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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不问,是害怕知道真相吗?”樊十继续引诱。
‘你特意前来,不就是想看我难受吗?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如你的愿?你想说便说,不必这般惺惺作态。’
樊十见她说的直接,便也就不打算与她装模作样了。
她们之间的伪装早已撕破,的确没必要再惺惺作态什么。
“你说的对。不过,你知道后会不会让我如愿便不好说了。”
樊十一看了她一眼得意的神色,便知道没有好事。故听完樊十所谓的真相后,她表现的很平静。
至少,要在樊十面前表现的毫不在意。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她问。
“大姐不难过吗?”樊十好奇。
她仔细的打量樊十一,却并未瞧出对方伤心难受的样子。不知道是故作镇定,还是真的这么不在意此事。
‘有什么好难受的?即便他一开始喜欢的人是你,但现在始终是我的夫君,只待我一人好不是吗?你这些时日找了那么多的机会接近他,可有成效?他只会相信自己所看的,而现在我才是他的妻子,所以不管他喜欢谁,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局不是吗?’
樊十一的反问,令樊十无言以对。
她料想中的失望痛苦神色并未见到,反倒是自己好像有些狼狈。因为樊十一说的不错,即便她才是嵇晏当初喜欢的那个樊十一,却永远都成不了嵇晏的妻子了。
“你别得意的太早,我一定会想办法夺回属于我的东西。”她道。
‘拭目以待!’
樊十离开前,又狠狠丢下一句话道:“即便我夺不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你也不会好过!”
樊十一看着夺门而去的樊十,心思微沉。
她不知道该如何摆脱樊十,故心底第一次生出离开青木镇的想法。但她知道,即便自己逃走了,心里的那一关也永远过不了。
嵇晏端着饭菜进来时,见她又在发愣,而桌子上却多了许多的东西,便问:“有人来过吗?”
樊十一颔首,却没有多言什么。
嵇晏见她不大高兴的样子,便差不多猜到是谁来了。
他将吃的东西全部拿去了厨房,然后盛了饭菜递给妻子道:“是不是那边的人说了什么话让你不高兴了?”
樊十一很想在他面前承认,也很想询问嵇晏方才樊十所说的话是否真实?可到嘴边的话,她又不由的吞了下去。
这一刻,她承认自己难受害怕了。因为如果嵇晏一直以来喜欢的人,都是原来的那个樊十一。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霸占嵇晏?甚至觉得自己这几年来,好像一直都在欺骗嵇晏的感情。
她当初所了解到的,只是嵇晏在老樊家困难时,突然向老樊家提亲。也只知道嵇晏一个山里猎户,没什么人愿意将闺女嫁给他,故她当时认为嵇晏之所以娶樊十一,不过是需要一个妻子罢了!
他们之间并无什么感情。
直到樊十方才的那一番话,才令她对嵇晏爱她的感情产生了质疑。
嵇晏是喜欢婚后的她?还是婚前那个暗自倾慕的樊十一?
“十一娘,十一娘?”嵇晏唤了她好几声,樊十一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嵇晏有些担心问。
樊十一看着他关切的模样,犹豫着摇了摇头。
她不太想面对现实,宁愿一直活在嵇晏喜欢她的认知里,可心里却又有些难受。
......
“十一娘,你的事真的不能告诉我吗?”嵇晏见她已经呆愣了一整天。
“我们是夫妻,又什么事应该共同面对才是。”见妻子依旧不语,他便又道:“我知道应该尊重你的选择,可我现在改变了主意。”
“夫妻之间理应互相坦诚。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但我希望你能和我一同面对所发生的事。我之前也有一件关于我自己的秘密,不管你能不能接受,但现在我想告诉你。”他道。
樊十一却阻止了他。
她不想嵇晏拿自己的秘密交换。
‘我是有一件事藏在心里。但我还不确定要不要告诉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嵇晏颔首,听她继续将话说下去。
‘我,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你能坦诚的回答我吗?’她问。
嵇晏再次颔首:“你说。”
‘你当初为什么要向我提亲?村里头那么多的姑娘,你为何偏偏对我......’
“我说出来,你可不能笑话我。”他道。
樊十一颔首。
她倒是希望嵇晏接下来说,他只是听闻当时的老樊家有困难需要嫁女儿过活,而他又刚好缺一个妻子。
然嵇晏的答案却和樊十所说的一切大致相同。
他很早之前便偷偷喜欢上了那个河边姑娘,只是想到自己不过是个山野猎户,怕老樊家不肯将女儿嫁给他,所以才一直没有向樊十一提亲。
一直到听闻樊十一可能会被嫁给一个黄土埋了半截的老员外当续弦,他这才鼓起勇气前去老樊家提亲。
从樊老爹答应将樊十一许配他的那一刻起,他便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待樊十一好,努力让妻子过上最好的日子。
只是提亲后不久,他便摔断了腿,以为自己再也给不了樊十一好日子了,这才在成亲的当晚没有碰新婚的妻子,还愿意与她和离,让妻子以后能再找个好人家嫁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喜欢樊十一,否则也不会执着的等了好几年,一直没有向其她姑娘提亲。
樊十一听他说完表白的话,眼角早已酸涩发红。
她努力隐忍着心中的难过,即便不愿接受事实,但嵇晏的一字一句却是那么真实的在提醒她,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的确是从原来的樊十一那里夺来的。
嵇晏本以为自己说的这些话会让妻子高兴,然却不见妻子脸上有半分喜色。
“十一娘,你怎么了?”
樊十一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她原本是想向嵇晏坦白的,可这一刻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哪怕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的心痛难忍。
她该怎么办? 猎户宠妻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