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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清风?你这是什么剑法?”李雀儿脸上神色惊到极致,杨真心底也有点意外。
剑法一道,大陆之内流派万千,大致却能分为三个流派。
一派是器修,剑法御使全靠兵刃与功法能量,一剑而出,可任意施出八灵根功法,说是剑道,不若说是以剑辅助功法的门道。
优点是不拘形式,变幻万千,可以随意对功法进行改进,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杨真雷鸣剑法,说是一种剑法,其实还是雷诀在起作用,把剑换成雷鸣枪也是一样,缺点就是太驳杂了点,杂而不纯,难免顾此失彼。
一派是剑修,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剑圣梅九,以凌厉剑意杀敌,快捷无论,单凭剑之真意,可破开一切禁制,缺陷也有,与万人敌的话效率就有点低,又传说古时剑神也是这个套路,当然还是传说。
还有一派就是气修,吸纳天地戾气,锻炼气海气息瞬时而发的威能,不一定用剑,但每出手往往有剑意,取的是大道无情,生取夺予全无法则的自然真意,这一派并没有什么代表人物。
修到最大成的估计也就是青阳宗吴天禄,现在还有没有人修说不清楚,而且知道这事的也就限青阳宗内部人员,另外自立阳明宗的王征明好像也对此道稍稍擅长。
这个吴清风显然修的是剑修了。
“阁下手段非常?我李雀儿认栽!”那鸟人在空中扑闪几下,瞬息消失,仍然是那迅捷无伦的身法,看得杨真直摇头,这人不是天赋如此,就是得了什么大际遇,他是追不上的。
接着又是一道星辰升空,那吴清风也离开了地面,显然是追上去了,“想走?有那么容易?”空中传中吴清风的喝声,好像两道辰星交映,闪烁无定,最后闪都不闪了。
淅淅索索!
一行二三十人,都靠着墙边,好像牵线的老鼠一般,都纷纷往那雨中跑去,这地方看样子呆不得,宁愿淋雨也不能把命丢了吧。
杨真拍了拍脑袋,本来以为这个吴清风是个高人,原来脑袋少根筋,追那李雀儿能不能追到不好说,直接把凤玉楼拉下这算个什么事?
想来这女子跟着他也不是个事儿,雨是越来越大,杨真正要催动雷力气罩将那些雨水阻挡开来,今夜想试那魔、灵合一的御雷眼看是不能了。
气息未提,又落了下去,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身背长剑,那剑形与吴清风身上的剑一模一样,发束高高挽起,像是个流浪的化外宗人,白发苍苍,有点仙风道骨,另外一个左手上面带着锐利的指套,头发根根直立,像是一个江洋大盗。
那老者面目和蔼,与那带铁指套的壮汉明显不是一个路数,但两人明明又是一路人。
“李叔、吴伯救我!”凤月楼一看到这两个人挡在跟前,又活蹦乱跳起来。
杨真叹气,原来还是把那个吴清风小看了,人家这是来了一窝呢?
“年青人,在下淮維李长风,能否给我个面子把凤家小姐放开?”说这话的却是那个白胡子背长剑长者,说话语气极其清淡,这人是个谈判高手,至少是个高情商的。
杨真不自觉的就把手松开,他倒不是被这个李长风吓到了,而是有点震惊。
李长风,文方国淮维州人,寻常的羽州修行者,就算是一方宗师他也不一定听说过,不过这个李长风可是赫赫有名,其人有大名至少两千年有余,算是九州地少有的老怪物之一了。
文定、文方两国,以前本属一国,国姓柴,后来柴家兄弟排排坐、吃果果,直接把哥俩脑袋上的老大干掉了,然后平分地盘,形成文定、文方两国,按历史上的事件说来,两弟杀兄再分治这已经是极其稀奇,后来两国得了五百年和平更是难得。
再后来文方大将周氏夺柴氏位,不改国号,自此那和平不再,两国时常征伐,打了一千多年也没有打出个名堂,直到现在。
李长风这个人,无论在文方、文定都有大名,他又会一手剑术叫做三清剑法,这剑法不擅长杀人,但止戈的功效却是大大的,又听人说过,五百年前,两国大战,李长风一出,百万将士立即失了戾气,再也打不起来。
传得虽然神奇,未必属实,若说这个人一点能力都没有,那也不太可能。
一句话,若是没有李长风,文定、文方两国不知道还会战死多少生灵。
在阳明宗的时候,洛山还在,五大弟子都还年幼,洛山免不了讲些修行教材,有时候也讲些人物志,顺便哄哄小孩,其中之一就是这李长风了。
至于那个戴指套的大汉,已不用再看,必定不是凡人,不像李长风那么好说话是必定的,“小子,要不是看到你不修行,肯定打你个满头包,快点滚吧!”
杨真魂体化一之后,果然气息完全内敛,若不是刻意表现,他在外人面前还真是一个不带修行者,他现在最好奇的是这个吴清风到底是什么人?
“吴伯,不能放这小子走,他和那个李雀儿是一伙的,除了到我家偷东西之外,还想睡我……”凤月楼口不择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满口喷了出来。
搞得那李长风和吴伯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背后已隐隐有些灵气波动,杨真看向背后,空中有些风声,一道明星划过天空,接着一道颀长人影落下地面,正是那风度翩翩的吴清风,其人长剑收好,“还是被他跑掉了,只取掉其人一臂,实在是丢人到家。”
那个吴伯嗬嗬一笑,“李雀儿身法过人,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够撵得上他,少主你伤他一臂已不得了。”
那个李长风若有所思并不说话。
“这位兄弟,偷鸡摸狗的门道不能长久,你把东西交出来,就离开吧,玉楼的话我是不信的。”态度还是比较端正,很显然杨真挺身而出落到这几个人的眼中,或许他们杨真犯傻气,但那举动时时会要人命,至少这个吴清风不会完全不讲理。
凤月楼直向那男子扑了过去,直接扑到对方怀,“吴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态度相当亲昵。
杨真细看那吴清风,其人没有任何尴尬动作,抚慰凤玉楼的感觉完全有点像大哥哥做派。
所有一切无非是郎情妾情意,路上遇到无良色狼被打脸角色的桥段,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唯一的不合理在杨真心中。
凭他的身法,想挨到那李雀儿的一根毛都不可能,哪怕是那人受了伤,这个吴清风更不可能。
吴清风拍了拍那女子肩膀,将她推开,“玉楼,我浪迹九州历练,本来是无根的浮萍,出世以来不知道遇到多少艰难,今天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你今天可知道了厉害?不如我明天就送你回去吧?”
这一番话说得相当诚恳,没有人看得出什么破绽。
那个带精铁指套的中年人脸上变了变,显然是有话说,最终没有说出来,因为旁边的那长者李长风给他递了个眼色。
凤玉楼有点急,“吴大哥,你不要我了么?”
吴清风面色现出为难,“玉楼,咱们只是萍水相逢,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妹妹,怎么会不要你?”
凤玉楼一把把那男子推开,狠狠的道:“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老婆!”这话说得相当直白,话说这女子本来就是个不动脑筋的人。
吴清风相当尴尬,只能咳了咳。
后面的吴伯双手一拍,“凤姑娘,你伤心什么?日久生情,我家少主说不定把妹妹前面再加上个字也有可能!”
李长风已把那大汉拉到一边,这个人口快,有他在,别人想做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
吴伯有点怒了,“老李,你怎么回事?光拉我不拉那个小偷,你啥意思,我有说错话?”
看到三个本事高绝、年龄从二十到一两千岁都有的男人演起戏欺骗一个二十出头的傻女人,杨真笑都笑不出来,“这样子,我也演不下去了,吴少主,说实话,我其实是凤家请来监视凤姑娘的,本来以为你对她有意,家里也不好说什么,现在你都说开了,监视什么的也没有意思,凤家抱不上你的大腿,我还是带凤小姐回去算了。”
杨真说完这话,就直勾勾的看向那吴清风,可以确定这三人正在谋划着什么事情,事情绝对不小,也不会做得太出格,就凭李长风的招牌也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杨真阅人无数,这个李长风的气度与体内灵气透出的感应是做不得假的。
吴清风面色变了一变,有点狐疑,最后哈哈笑了起来,“我吴某人行得正,有什么好监视头,既然这么不放心吴某人,何必又不好好看着凤姑娘?倒搞得我一天心焦。”那人大笑数声,直接在雨中行去。
他一离开这女子身周,只听到那女子哭声更大,雨水不停落下,一会儿就将那女子淋成个落汤鸡。
“告诉凤老,明天我吴清风与李师会前来拜访的。”那吴清风身已远,而余音不绝。
杨真呆了呆,后面又传来恶声,“狗奴才,我恨死你了,回去定要家里打你八百板子,快点脱衣服!”
回头看时,凤玉楼双手缩在怀中,看来狼狈到极点,先前在李长风面前不透露灵气绝对是上上之选,不然想离开这地方绝对不容易,现下如今,只能一装到底,把衣服脱下给那女子遮雨,自己跟在她屁股后面寻觅遮雨的地方去了。 不灭狂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