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大公主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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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无人见过那夏侯溱的长相吧?”
有人下意识应道:“那肯定啊,人家可是郡主,哪是我们随随便便想见就能见的?”
“二瘪子你莫非见过?”
二瘪子摇摇头,仍旧笑得一脸神秘,“我虽然没见过,但是有人见过啊!”
“谁?”先前那人下意识追问。
“我有个表妹先前就是在宫里当差的,她见过夏侯溱,发现她跟那位岑家大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人群中突然一片哗然,“真的假的?”
“这么一说好像是挺巧合的,那岑东溱被处死没多久怎么夏侯溱就被找回来了?”
二瘪子得意洋洋,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关键是啊,那夏侯溱早就已经嫁到祁国去了,突然出现在太子殿下身边……之前不是说太子殿下出宫去找他心爱的姑娘去了么?我看啊……”
“所以夏侯溱嫁到祁国之后又背着她丈夫偷偷跑回来跟太子搞在一起了?”人群中突然有人毫不忌讳地喊了一声,这句话就像是往平静的水里丢了一个炸弹,水面上瞬间沸腾起来。
“看不出来太子居然是这样的人啊……”
“这算是皇家丑事了吧?”
“也难怪朝堂上闹得那么严重呢……”
“……”
众人你一言我一言,大街小巷上很快传开了。
有人甚至编成了简陋的曲子:谢家有女初长成,带着红妆要进宫,哪知太子出宫去,寻了个使臣妻。
一时之间,许多孩童在大街小巷争相唱开来了,不过一两日,全都城的人都知道谢家小姐去找未婚夫太子殿下,却发现太子殿下跟已经嫁到邻国去的天念郡主待在一起。
与此同时,一支军队从祁国边境伪装成商队,偷偷进了祁国,一进入祁国地界,便分散开来,一点点朝着都城赶来。
城外某处庄子。
齐霄陨背手立在窗边,左手捏着一只白色的鸽子,戴了翠绿扳指的右手从鸽子腿上拿下一张字条,微微一抖,将字条抖开。
看见字条上的内容,他唇角勾了勾,好心情地松开了左手。
白色的鸽子落在窗台上,跳了几步,飞到了窗外一棵南酸枣树上,微黄的树叶零落,它跳上去,惊得仅剩的几片叶子全部掉落了下来。
“啧,不听话。”齐霄陨双手撑在窗台上,望着正睁着一双黑溜溜小眼睛望着他的白鸽,右手弹了弹,树枝像是被什么惊到一样,突然抖动起来。
白鸽吓了一跳,连忙从树上跳了下来,重新回到了窗台上。
齐霄陨伸手将白鸽捉了起来,另一只手在它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宠溺地笑道:“真听话。”
“不听话的下场,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他话音落了,突然想到什么,手上一用力,白鸽脑袋上的毛被他拔下来几根。
白鸽低低地叫了一声,但这声音很快消散在窗外的漫天雾气之中,被稀释透顶,了无踪迹。
谢府。
谢竟移坐在高堂之上,沉着一张脸,脸上的皱纹像一张老树皮,一夜之间仿佛饱经风霜。
“祖父,此事是孙女做错了,祖父罚孙女吧。”谢瑜菲挺直着背脊站在大厅之间,身侧是空荡荡的椅子。
大厅之中,只有祖孙二人。
谢家子嗣单薄,谢竟移那一代就是一代单传,他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在谢瑜菲四岁那年染病身亡,没几年,女儿也因难产身亡,谢瑜菲十岁那年,她母亲也染了病去世。
偌大的谢家,只剩下祖孙二人。
之前谢瑜菲不知中了什么邪执意要嫁给“殷桉” ,祖孙俩就因为此事闹得很不愉快。
谢竟移是知道东宫之中藏了娇的,但并不知岑东溱的身份。
他本以为“殷桉”不会同意,在谢瑜菲闹了几次之后只好去宫里面见圣上,想着“殷桉”只好亲口拒绝,也就能绝了谢瑜菲的念头,没想到“殷桉”竟然答应了。
一桩婚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定了下来。
后来得知此“殷桉”非彼殷桉,宋敛敞将他召进宫里详谈,他才知道原来自家孙女是被居心不轨之人给骗了!
他斟酌再三,还是没有将此事告知谢瑜菲,只想着真正的殷桉回来了,这桩婚事定然就作罢了。
谁曾想他这傻孙女居然会偷偷跑出去找人,还闹得满城皆知,沸沸扬扬。
他倒不是担心这些事丢了谢家的脸,而是忧心自家孙女又被人利用了。
“你可知你错哪了?”谢竟移一双清明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谢瑜菲。
他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熟悉他的谢瑜菲知道自家祖父这次气得不轻。
她屈膝跪了下来,双手贴地,磕了一个头才道:“孙女不该自甘下贱,做出这等自取其辱的事情。”
“错。”谢竟移叹了一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桌子,“哐当”一声,桌上的茶杯被拍得微微跳起,又落回了原处。
低垂着头的谢瑜菲身子僵了一下,又俯身磕了一个头,“还请祖父赐教。”
“你自小聪慧,难道还没有回过神来?”
谢瑜菲眼神微动,抿紧唇角,并未说话。
“你这是被人利用了啊……”谢竟移一声叹息,从椅子上起身,颤颤巍巍走到谢瑜菲面前,“你是如何得知太子落脚处的?”
谢瑜菲咬了咬唇,贴在地上的双手微微缩了缩。
她此时还哪里不知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只是她不想让祖父来为她收拾烂摊子。
如今大街小巷上传的事情的重点早就不在她私下去找太子这件事上了,而在天念郡主从祁国私奔回来的事情上。
如今延国朝内局势本就不好,这样的消息一传出去,只怕要与祁国心生嫌隙。
不管怎么样,天念郡主都是代表延国与祁国和亲的。
如今竟与延国太子一同……
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祁国只怕都很难不追究。
这件事,算计的不是她,也不是谢家,而是延国!
“跟我进宫去见皇上吧。”谢竟移叹息一声,微微摇头,率先往外走去。
谢瑜菲咬了咬唇,双手用了力,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跟在谢竟移身后往外走去。
外面,管家早已备好了马车。
随后,低调的马车慢慢驶出谢府,朝着皇宫方向去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直没有动静的驿馆突然传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西夜国大公主齐越零失踪了!
这个消息就像风一样很快传遍大街小巷,传进了皇宫里。
养心殿。
几乎在谢竟移跟谢瑜菲进宫的同一时间,驿馆的消息就传到了宋敛敞耳边。
宋敛敞这些日子精神时好时坏,卧病在床不能动弹,听见这个消息,激动得几乎要将整颗肺咳出来。
谢竟移带着谢瑜菲站在养心殿外,听着殿内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守在门口的太监见到谢竟移的面孔,连忙道:“谢阁老稍等,奴才这就去禀告皇上。”
谢竟移有多得圣上信任,他们这些在养心殿做事的人自然是清楚的,态度哪敢不尊敬。
太监进了养心殿,见宋敛敞仍咳得撕心裂肺,只好小声将谢阁老求见的消息告诉了白福。
白福此时正伺候着宋敛敞呢,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伸手为宋敛敞轻轻拍了拍背部,见他渐渐平息下来,才道:“陛下,谢阁老带着他的孙女在外面求见。”
宋敛敞摆摆手,“让他们进来。”
他现在说话都已经十分吃力了,整个人宛若一个废人。
白福转身去外面传话,转身的那一瞬间,轻轻叹了一口气。
谢竟移跟谢瑜菲一进养心殿,就闻到一股十分浓重的药味。
谢竟移时常出入养心殿,早就习惯了这药味,面不改色地带着谢瑜菲往里面走去。
而谢瑜菲是头一回闻到这般浓重的药味,鼻子不由得轻轻皱了皱,但很快回复入场。
“罪臣见过陛下。”隔着一道珠帘,谢竟移缓缓跪在宋敛敞床前,双手贴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再起来的时候,他额头上出现了一抹红印。
谢瑜菲跟着跪了下去,也一板一眼地磕了个头。
这祖孙俩这是来请罪了。
宋敛敞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白福便拿了个枕头垫在床头,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上半身子靠了上去。
作为一国之君,宋敛敞何曾如此虚弱过?
他坐好之后推了推白福的手,白福立马将手撤开,安静地垂立在一旁。
宋敛敞定定地看了谢竟移半晌,才道:“起来吧。”
谢竟移年纪大了,膝盖跪不得,虽然就跪了这么一小会儿,还是有些受不住,起身的动作有些狼狈。
谢瑜菲连忙快速从地上起身,伸手扶住谢竟移。
谢竟移推开她的手,正欲说话,宋敛敞却先开口了,“谢阁老还不知道西夜国大公主失踪一事吧?”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谢竟移正好在往皇宫赶来的路上,肯定还没收到消息。
果不其然,谢竟移闻言猛地诧异地抬头,“失踪?”
宋敛敞点点头,神色有些疲倦。
“刚刚传来的消息。” 御史大人你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