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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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人敢和温善对视那么长的时间,谢一恒是第一个。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和刺骨的冰霜。
2021刚要给他鼓掌,谢一恒就自己破防了,对面前的冰美人恭敬地说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温善披着素白的外袍,置于案上的手指尖轻轻敲击着,声音有些凉薄:“你知道我为什么唤你过来么?”
谢一恒抬眼,又和这人对上了视线,但是他的目光只停顿了一瞬便又收了回来,接着低声道:“回公子,小的……不知道。”
温善没再说话,双方都各自沉默了一会儿,安静的气氛让房中的温度骤降。
没一会儿,温善又让谢一恒走近了一些,命他将茶几上的那一杯茶水喝干净。
谢一恒:“……”
居然让他喝剩的茶水。
早就知道原著里的这些“高冷受”脾气一个比一个古怪,好感度果然没那么好刷。
谢一恒当着温善的面拿起茶杯,还观察了一下浮于水面的那一片小小的茶叶。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喝下嘴,温善又轻飘飘地说道一句:“是在怕我下毒?”
“医者仁心,公子又怎么可能用毒害人?”
温善挑眉,看着他:“那你算人吗?”
“……”
谢一恒面上平静似水,内心早已大骂娘希匹!这人能不能好好说话!
“公子说的算。”谢一恒须溜地拍一波马屁,“我这等下人,还分什么人命狗命?”
话音刚落,谢一恒就听到温善的好感度降了。
【—2】
谢一恒保持微笑,差点把茶杯捏碎,内心暴躁得把温善从头骂到了尾。
“喝了吧。”温善明显对他失去了兴趣,拢了拢衣袍,冷漠道,“喝完出去。”
谢一恒暗暗翻了个白眼,准备喝茶,2021提醒他正对着的杯沿抹有无色无味的毒。
喝下嘴虽不至于丧命,但这毒也够他喝一壶的。
“草,他还真想毒我……”谢一恒连忙把杯子转了个角度。
…
从温善的屋里出来,谢一恒正面碰上了那个倨傲的“御前”丫鬟。
她带着何降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院子,看见谢一恒出来后,眼神变了一变。
“你,进去。”清翠转头对着何降抬了抬下巴,让他进屋。
“是……!”何降心里高兴坏了,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进温善的房间,之前谢一恒被传唤的时候他还有一点小小的嫉妒,没想到那么快他也被传唤了。
已经离开的谢一恒听见丫鬟的话,脚下猛地停顿,再回头瞥了一眼,心头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在面上表现。
“温善也要毒何降?”
2021:【几率为零,因为你已经喝掉了有毒的那一杯。】
谢一恒非酋(掐脖子):我果然非!毒到呼吸不过来了!.jpg
…
另一边,何降进屋后,表情难以抑制地兴奋,呼吸有些粗重和急促,脸色也憋得通红。
温善看见他的表现,皱了皱眉,好感度又降了十分。
何降沙哑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温善没有答他,而是将清翠也叫了进来,让她代自己开口。
清翠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和谢二狗进医馆也有七年了,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和平常不太一样的地方?”
何降疑惑又失望,让他过来问话竟然是因为这个?
他又看向温善,但是温善并没有看他,而是盯着茶几上的杯子。
“问你话呢!你看公子做甚?”清翠冷喝道,话语里满是对何降的轻视贬低,“规矩难道福掌柜没教你吗?!”
何降这才慌张地收回视线,仔细回想谢一恒的奇怪之处,但是好像并没发现什么。
清翠挑眉:“真的没有?”
何降凝眉:“小人与他从小一块儿长大,他有什么变化小人自然最清楚不过的。”
清翠又拿来两本册子,甩在何降面前,“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们以前配房里互相传阅的书?”
何降低头,见那两个册子正好摊开,里面的春图人物描摹得栩栩如生,纠缠的动作令人下.腹火热,血脉喷张,一颗心上蹿下跳。
其实这是市面上再普通不过的春/宫/册了,一本描述男女房.事,另一本是男子与男子之间的。
两个册子边沿都有些破旧了,上面还有一些水液沾染过的痕迹。
很久之前,这两本莫名其妙出现的春.册在他们杂役配房里传开,从一侧大通铺传到另一侧的大通铺,每个精力旺盛的汉子都要在睡前看上一看。
清翠:“你可知道这是谁买的?”
何降疑惑:“姑娘这是在怀疑谢二狗?”
清翠步步紧逼:“你认为如何?”
何降咬了咬下唇,思索了一会儿,“小人觉得他不会做这种出格的事……”
春图传开来的时候,谢一恒只是随意地瞥过几眼,从没认真看过,而且也不参与其他人对于女人和男人以及男人和男人的谈话,更别说把书买来故意传播开来了。
“他这人平日里说话也少,除了安静干活,空闲时就是发呆,想什么小人倒是不太清楚,但是估摸着他也是在想女人,夜里说梦话喊过一个女人的名字。”何降一五一十地回答,引来温善的抬眸注视。
清翠皱眉:“女人?”
何降被温善看得有些紧张,说话变得磕磕绊绊:“……对,喊了好多年了。”
“什么名字?”温善薄唇轻启,开口问道。
“‘云雪’。”何降努力回想细节,“小人问过他这人是谁,他只说是个重要的人。其他的小人就不清楚了……”
温善的指尖轻叩案几,思考了一会儿反问道:“女人?你怎么知道会是女人?”
何降一愣,觉得温善这句话和谢一恒之前的一句话高度重合。
“……‘云雪’、‘云雪’,难道会是男人不成?”何降脑子有些卡壳。
清翠冷笑:“这世上,名里带‘云’和‘雪’的男人也有不少。你看,绮罗香阁里的男人不就是?云云雪雪的,也算得上风花雪月。”
“小人可从没去过那种地方……”何降尴尬,嘴上辩解着,向温善展示自己的清白。
清翠打断他的话,不耐烦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何降攥了攥拳头,又紧张起来,看向温善,试探道:“公子还有什么要吩咐?”
温善瞥向茶杯,吩咐清翠:“让他们分房睡。”
清翠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不过最后还是应下了。
她正打算带何降出去,温善又道:“让他们过几天去罗浮山,把‘梦生花’采回来。”
何降把这话听进心里,觉得自己表现的时候又到了,随即答应下来,声音洪亮:“小人一定为公子摘来!”
…
从温善的院子里出来,何降心里高兴,正想着要找谢一恒吃顿好的,但是走着走着又想到刚刚在屋中的谈话内容。
那两本春册,公子为什么会怀疑到谢二狗的头上?
何降凝眉深思,想到关于荷香别院之前那两个犯了事的杂役的传言。
那两个杂役没有进荷香别院前是跟他们睡一个配房的,当然也看过那两本春册。
他们那个配房,有个喜欢画.春.图的家伙,平日里得了赏钱都是将笔纸买回来,现场给他们画“春”,据说是看了那两本册子得来的灵感,还画得有模有样的,不久还画出了几张成品供人传阅。
传阅着传阅着,就有“下落不明”的画,不知道掉去了哪,也没人找,都继续看那家伙的“新作”。
就是不知道怎的,那两个晋升到荷香别院的蠢杂役把春画带了进去,还好巧不巧地当着公子的面“露了馅”,这才丢了活。
谁人不知公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污秽的东西,那两个家伙也是被迷了心窍,带这东西进去。
真是……
何降越想越气,又好像忽略过了很多细节性的东西。
冷静下来后,他又去找了荷香别院的其他侍婢核实,的确如他在其他地方听到的那样。
…
晚上等主子吃过了,何降才把谢一恒喊到一块儿吃饭,然后谈天说地地聊。
聊着聊着,何降聊到那两本春册的事,试探道:“也不知道是谁丢的,想来也有些缺德,把那陈家两兄弟给阴没了,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也进不来这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谢一恒的表情。
谢一恒继续刨饭,说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都来一点。
整就一个饭桶。
何降心里更加疑惑,看来真的不是谢二狗?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何降松了一口气,夹起了菜,“等过几日我们去给公子采药。”
谢一恒筷子一顿,迟疑:“采药?他要采什么药?”
“叫什么……梦生花?我明儿再去好好问清楚。”
谢一恒一笑:“这花的名字还挺玄乎?是不是助眠的?”
何降看他一笑,不知怎的有些古怪。
那种不是真心的笑,但又看不出来别的东西的笑。
就是古怪。
“谢二狗该不会真的说了谎吧?”何降这么想着。
何降突然觉得公子会怀疑谢一恒也不无道理。
但是谢一恒继续吃饭以后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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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恒:我能有什么坏心思,我坏心思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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