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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装神弄鬼

御史大人你马甲掉了 始木渡 7093 2021-04-05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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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季回来之后,神神秘秘地凑到岑东溱耳边:“小姐,夫人已经好几日没有出过依兰阁了,说是在礼佛呢。”

  “礼佛?”岑东溱挑眉。

  “是呢。”月季的表情越发神秘了起来,“庆王府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岑东溱瞥她一眼,见小丫头眼中闪着八卦的光,不由得暗暗摇头。

  “据说岑侧妃前几日晚上偷偷跑到庆王的屋子里,结果被丢了出来,府里的下人都看着呢,这事现在传得到处都是……”真是丢死人了。

  ??“夫人说是礼佛,我觉得啊……”月季贱兮兮地笑笑,“是没脸见人!”

  先前岑东暖有多风光多惹人羡慕,现在就有多落魄多惹人笑话。

  从人人羡艳的京城第一美人变成众人饭后茶余的笑话,不过也只是一念之差而已。

  月季不免有些唏嘘。

  “林艺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出门的?”岑东溱默了默,心中想得倒是更多。

  月季忙伸出手指头掰了掰,“三天了。”

  三天……

  算起来岑云松已经被大理寺带走有快十天了,但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

  岑东溱派人打听了许久,据说是岑云松手下的人做了人贩子生意,拐了延国的女子卖去西域做妓,这事牵扯到了岑云松。

  延国一向与西域不往来,而朝中官员居然涉嫌与西域做这种交易,这事传到皇帝耳朵里,岑云松怕是不好脱身。

  一想到这事若真如骆翌所说,是殷桉一手策划的……

  岑东溱抿了抿唇,想到那个人,心中一阵恍惚。

  她回过神来,甩去脑中那张脸。 “岑东暖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月季这次倒是没犹豫,兴冲冲道:“前天!”这事她可记得门儿清呢。

  岑东溱点点头,挥手示意她下去。

  前天,也就是两天前……

  她这时候闭门礼佛,到底是真的礼佛还是以礼佛为幌子出了府去做其他的去了?

  岑东溱坐在窗前想了半晌,见风越来越大,将窗柩吹得哐当响,便关上了窗。

  算了,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她都要走一趟。?

  ?

  是夜。

  此时已经入冬,延国虽地处南方,但冬日的夜格外的冷,冷风仿佛吹进人的骨子里似的。岑东溱穿了一身从母亲旧物里找出来的衣裳,推开门的时候,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

  真冷啊。

  她最是怕冷,每到冬日就喜欢窝在屋里烤火。

  一个黄色的小身影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冲了过来,几个飞跃,便窝进了岑东溱的手心里。

  岑东溱将手抬到眼前,见着呆呆亮晶晶的眼神,笑了笑,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忽而有些兴奋。

  一人一精行走在冬日的黑夜中,宛若行走人间的鬼差,潜伏在黑暗中,等着上前将那些阳寿已尽的人勾魂带走。

  有了上次的经验,岑东溱越发娴熟地躲开府中巡逻的侍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依兰阁的院子里。

  依兰阁中黑漆漆的一片,今日恰好又是个阴天,夜空中不见半点光亮。

  好在呆呆早就来踩过点了,此时带着岑东溱轻而易举地到了林艺宴住的屋子里。

  屋内没有灯。

  呆呆从岑东溱的手心中钻出来,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岑东溱端着步子慢慢朝房门口走去。

  “哗啦……”冷风忽然猛地灌进窗户里,将窗户吹开,木窗撞在窗柩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这边的响动似乎惊扰到了守夜的丫鬟,里面有人轻呼一声,紧接着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岑东溱听到那小丫鬟轻声嘀咕了一声,“这该死的风……”

  她连忙冲着呆呆使了一个眼色,呆呆会意,等那丫鬟刚推开房门,便略一施法,那丫鬟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

  重物落地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屋内的林艺宴喊了一声,“木槿,怎么了?”

  无人作答。

  气氛诡异得可怕,木门敞开着,外面的寒风“呼啦呼啦”一股脑灌了进来,吹开幔帐,钻进了棉被里。

  林艺宴冷得一哆嗦,便有些来气,声音中带了些愤怒,“木槿?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将门给关了?”

  还是无人作答,这回林艺宴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摸着黑从床上起身去点灯。

  黑暗中难以视物,她磕磕碰碰了许久,才找到灯和火折子,正要伸手去点燃,耳后突然吹来一股寒气,紧接着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传来。

  “林艺宴……”

  那声音不仅冰冷,还带着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黏腻。

  听到声音,林艺宴手一抖,手中的火折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恰好燃起一丝火光。

  顺着那丝火光,她抬头望去,望见了一张惨白惨白的脸。

  “啊……”她下意识地尖叫出声,连忙后退数步,最终跌坐在地上,伸出手指着眼前那张脸,手抖得不成样子。

  “你……”

  那张惨白的脸悚然一笑,慢慢朝着她靠近。她整个人仿佛飘在空中一般,不过一瞬,便移动到了林艺宴的跟前。

  寒冷的冬夜,林艺宴身上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眼神向下,望向面前这女人的脚下。

  那里,空荡荡的一片。

  她浑身一抖,一颗心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一般,嘴唇动了动,才强装镇定地不去看脚下那一处,狠狠地瞪着眼前这张脸,“你是谁?谁让你来这里装神弄鬼的?”

  面前的女人冷笑一声:“过了这么久,你都不记得我了么?”

  林艺宴心头一惊,偏过头不去看那张惨白熟悉的脸,恶着嗓子训斥道:“我管你是谁?我警告你!若你是人,便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了!若你是鬼,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否则我……”

  她话音未落,脖子上突然掐上了一双冰冰凉凉的手,那手如同冰刀子一般,一挨上她的肌肤,便冷进了骨子里。

  威胁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她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心头渐渐满上一层前所未有的恐惧。

  “否则你怎么?”岑东溱哼了哼,声音像是直接从喉咙里发出来的,阴森又诡异,配上她惨白至极的脸色,活生生像个从地狱中来锁魂的恶鬼。

  林艺宴这下是真的慌了,扭动身子开始挣扎起来,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到底是谁……”

  那刺骨的寒意从脖子渐渐蔓延至全身,像是冷得深入了灵魂一般。

  岑东溱森然一笑,一字一句道:“你说呢?”

  此时恰好一阵风吹过,像是厉鬼的嘶叫,在无处不在的黑暗中,潜伏着,躲藏着。

  岑东溱手上一用力,林艺宴便觉得自己一口气已然上不来了,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一时间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这是个梦吧……

  顾和年那个贱人怎么会回来了呢?她变成鬼回来了……

  可这世上哪有鬼?那些鬼神之说不过是神棍编来骗人钱财的罢了……

  耳边又吹来一阵冷气,黏腻又冰冷,她身上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脖子上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喉间一股气堵着上不来又下不去的,喉咙火辣辣的痛。

  像是被什么东西在灼烧一般。

  林艺宴眼前出现了另一幅画面:穿着绣蝶白裙的女人从容地端起毒药,眼都不眨地往嘴中灌去,那毒药从嘴里流入喉咙里,烧得她喉咙火热热的,从容的女人终究还是忍不住露出痛苦的神色。

  那时她在干嘛来着?

  对了,那碗毒汤正是岑云松让她送过去的。他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早就知道了,那药甚至还是她弄来的,能让人死前毁了嗓子。

  若不是怕被人瞧出端倪来,她非得弄个能毁了那女人容貌的毒药来不成。

  时隔十年,那女人居然回来了……

  喉间的空气越来越少,灼热的窒息感也越来越强烈,林艺宴望着眼前这张脸,心中除了恐惧,更多的是愤恨。

  为什么这个女人死了还能这么好看?凭什么?

  若是死之前能拼着命划花这张脸该有多好。

  林艺宴忍不住想,她眸中的恐惧之色渐渐褪去,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愤懑表情。

  岑东溱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是让呆呆使了个幻境,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果然是个疯子!

  然后就听到林艺宴突然大喊道:“顾和年,你都死了那么多年了,现在跑出来做什么?又不是我要害你,你不要来找我!”

  岑东溱心中一滞,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母亲竟是被人害死的?

  恰好月亮这时正从乌云中爬出来,一瞬间,照亮了岑东溱的脸色,她脸色惨白,眼底下有些青色,眼神黑洞洞的。

  “呵呵……那是谁?”她阴森一笑,笑声在黑夜中显得无比渗人。

  “是……是岑云松!”林艺宴有些崩溃的说道,“是他让我给你送了毒药去的!”

  “胡说,我是他的发妻,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对我?”岑东溱顿了一下,嘴角突然挂上一抹凉凉的笑,“你不说实话的话,那就母债子还好了,我瞧着你那女儿如今倒是遭了报应了呢。”

  林艺宴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张惨白的脸,眼眸深处又出现了恐惧,心中一急,胸腔中的空气本就不够,这一急,狠狠地呛了起来。

  她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恐惧地望向眼前那双悬浮的脚,“你……你做了什么?”

  岑东溱阴笑着快速凑近,一张惨白的脸几乎要贴到林艺宴脸上去了,林艺宴吓得跌坐在地上,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嘣”的一声,断了。

  眼前这人是鬼!是鬼!

  她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她倒是不怕,可她的暖儿……

  不行,暖儿还那么小,她会害怕的,她一定不能让这个鬼女人伤害她的暖儿……

  林艺宴从地上爬起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不停地朝着那双悬浮的脚磕头。 御史大人你马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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