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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的乘坐感并不是很好,至少我屁股底下坐的这一辆并不什么很好。
一路上七八个小时的颠簸,我感觉屁股都要颠成好几瓣了。
再加上我还有些轻微的晕车,这一路上差点没要了我的老命。
不过还好的是,在我真的要因为晕车而吐出来的时候,车终于在几座连绵的山峰前停了下来。
眼前的这座山,我之前并没有来过,我甚至未从听说这里还有一座山。
薛建小和尚他们紧跟着我身后从车上跳下来,李晓背上背着一个包裹,手里则提着我的包裹。
我靠在一旁的一颗树上,不停的深呼吸,以缓解头晕脑涨的恶心感觉。
李晓走过来,把包随手放在我旁边:“小哥,你还晕车?之前和我们一起的时候也没看你晕车啊。”
我脑袋晕乎乎的:“和你们那是坐飞机,这次是做越野车能一样吗?”
李晓露出一副欠揍的笑脸:“有什么不一样吗?反正都是小哥你身子太虚了,平时少练点传统手艺。”
开始我还没理解传统手艺指的是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着姑娘已经跑远了。
屈山带着他的一众队员从车上下来:“接下来的是一段上山的路,车是不能坐了,只能步行。”
我点点头,拿起一旁的包裹,跟上队伍。
屈山他们一行人走在最前面,而我,小和尚,薛建还有李晓则是四个人一起跟在后面。
跟着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半山腰的位置。
在着半山腰上有着一片挺大的空地。
空地上是一些帐篷,帐篷的中间则是围着一个即将熄灭的篝火。
屈山带着他的人在着帐篷区里又临时搭建了两个帐篷,说是给我们住的,现在天色已晚,先休息一晚,明天白天下墓。
我看了看头顶已经发暗的天色也没有拒绝,夜晚进洞的危险却是要比白天进洞要高的多。
修整一晚也耽搁不了太多时间。
钻进帐篷里,我小和尚,还有薛建三个男人一个帐篷,而李晓的帐篷紧靠在隔壁,单人单间VIP待遇。
小和尚照例的,睡前要做晚课,我则是就着小和尚的念经声睡了过去。
又是一场怪梦。
梦里依然的是许许多多的碎片组成。
但这一次碎片里的时间并没有在向更加古老的时期推移,而是保留在了近代。
最开始碎片的内容全是一些山林中的景象,最后是一扇我看着有些眼熟的大型石门。
着扇石门在之前的几场梦境里见到过。
接下来的画面是进入了石门,来到一个布满雾气的世界。
然后还有一些其他画面,画面是里各种各样的怪物,然后是和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战斗。
让我感到怪异的是,在这些画面的最后还出现了几个碎片。
而这些碎片中我看到了几个让我十分眼熟的身影。
王天,枭霍,还有面具男。
梦就做到了这里,我被人叫醒了。
朦朦胧胧的睁开眼,薛建那张表情淡然的脸处在我跟前。
我打了个哈欠,坐起来:“薛哥,咋了?”
薛建语气平淡:“该轮到咱们守夜了。”
我反应了一下,拿出手机看了看,十一点五十。
“奥,薛哥,咱们出去吧。”
说着话我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拉开帐篷走了出去。
此时正在巡夜的是国字脸和小和尚。
打了个招呼,把他们两个替换回帐篷里。
我和薛建面对面的坐在篝火旁,开始大眼瞪小眼。
着深山老林的,手机是完全没有信号的,所以想玩个游戏刷个抖音是没可能。
薛建这家伙又是个闷葫芦,你不跟他说话,他就不跟你说话。
这么干熬两个小时肯定熬不过去。
着才没过多上时间,困劲就上来了,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薛建看了看我:“你要是实在撑不住可以先去睡会,这里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我连忙摆摆手:“没事薛哥,说好的两个人执夜,留你一个人在这看着那算什么事?”
薛建听我这么说也没再劝我,而是盯着眼前的篝火发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深山老林里,到了晚上不光潮湿,而且格外的阴冷。
即使眼前的篝火旺盛,也多少有些寒意,而且还是脸烤的发烫,后背都快冻上了那种。
不由的把那身冲锋衣往紧里裹了裹,然后抬头看着满脸木然的薛建。
“薛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呗。”
薛建眼神动了动,他抬头看着我:“怎么忽然想知道了这个。”
我和这家伙对视,心里想:“我都说闲着也是闲着了,当然是因为闲的了。”
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是另一套说辞:“薛哥,其实跟你相处这么久,我能看出来,你看着很冷淡,但其实是个挺温柔的人,我就是好奇,什么样的童年能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薛建盯着我看了一会,我让他盯的感觉有些不舒服:“薛哥,你别光这么看着我啊,倒是说说你小时候的事。”
薛建终于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抬头看向星空:“其实我小时候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小时候是个孤儿……”
小时候的薛建是个孤儿,根据孤儿院的人说,他是在一个雨天被扔在孤儿院的门口的。
这是个很老套的剧情,但后面的剧情也挺老套。
薛建从小体弱多病,加上性格沉闷,在孤儿院里总是受欺负的哪一个。
从小被孤儿院里一个叫王虎的家伙欺负,堵在厕所无缘无故的挨一顿打那都是还算好的。
最惨的时候,薛建曾经被人堵在厕所隔间,然后浇了一大桶屎尿。
而就这样,孤儿院里的护士在给他洗澡的时候还在不停的抱怨,完全没有同情的意思。
而且字里行间还都是侮辱,觉得这都是薛建自己的事。
一个巴掌拍不响什么的。
说真的,
这一刻我觉得。
一个巴掌拍不响,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人的话。
终于,在五岁那年,薛建忍受不了屈辱,在一个同样的雨夜离开。
雨里来雨里走,在他的讲述里我听不出他对那个孤儿院的半点留恋。
但我从他那微微变化的眼神里察觉到,那孤儿院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是他略微不舍的。
当然,知道归知道,我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下文。
很明显,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身体瘦弱,就算逃离了那个孤儿院,来到社会上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阴阳见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