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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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岑东溱快步推门进了屋子,见屋子里空荡荡的,不见蔷薇和月季的身影,眉头不禁狠狠地皱了起来。
她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忍着痛将手腕上的木板拆了,从衣柜中翻出一件衣服,匆匆忙忙换上,往屋子外走去。
她刚一出屋,就看到岑云松身边的小厮走进院子,见着她,他忙道:“将军请大小姐去一趟依兰阁。”
依兰阁?
岑东溱眯了眯眼睛,跟了上去。
她一进依兰阁,便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整个依兰阁竟如无人一般,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岑东溱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加快脚步往里走去,还没进主厅,便听到阵阵惨叫声。
“啊……”
她心下一惊,加快脚步走了进去。岑东溱刚踏进主厅,就见几个侍卫正按着蔷薇和月季,手臂粗的木棍狠狠地朝着她们身上打去。
而她们身下,早已被鲜血染红。暗红色的血在地上晕染出一大片血色的痕迹,宛如一朵盛开的罂粟。
“住手!”岑东溱厉声喝道。
那几个侍卫手下的动作顿了顿,转身去看坐在高位上的岑云松,见他没有示意,又继续挥动着木棍狠狠地朝蔷薇和月季身上打去。
木棍击打在肉体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蔷薇见着岑东溱进来,狠狠地咬住牙,发出一阵阵闷哼声。
岑东溱直直地看向坐在高位上冷冷望着这一切的岑云松,深吸了一口气,上前行了个礼,沉声开口:“不知我这两个丫鬟犯了什么错,值得父亲这般兴师动众?”
“不知?”岑云松冷笑一声,“那好,来人,将这两个丫鬟乱棍打死!”
“父亲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这样处罚了我的丫鬟吗?!”岑东溱心里一急,抬高了声调说道。
这时坐在一旁的林艺宴柔声道:“这事都怪我,我近来觉着无趣,想去叫你过来陪我话话家常,谁知你院子里的人说你身体不适,我便想着去看看你,谁知……”
岑云松不耐烦地打断林艺宴的话,“不用跟她废话。”
林艺宴忙住了嘴,眼底似乎带了些委屈。
岑东溱冷笑着勾了勾唇,果然是林艺宴搞的鬼,她是得知自己出府了所以特地弄这一出想来找自己麻烦。
岑东溱狠狠地捏了捏手心,手腕上传来钻心的痛。
她强忍着疼痛面无表情地看了岑云松一眼,“此事与她们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让他们住手。”
“连自己主子都看不住的丫鬟,没必要留着了。”
岑东溱皱眉望向岑云松,见他眼底一片漠然。
是那种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漠然。
他这是想杀鸡儆猴,提醒她认清自己的身份,想让她听话地嫁进江家,为他争取利益。
岑东溱眼神冷了冷,直接转身,快步走到蔷薇跟月季面前,手腕微微动了动,药粉准确地撒向那几个侍卫。
不多时,几人挥棍的动作便慢了下来,渐渐的,竟连木棍都举不起来了。
主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这边。
岑云松皱眉,扬声喝道:“你们在做什么?还不给我继续打?”
那几个侍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四肢变得无力,几人对视一眼,眼中含了恐惧。
“将……将军……”为首的侍卫想张嘴跟岑云松解释,但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眼中的恐惧更甚。
没过多久,几人竟软软地倒了下去。
众人终于发现异常,都忍不住望向离侍卫最近的岑东溱。
岑云松猛吸一口气,从座位上下来,慢慢走到岑东溱面前,紧紧地盯着她,“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岑东溱不为所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俯身摸了摸蔷薇的脸,轻声安抚道:“没事了。”
蔷薇张了张嘴,小姐竟然为了她们跟将军作对了……
“我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见岑东溱不言语,岑云松忍不住暴怒,伸手狠狠地拽过岑东溱的身子,眼含杀气,“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眼中还有着不易察觉的心惊。
这个一直不被他注意的女儿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本事?
岑东溱甩开手,对上岑云松的眼神,面无表情道:“我一个弱女子能对他们做什么?”
“你……”岑云松狠狠地皱眉,阴鸷地望着她,沉声道:“你以为我是傻子?”
这个女儿近来的反常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懒得深思,没想到她居然会用这样的形式让他重视。
能轻轻松松让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瞬间失了力气,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内宅女子能做到的!
岑东溱轻描淡写地望他一眼,沉声对几个站得近的丫鬟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那几个丫鬟都是抚琴阁的人,一并被带到了依兰阁,由于她们不知情,并未受到惩罚。
被点名的丫鬟战战兢兢地对视一眼,望了一眼岑云松的脸色,都不敢动。
岑云松眯了眯眼,突然挥挥手,“去请。”
“是。”丫鬟忙退下,匆匆去请大夫去了。
留下的一些下人都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瞧着主子的脸色。
林艺宴也从座位上下来了,款款走到岑云松面前,叹了一口气道:“溱儿,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你也到了快出嫁的年纪了,以后可不能再这般……”
岑东溱冷眼瞧着她,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打断她的话,“母亲能如此为溱儿考虑,溱儿实在是感激不尽。”
她话中饱含的讥讽连下人都能听出来。
林艺宴面色僵了僵,不再多话。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很快又松开,重新挂上得体的神情。
岑云松皱眉看了林艺宴一眼,“把这两个丫鬟安顿好,让大夫好好替她们医治。”
林艺宴顿了顿,应下了,唤了两个丫鬟将蔷薇抬到厢房里,识趣地将所有人都叫走了,还吩咐人将那几个瘫软在地的侍卫也扶了出去,只留下了岑东溱跟岑云松两人。
偌大的前厅里,只剩下了两人相对而立。
岑云松仔仔细细将岑东溱上下打量了一眼,注意到她僵硬的手腕,皱眉问道:“你今日出去做什么了?”
“我似乎没必要告诉你。”索性已经在他们面前露了真面目,岑东溱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
岑云松的眼神忽而变得悠远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往事,低声道:“你跟你娘亲真像。”
岑东溱本欲转身就走,闻言停下脚步,讥讽地瞧着他,眼底满是寒星,“你有什么资格提起她?”
岑云松面色僵了僵,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伤感瞬间就消失了。
岑东溱看在眼底,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一声。
她不过只是小小地露了一手,他居然就开始对她忌惮了。
她还是高估了他的实力。
岑东溱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趣,转身就要往厢房方向走去。
两个丫头一向被她养得好好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刑罚,肯定受不住。
“你就不想知道一些关于你娘亲的事情?”岑云松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比如,她的死因。”
岑东溱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转身,心中一阵好笑。
他居然还敢跟她说这事?
想起今日这事是因林艺宴而起,岑东溱凉薄地笑笑,“这事你那位好妻子早就已经告诉过我了。”
岑云松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想到最近岑东溱对他的态度,心中一惊。
他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杀意,眯着眼睛望向岑东溱,声音凉凉的,“她跟你说了什么?” 御史大人你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