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气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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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东溱点点头,心里却是轻叹一声,只盼望着殷桉不要出事就好。
“你去吧。”虽然她不知道夏侯袭手中那支军队到底是怎么样神奇的存在,但彭定科这般急切地想要拿到兵符,兴许这支军队真的能对付得了那些兵人也不一定。
彭定科离开之后,岑东溱立马出了院子,见苏鹤安一直站在院子中,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忍不住轻叹一声。
若是苏鹤安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不知会做何感想。
“鹤安,你过来。”岑东溱朝着他招了招手。
苏鹤安忙快步朝她走来,“主子。”
“如今都城大乱,回春堂又早已被端,我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甘心。”岑东溱笑了笑,顺手掐了一朵窗下的白色茉莉,凑到鼻下嗅了嗅,只觉暗香扑鼻。
“都城之外的其他地方如何了?”
苏鹤安愣了下,似乎有些不明白岑东溱这话的意思。
“回主子,都城之外的其他地方相安无事,圣上已经派人去离都城最近的严州调兵了。”
岑东溱点点头,“那你便跟鹤然一同去祁国吧,把回春堂重新开起来。”
“主子……”苏鹤安不解,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儿,才道:“主子要跟我们一起去祁国吗?都城如今确实危险,也不知何时会殃及到郊外来。”
“你们先过去。”岑东溱摇摇头,“殷桉还在这,我不能走。”
“可是……”苏鹤安还想再说我们,却被岑东溱打断了。
“好了,不用再说,都城此番变故,延国必将大乱。你们先去祁国将一切准备好,以后我过去才能顺当。”
祁国与延国虽是邻国,但与西域之间却是夹着个延国的,不管怎么样,祁国最起码目前是安全的。
让苏鹤安两兄弟去祁国,可暂保他们安全,这样也算是全了彭定科的心愿了。
“主子。”苏鹤然恭敬地拱手,“让鹤然去祁国就好,他一个人也是能将那边打点好的,但您身边不能没人照顾,恕鹤安不能从命。”
岑东溱皱眉,直直地看向苏鹤安,见他一脸坚决,心知暂时无法改变他的主意,只好先答应让苏鹤然一个人过去。
“也好,那你去跟鹤然说一说,多派几个人过去,护他周全。”
“是。”苏鹤安垂首。
“你去吧。”岑东溱说完之后,转身去折窗下的茉莉去了。
这茉莉花香,用来做茶是再好不过的了。
苏鹤安深深地看了一眼岑东溱的背影,这才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的城南。
殷桉正带着安临等人布置陷阱,他们身后是满脸担惊受怕的百姓。
城南人多,又多是些孤苦百姓,手无缚鸡之力,无人相助,早已死伤无数。
顺天府正巧也是在城南。
他来得及时,带着人救了许多百姓,都送进了顺天府中。
陷阱布置完,殷桉吩咐安临看好,便进了顺天府。
城中突发此番变故,许多官员吓得屁滚尿流,躲在自己家中不敢出门。
难得顺天府人员倒是齐全,只除了一些逃跑了的小官吏没在,其余人都守在各自的岗位上,协助守城营的士兵一同与兵人抗战。
晏南溪身为大理寺卿,倒是在事情突发的第一时间来了顺天府帮忙。
见殷桉进去,正在与顺天府尹陈宗华交谈的晏南溪立马站了起来,朝着殷桉行了个同僚礼,“殷大人来了。”
殷桉回了个礼,看向陈宗华,“不知陈大人可查出这群东西背后的人了?”
这些兵人来得毫无预兆,在殷桉和岑东溱除外的其他人眼里,能接受这些兵人的存在已是难得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这兵人与西域之间的渊源的。
陈宗华摇摇头,神色颇为苦恼。
这几日守城营的大部分兵力都在保护皇宫,城中基本上都是顺天府在扛着。
可陛下下了旨意要顺天府查明此事的来龙去脉,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过了,但还是没查到丝毫线索。
这些死活人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只知道在城中肆意屠杀百姓,并没有其他行动。
也丝毫查不到有人在指挥这些东西。
且他办案多年,从未听说过这种死尸还能行动的怪事。
殷桉看了晏南溪一眼,只道:“这几日实在辛苦陈大人了。”
陈宗华摆摆手,“殷大人这是说的什么什么话,这都是本官的职责所在,倒是殷大人一介文官有此胆识,实在是我延国之幸啊。”
也难怪陛下如此看重这样一位年轻的臣子。
若是他延国臣子都如殷桉这般,那延国江山必将千秋万代。
只可惜……
陈宗华叹了口气,一想到他们在这拼命,其他官员躲在家中装死,就觉得心酸无比。
顺天府果然不是什么好差事啊,他当初就该听他家夫人的,谋个轻松点的差事。
像是这样想,但陈宗华还是片刻不敢耽误,跟两人告别之后,急匆匆出了屋子,去查案去了。
陈宗华走后,殷桉在晏南溪对面坐下,直接进入正题,将他前日的遭遇有所选择的跟晏南溪说了一遍。
晏南溪闻言惊得起身,带倒了身后的木凳。
“殷大人此话可是当真?”
“自是真的。”殷桉认真地看着他,“我殷某从不诳语。”
晏南溪半晌才平静下来,重新坐了回去,“依殷大人的意思……”
“晏大人可还记得上次那些故意放出去的傀儡人?”
晏南溪一脸严肃地点点头,他自然是记得的。
“那些傀儡人与西域之人有关,这次的兵人只怕也是西域作怪。”
晏南溪一下就明白了殷桉的意思,“殷大人的意思是……这些东西与贤王有关?”
他本以为先前贤王与西域勾结这案子,在圣上下旨将贤王收押之后,也就算告一段落了,没想到居然……
晏南溪顿时那个气啊,直骂贤王是个糊涂蛋。
若是普通的勾结也就算了,可西域诸多阴损之物,与西域勾结不就是引狼入室吗?
可如今想这些也没用了,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这些刀剑不入的鬼东西!
晏南溪很快反应过来,“殷大人跟我说这个,可是有了计谋?”
殷桉摇摇头,“我只是在想,这些东西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为什么偏偏在贤王入狱之后就凭空出现在了城中。”
“你是说……”晏南溪倒吸一口凉气。
殷桉点头,“只怕如今贤王已经不在狱中了。”
晏南溪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他猛地起身,围着桌子走了一圈,压下到了嘴边的骂人的话,深吸一口气,才道:“此事当立刻禀命陛下!”
“殷某也是这样想的,此事还需晏大人提点陈大人一二,好早日让陛下知晓。”
晏南溪愣了下,点点头,“殷大人放心,我这就去跟陈大人说。”
虽然不知道殷桉为什么要他出面去跟陈宗华说,再通过陈宗华的嘴告诉陛下,但此时他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匆匆跟殷桉告别,去找陈宗华去了。
殷桉一脸淡漠地望着晏南溪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这才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抿了一口,这才起身。
那厢,陈宗华得了晏南溪的指点,连忙传了封加快的文书给宫里。
好在他们顺天府平日里为了办案方便,养了许多信鸽,这种不便外出的时候,信鸽就派上了用场。
宫门口的雷秦天收到信鸽,片刻不敢耽误,忙呈给了宋敛敞。
见是顺天府传来的书信,宋敛敞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看来顺天府是查到什么了。”
书信一打开,宋敛敞刚刚才舒展下来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
一旁伺候着的白福心惊胆战,见宋敛敞这番模样,忧心外面的情况变得更糟,一张白面团似的脸皱了起来。
宋敛敞脸色阴沉地丢开信件,“传书去刑部!看看那孽障还在不在!”
雷秦天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办事去了。
他走了之后,宋敛敞实在没忍住,狠狠一脚踹开面前的龙案,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层阴沉的气场。
白福小心翼翼地捧着茶上前,“陛下,喝点茶降降火。”
宋敛敞冷哼一声,瞥他一眼,“降什么火?朕的江山都要被那孽障败没了!还有什么好降火的?干脆气死朕得了!免得眼不见心不烦!”
他是真的没想到那人面兽心的孽障玩意儿会做到这种地步!居然勾结西域,弄出这些活死人东西出来祸祸他的子民!
也是他低估西域的势力了,守城营那边明明得了他的令暗中注意着,但这些鬼东西居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天子脚下!
白福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陛下可不能说这话,陛下万岁啊……”
宋敛敞又哼了一声,“万岁?若真能万岁,这皇位也轮不到朕来做!”
白福这下没话说了,只好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陛下,庆王殿下刚刚还派人过来问您好呢……”
宋敛敞觑他一眼,没再说话了。
这一眼却是看得白福心惊肉跳,恨不得将自个儿塞进那地缝中,叫人也瞧不见。
好在没一会儿,雷秦天就带着回信回来了。 御史大人你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