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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前几月赤州云中城出了点变故诸位听说过没有?”吴道脸上极其轻松,那感觉像要说出一桩极其有把握的事情一般。
杨真与梅际云突出那九巫故地,那些镇山镇河的大鼎长响,等到他们出了万里之外仍然听到连绵不绝的声响,却是一刻也不敢回头。
魔气大部收入梅际云体内,还有少部分到了杨真身上,若被那些云中城的老家伙们察觉,必定是死路一条。
渐行渐东,常常于修行人或者常人的口中听说,九巫故地全毁,而魔气尽数收敛,一说是历五千年那些大鼎魔气吸收到了一定临界点,达到十二圣师的要求,将那些魔气一举踏灭。
另一说是曾经九巫后人,一姓梅的女子带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入了九巫故地,行天地血祭法门,以自身与那少年的血肉催动,将魔气荡尽,而两人也是个身死魂消的下场,这事听起来就感动了。
甚至还有人说,那女子是因为牵扯进与魔峦山谷宗人的三角恋中,一时之间不知取舍,干脆与魔峦山谷宗人和那少年一直殉情,问世间情为何物,殉情之间不忘解决云中城的心腹大患,九巫后人虽是魔族,倒是有情有义。
杨真与梅际云对视一眼,对方目光中是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他们从那故地遁出之后,立即就有云中长老大能大索,甚至骂天骂地的,可不是为了他们两个的安危着想,只因那魔气尽了,他们炼器必定不能,不骂人就怪了。
传到外人口中,就成了云中城人深悔将九巫故地后人放入,让其命殒,必定要找回尸首厚葬,以示悔意,实际上那些人找到梅杨两人不拿出鞭尸都不错了。
世人都是这样,强把自己的美好愿望强加于别人身上,其实大相径庭。
就算跨了几州地界,那事情寻常人不知道,宗门中人自然是知道的,像凤家这样的练器大家当然也知道,若说不知道,无非就是那个梅姑娘身边的少年,梅姑娘嘛必定姓梅,九巫人十有其九都是这个姓,至于杨真,一个金玉谷青鸾榜观摩的头名,谁特么管他是谁?
“九巫故地起了变异,魔气尽没,也是天数,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最近西洛各地连续有魔族起于地底,已不是五千年间偶尔出的异变,暗合五千年将变的传闻,那辟水神木沉于海底,经年也常常传出魔气外泄而海底魔兽被感应的消息,想来将朱氏的数千年积压先人骸骨与阖族迁于云中城九巫故地必定是他们所愿。”这个就是吴道的主意了。
全场的人都有点错愕,这事情确实有点巧合,若论魔气森重,没有一族比得过九巫故地,现在九巫故地魔气散去,那镇魔的禁制没有失去效用,将朱氏的人搬进去,对他们与世人甚至是十二圣师的遗愿来说都是再好不过,想来他们是愿意的,至于那辟水神木自然就空了出来。
林先生错愕之后,人已变得冷静,“老兄说得不错,不过这事也得云中城答应不是?”虽这么说其实有点勉强。
吴道笑了笑,“完成先人遗志,正是宗门所愿,说难听点,云中城练器没有魔气入体的朱氏在那故地他们是做不到的,再者朱氏强横,他们有了朱家这个强邻,自然能够捞到点好处不是?”
那魏先生已经在摇头,林先生一说话的时候,他已经预感到是这个结局,果然如此,说起来那朱家还真没有不搬家的道理。
这事也巧到了过份,林先生脸上黑了黑,“说得轻松,也得双方都答应了才成。”
吴道站了起来,脸上现出大有深意的笑容,一时之间又有惊天的气势,淡淡灵力在他身周不停流动,直出厅堂之外,那灵力好似及向远方,升上高空,与云空相接,接着在云空之中不停燃烧,出于体外不过这厅堂距离,而那云空中云朵燃烧了起来。
其人身上又有一股清冷的感觉,又是一个火、水双修的灵根,这人的境界纵然弱于那李长风,却也离修士境界不远了,至少也是个守神顶峰,真神初期。
林、魏两人脸色更黑,他们身为六品宗门的长老,境界已突破守神之境,与修士相比,中间还隔着真神、处士两大境界,李长风还好说,这个吴道拿到九州地必定有一席这地的人物,他们居然听都没有听说过。
“以我古剑神后人的名义,有什么人会不同意的?吴师向来优柔,我吴道可没有传承他的秉性。”这吴道直接说出一句狠话,世间一切唯一有强权不需要证明,拳头就是最大的证明。
林、魏两人根本想不到是这样的结局,却又不能反驳,那林先生脸色尴尬,“这事得待我和宗主与坐关长老说说才成,我是做不了这个主的。”
林先生这样说也不算没道理,让朱家阖族迁移,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但也是大事,若真要行动,必定得宗主出场才能压得住场面。
“好说,好说,林先生向宗主通传那是必定的。”厅堂之内传出苍老而又洪亮的声音。
人人都看到一道侧门之内,走出一个老者,那老者手上拿着一个花洒,明明是正在浇花的样子,看他身上全是泥浆,也知道刚刚从后花园走出来,其人脸上全是笑容,表情看起来相当轻松。
凤家两女站了起来,“爹,你怎么出来了?”两人装作不知情,不过谁都看得出来,她们先前说这老家伙生病完全就是扯蛋,这是躲事,结果一听到有解决法子,人直接就冲出来了。
看到这突然出现的老者,林、魏两人脸上已有点挂不住,“凤家主,还是说病体带恙,怎么就出来了?难道是装病?”
凤老头咳了数声,“两位先生误会了,我病没有好,只是现下有了两全其美的法子,再者病也好了,那辟水神木除了做辟水兽之外,想来还能余下不少,正好加在梅、吴两家的风之车上,可以御空、也能水行,实在是好到极处。”
林先生冷哼一声,吴家一行人实力绝强,压得住他,凤无常他可不用给面子,“凤无常,但原你能够病一直好下去,至于辟木神木的事情,等到办到了再说。”
那人转身与魏先生一同离去,弓手离开时候身上重甲发出极其沉重的金属声音,却不知道会向辟水宗汇报些什么。
看到那两人离去,凤无常的脸色阴暗下来,接着又满面春风,姿态低到无法,与吴家一行人拉起家常,那李长风与他居然曾经见过好几次面,说起以往的事情,就热闹了起来,至于杨真两人自然被他晾到了一边。
差不过盏茶功夫,那老头才像看到杨、梅两人一般,“却不知道剑圣后人这次愿不愿意与我们一同去朱家走走?”
言下之间,你们两位可是搭了顺风车,爱去不去无所谓,这老家伙显然是个老油条,场面做得够足,将死而复生的心情去让他露了馅,不免有些着相。
杨真板着脸孔,而梅际云面不改色,“烦劳凤家主费心,我们倒愿意去看看这传闻中的朱家到底是什么光景。”语气之中大有去游山玩水的意思,更让那个凤玉楼嘴巴翘到了天上。
在她的心中,游山玩水这种事情往往是她的专长,想不到还有比她还闲的人。
一路南行,凤家地主之宜做得还是比较周到的,浩浩荡荡一行千余人,传阵过境之类很要花费些灵石,添了杨真两个人也不算什么。
梅、杨两人毕竟是大族出身,行动、举止也不至于掉了份,可惜的是身边一个随行的人都没有带,就有点让人小看,多有人说九边过来的人,不服王化,食住行也不是很讲究,就看梅家的人就知道,虽然钱多,却连使唤的人都不带一个。
“气死我,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小看过。”梅际云与杨真吃完饭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帐中,文方国土只有故国半数不到,比起西洛仍然大了不少,一路飞了过来,也是好几天了,帐外的柴火仍然燃烧不停,梅际云难免发点牢骚。
杨真啼笑皆非,若说梅际云与那一大桌子人吃饭,还有人虚应与她说两句话的话,他杨真更是理都没有人理。
辟水宗传功长老连同执事长老,凤无常带着两个女儿并族中战力好手,吴清风一行三人,人人都好像地位尊荣,说起来梅际云有人和她说话已算是不错了,杨真这个赘婿完全就是可有可无。
“要不是离族人地界太远,哪里用得着受这样的气?”梅际云喃喃自语,大被蒙头,看似像在赌气。
杨真离她睡的地方至少八丈远,还好这帐篷也不小,至少没有让他睡门口去。
微闭着双眼,哪里能够睡得着。
啪!
伸手就把脸上盖着的东西接住,杨真睁开眼睛一看,粉红色的肚兜,还带着梅际云身上独有的体香,人一下子就弹了起来,有化悲痛为食量的,没有听过有化悲痛为***的,再看那女子正从被窝中坐了起来,“你这人当人家女婿怎么当的?你老婆最近受气受到如此厉害,你也不想想办法?” 不灭狂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