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他妹妹被你藏在密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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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岑云松看她一眼,指指旁边,“坐吧,晏大人有事要问。”
岑东溱朝着宋忱楠跟晏彻青见了礼,才坐下。
她一坐下正好望见岑云松看过来的眼神,与往日里的眼神不一样,他今日看她的眼神十分平静,仿佛一潭宁静的湖水。
今日的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
一时之间,岑东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垂下眸,暗自思索着。
晏彻青开口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进入了正题,将今日赏心阁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目光紧紧地盯着林艺宴与岑东溱两人,望着她们的反应。
岑东溱感受到晏彻青的视线,难得有些紧张。
她闻言佯装惊讶地抬头望了晏彻青一眼,琉璃般的眸子里满是惊讶与震惊。
晏彻青望了一眼岑东溱的神色,沉声道:“现在有两个证人,一人指使岑夫人为幕后推手,并且拿出了物证,一人说岑小姐是幕后推手,说他妹妹在岑小姐手上,岑小姐利用他妹妹强迫他做的这事。”
他话音刚落,林艺宴立马惊讶地抬头,身子缩了缩,似是不敢置信,惊惶地转头望向岑云松,“老爷,您是知道的,妾身这段日子都在佛堂为暖儿祈福,一刻都未曾出过府,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况且庆王殿下是暖儿的夫婿,妾身是万万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的……”林艺宴说着,眼角已然挂上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岑东溱冷眼瞧着她演戏,沉沉地往岑云松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没有感情的眸子正往这边转过来,心中那股怪异感越发深重。
她轻叹一声,“也不知那证人是谁?他的妹妹又是何人?我岑东溱从未做出掳人亲妹,迫人做事的事来,晏大人若是不信,尽管去搜便是。”
这番话一出口,她余光瞥见林艺宴的动作顿了顿,忍不住转了转眸,往林艺宴的方向看去,仍是一脸惊惶的模样。
莫名的,岑东溱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她抿了抿唇角,没再说话,伸手端过一旁的茶杯,轻轻撇去茶沫,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
林艺宴与岑东溱面对指控的两种态度让晏彻青沉默了一瞬。
“不知这荷包可是岑夫人的东西?”晏彻青并未答岑东溱的话,他从袖中掏出先前吴大嘴巴呈上来的物证,翻过那两个鸳鸯,递到林艺宴面前来。
林艺宴看了一眼,脸色倏地白了白,好半晌才抖着声音道:“这的确是小妇的东西,不过……这个荷包早在十几天前就已经丢失,小妇让人寻了许久都没有寻到。”
岑云松瞧见这荷包脸色也变了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不知岑夫人是哪日丢失的这荷包?又是唤何人寻的这荷包?”晏彻青面色沉沉问道。
“小妇的贴身丫鬟月娥寻。”
晏彻青点点头,朝岑云松道:“劳烦岑将军请月娥姑娘上来做个证词。”
岑云松看了站在一旁的管家一眼,管家面有难色地站了出来,“晏大人有所不知,月娥早在几日之前被家里人拿钱卖了卖身契,跟着家里人回了南方老家了。”
晏彻青皱了皱眉,看了林艺宴一眼,眼底满是探究。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
林艺宴跟着点点头,“月娥在我身边待了近十年了,她家里的哥哥做生意赚到了钱,便想着把她带回去,我顾念着她精心伺候了我这些年,便同意了。”
说完,她又叹了一口气,“月娥走后,小妇怎么也觉得不适应,这几日胃口一直不好……”
晏彻青淡淡地开口打断她,“那可有其他人知道岑夫人荷包丢失一事?”
林艺宴摇了摇头,“这荷包随了我许多年,也是我的贴身之物,贴身之物丢了传出去也不好听,我便只告诉了月娥一人。”
已然嫁人的妇人尤为重视这些贴身之物,贴身之物丢了自是不好声张的。
晏彻青陷入了沉思。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岑云松突然沉声道:“此事的矛头既然指向了我们岑府,为证清白,晏大人可随意搜查府中。”
毕竟今日被算计的主儿是庆王殿下。
晏彻青点点头,在林艺宴跟岑东溱之间来回打量了几眼,沉声道:“不过这个荷包是很重要的证物,若岑夫人无法证明这个荷包早已丢失,就有些难办了。”
林艺宴听到这话,神情委屈,“小妇这几日都未曾出府,也不知那作证的人到底是何人,竟要如此诬陷小妇……”
许是因为被关在依兰阁不许外出,林艺宴这段日子清瘦不少,显得十分楚楚可怜。
岑东溱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一声,倒是有些感慨。
岑东暖怎么就没学到她娘亲的半分呢?若是她学到半分,何至于落得个流放的下场?
她正想着,林艺宴突然期期艾艾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小妇荷包丢失时……月娥倒是跟小妇说起过,说是抚琴阁的丫鬟来过小妇那儿……”
“也不知是不是被那丫鬟给顺走了。”她说完,又连忙朝岑东溱解释:“溱儿,母亲不是怀疑你……只是那丫鬟确实来过我院里,若真是那丫鬟顺走的……只怕也是瞒着你的。”
岑东溱心中冷笑一声,这是要把事情往她身上引?
她正想着,有个小厮突然急匆匆从外面赶来,“将军,有个丫鬟闹着要见晏大人。”
岑云松看了一眼晏彻青,见他点头,便挥了挥手,示意小厮将人放进来。
岑东溱心中一沉,下意识地望向门口。
没多久,一身狼狈的月季就出现在了她视线中。
月季一进门就扑倒在地上,朝着晏彻青狠狠地磕了一个头,“晏大人……奴婢该死……”
晏彻青十分镇定地问道:“何故如此说?”
月季闻言整个人一震,突然抖成了筛子一般,害怕地转头看了岑东溱一眼,很快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战栗。
“今日的事情是奴婢做的,是奴婢亲手将迷药交给的赏心阁小二……他也是奴婢负责联络的……夫人的荷包也是奴婢偷了故意给吴大嘴巴的……”
“哦?”晏彻青看她一眼,“你为何要这样做?”
月季身子缩了缩,看了岑东溱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畏惧,“是……是小姐指使的……小姐说若是我不答应她这般做,她便将我打发了卖去窑子里……”
“那赏心阁的小二的妹妹也在小姐手里,小姐用他的妹妹威胁的她……”
站在岑东溱身后的阿眉忍不住了,猛地开口打断月季的话,“你胡说!今日分明就是……”
话说到一半,她又住了嘴,面色十分难看。
遭了!她差点把今天的事情说出来!小姐说过不要说她们今日出过门的事情的……
可是她若是不说,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月季这个蹄子睁眼说瞎话!
阿眉十分憋屈,但也不敢再继续说话了,生怕自己说错话,连累了岑东溱。
岑东溱轻笑一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晏彻青。
这栽赃的手段用得着实不高明,林艺宴上一秒才暗示说她院里的丫鬟拿了她的荷包,下一秒月季就出现,把“事实”都说了出来。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只怕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林艺宴尚未安排好。
不过即便这巧合十分假,却也起到了作用。
一直十分平静的岑云松突然怒了,他面上满是怒气,阴沉着一张脸望着岑东溱,厉声质问道:“你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竟不知自己居然养出了个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儿!”
他说完,未等岑东溱开口,便朝着晏彻青怒声道:“今日的事情若真是这畜生做的,晏大人想怎么处理她便怎么处理她!我岑云松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他们居然真用这般低劣的手段诬陷她?
今日这事……只怕还有岑云松一份。
岑东溱冷冷地望了一眼岑云松,又看向月季,“我自认对你不薄,不知你为何要这般诬陷于我,你说那赏心阁小二的妹妹在我手里,我竟不知在何处。”
月季肩膀颤抖着,望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畏意,甚至岑东溱一开口,她就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岑东溱心中一片冷然,冷眼看着月季的面孔,只觉得这段时间的真心都喂了狗。
“他……他的妹妹就被你藏在抚琴阁杂房里的……密道中!”月季突然猛地抬头,说完这句话,又猛地低头,缩了缩肩膀,似乎说出这句话已然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御史大人你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