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白隼成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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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东溱再醒来的时候,床边围了一大群人。
她一睁眼,就对上了殷桉布满红血丝的眼神。
她愣了愣,刚一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殷桉紧紧地抱着她,两人身子贴在一起,她几乎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那一瞬间,两人这几日以来的隔阂,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岑东溱半晌之后伸出手回抱住他。
本来围在床边的阿眉蔷薇等人见状识趣地往后退了退。
倒是安侪这个不识趣的,见岑东溱醒来,也不顾两人还抱着,上前打断这温馨的时刻,“主子,您先让让,属下给岑姑娘把把脉。”
身后的阿眉忍不住移开了视线,似乎是不忍看安侪的愚蠢行径。
殷桉松开岑东溱,往旁边退了一步。
安侪连忙上前为岑东溱把脉,一炷香功夫之后,他才放开岑东溱的手,脸色有些怪异。
殷桉见状沉了脸,不过并未出声询问,只淡淡道:“你们先下去吧。”
几人识趣地都退了下去,安侪犹豫地看了岑东溱一眼,正要说话,被阿眉一把拉了过去。
临出门之前,阿眉还贴心地将门给关上了。
其他人都出去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岑东溱跟殷桉两人。
“我怎么了?”岑东溱抿了抿干涩的唇角,挣扎着起身想要倒杯茶。
殷桉见状,伸手按住她的身子,“我来。”
喝了几口茶之后,岑东溱才觉得舒畅些。
她记得苏鹤安来了府里,跟她说了当年的事情。
然后……她觉得胸口不舒服,就没了意识。
殷桉看了她一眼,“你突然晕了。”
岑东溱:“……”她当然知道自己突然晕了。
“你先安心休息一会儿,不要乱想。”殷桉说着,又将她按回了床上。
岑东溱张了张嘴,很想说你的举动不得不让我多想,但终究还是没说。
她也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确实出了问题,这些天身子越来越乏,并不正常。
或许她该找个时间去找呆呆好好聊聊了。
自从上次呆呆告诉她她的血可以解毒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它了。
“我想出府一趟。”就在殷桉转身的那一瞬间,岑东溱开口道。
殷桉脚步一顿,“你的身子需要调理一段时间,不宜出门。”
他这句话也不知哪里刺激到了岑东溱,她突然变得暴躁,“那调理好之后呢?你又要找什么理由不让我出去?”
殷桉回过头沉默地望着她,那眼神让岑东溱越发烦躁。
“前段时间我只要一想出门阿眉就用各种理由阻止我,难道不是你吩咐的吗?”
“你想做什么?把我养成金丝雀?永远囚禁在殷府?哦不,或许将来还要再换个地方。”
“你凭什么?”
一声又一声,一出口如同极寒日的冰雹,一下一下地往殷桉身上砸。
殷桉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岑东溱心中的火气更盛,却不再说话,倔强地盯着他,两人之间气氛单方面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许久之后,殷桉才道:“你现在身份敏感,若是贸然出门,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岑东溱下意识地呛了一声,“那我现在的身份敏感是谁造成的?”
话音落下,她看见殷桉的瞳孔明显缩了缩,随后有些艰难地开口,“你在怪我。”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怪他?
岑东溱愣了一下,收回视线。
对,她怪他,但也怪自己。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却无处可发。
“你若是真的想出门,我让安临护你。”
岑东溱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殷桉站在原地沉默地看了她半晌,见她始终低着头,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出了门。
轻轻的关门声传来,岑东溱才抬头,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整个人烦得不行。
怎么会这样?
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她想不明白,也不愿再想。
门外,一个身影静静地伫立半晌,才抬脚往前走去。
前面榕树底下,安侪正等着他。
见殷桉走来,安侪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侪摇了摇头,面色古怪,“岑姑娘的脉象十分奇怪,有些不像是人的脉象。”
“不像是人的脉象?”殷桉重复了一遍,低着头沉默了下来。
“对,她的脉搏跳动得特别缓慢,不仔细探几乎听不到,像是将死之人。”
听到“将死之人”四个字,殷桉猛地抬头,紧紧地盯着他。
安侪忙解释道:“不过岑姑娘的状态看起来绝对不是将死之人的状态,上次我替她把脉的时候,她的脉象就有些异常,我私下翻阅了许多医书,都没有找到先例。”
殷桉沉默许久,才道:“你可听说过人血能解毒之事?”
安侪惊诧地看他一眼,“我只知道人血可以入药,但这被归为巫术一类,是旁门左道,不为人接受的,从未听说过人血可以解毒一事,这与常理不和。”
殷桉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视线落在投射在榕树下的光斑上,“我第一次见她时,她没有气息。”
安侪并不惊讶,想来是安临那个大嘴巴的已经跟他说过了。
“我翻遍医术,未曾找到相似案例。”
殷桉沉默了一下,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安侪的医术在延国是数一数二的,若是他不知缘故,旁人更不可能知晓缘故了。
殷桉走后,安侪一个人在榕树下苦恼地沉思许久,想起什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翌日。
安临一大早就出现在了岑东溱院子外,阿眉进来伺候岑东溱洗漱,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小姐,你今日可想出门?”
岑东溱点点头。
“安临已经在外面候着了,马车也已经准备好了。”阿眉像是得了殷桉的交代,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岑东溱的神色。
“嗯。”岑东溱淡淡应了一声。
用过早膳之后,连同蔷薇在内的一行四人一同从后门出了殷府。
安临亲自在外面驾着马车,低声朝车帘里问道:“岑小姐要去何处?”
“城外庄子。”
“得嘞。”安临应了一声,稳稳地驾着马车往城外去。
安临是殷桉的贴身侍卫,京城中大部分人都认识他,是以他今日做了些装扮,让自己看起来与往日有些不同。
刚刚岑东溱第一眼看到他,也差点没有认出他是安临。
马车挤进人流中,如同鱼儿进了水里,变得毫不起眼。
岑东溱沉默地望着窗外的风景,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阿眉小心翼翼地捅了捅蔷薇的手臂,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蔷薇打开早上准备好的食盒,柔声道:“奴婢今日又做了一款新样式的点心,小姐尝尝罢?”
岑东溱闻言看了过来,但她余光似乎感受到有人在注视着她,她下意识地重新转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小姐?”蔷薇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岑东溱放下只掀起一角的车帘,应了一声,接过蔷薇递过来的点心,咬了一口,眉头紧蹙。
是她的错觉?
她总觉得那人的目光很熟悉,而且藏着满满的恶意。
但是她分明只掀起了车帘的一角,那个视角,她能看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却看不到她。
岑东溱嚼得很慢,一块点心吃完,马车已然稳稳地停在了庄子门口。
车一停下来,阿眉就拿出一早准备好的披风,将岑东溱遮了个严严实实,才扶着她下车。
下车的时候,岑东溱依稀之间似乎又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可她看过去,却又什么都没看见。
“安临。”岑东溱忍不住唤道。
安临连忙走到岑东溱身边。
“你可有感受到周围有人?”
安临愣了一下,神色立刻变得警惕起来,他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才回道:“没有,岑小姐可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岑东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们这边。”
说完,她率先踏进了庄子。
安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心里的警惕越来越重。
跟在暗处的暗卫受过严格训练,绝不可能让人感觉到注视。
但他确实没有感受到周围有除了暗卫以外的其他存在。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岑小姐感受错了,要么就是潜伏在暗处的人功力远在他和暗卫之上。
可若是第二种的话,岑小姐又是怎么感受到的?
安临虽然觉得这种猜想不太合理,但还是暗暗提高了警惕。
两位嬷嬷还不知道岑东溱活着的事情,为了少生事端,岑东溱来之前就跟苏鹤安交代过,让他寻个借口将庄子里的人暂时调出去。
这会儿几人进来,庄子里除了苏鹤安和苏鹤然之外再无其他人。
苏鹤然早就从苏鹤安那里知道了岑东溱还活着的事情,但真正见到岑东溱,还是忍不住欣喜,“主子!”
岑东溱笑了笑,跟他们简单说了几句话,就找了个借口独自直奔呆呆的院子。
出乎意料的是,呆呆不仅在院子里,连带着她好几日未见到的白隼也在那。
见到呆呆与白隼沟通,岑东溱十分讶异。
这白隼莫非真的是个成了精的? 御史大人你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