵇晏分别问了成品和纸张的价格,想着距离年节还有好几日,便直接选了纸张,打算拿回去自己剪窗花那些。不过,他不识字,对联好歹要买一副才行。
念此,他不由想起,妻子刚嫁入嵇家时,因他看不懂手语,便在地上用木棍写过几个字。
按理来说,妻子应该不识字才对。可那日妻子写的字,他记得清清楚楚,不像是胡乱画的。
他侧脸看着涌入人群认真挑选对联的妻子,神色有些疑惑。
樊十一不料自己买副对联漏了陷,仍在拥挤的人群中认真的挑选着对联。
旭日横空出世,腊梅做雪迎春。
太霸气了,不贴地气。
笑盈盈辞旧岁,喜滋滋迎新春。
太俗气了,没有新意。
春满勤劳门第,喜融幸福人家。
这个不错,勤劳贴合嵇晏,幸福贴合她,又有春意,又有喜庆,就这个了。
“小娘子,您再看看这副,这副也不错。”小贩极力向她推荐。
日暖风调雨顺,家和人寿丰年。
这个也还行,风调雨顺,人寿丰年。虽说她和嵇晏住在山上没田地,不过这个寓意好。
她本想拿着先去询问嵇晏的意思,可瞧着人太多,挤出去没准就挤不进来了,干脆让小贩两副对联都包起来,心想着今年不贴,收着明年贴也一样。
待她付了银子走出来,却不料被人猛地一挤,险些直接栽倒在地。
嵇晏见此,当即从马背上滑下去,然他还是晚了一步。好在妻子并未跌倒,而是被人给扶住了。
樊十一抬首望去,见对方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娘子这么快便不认识吴某了么?”吴董朝她微笑,一把折扇在手,将其扶正。
樊十一一下子的确没认出他来,不过见着对方手中的扇子,便想起了上回买马的事。
她朝对方点头,表示多谢。
这时,嵇晏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
“没事吧?”他紧张问。
樊十一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又看了一眼吴董,用手语向嵇晏解释道:‘上回家里的虎皮,便是在这位吴东家的铺子里卖的。’
她没有说具体买马的事,也没有说自己险些被店小二坑了的事,就怕嵇晏担心。
吴董看不懂樊十一的手语,嵇晏却都懂得,故当即感谢吴董道:“多谢吴东家方才出手救了我家娘子。” 猎户宠妻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