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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掌柜就是普通人一个，但他搜人腰包的本事可不一般，一抓一个准，极度怀疑就算是别人装在灵戒中的东西他也能搜得出来。
另留下那个垂头丧气的侍应，掌柜又从柜台里面扔出星点的灵石残渣，“接着，别说我亏待你。”
那侍应眼睛瞪得像二筒一样，拿着不如先前十分之一大小的灵石，有点哭笑不得，看了又看，怀疑吹一口气会不会把那玩意直接吹走了。
咳！
“别看了，店里面这么多侍应，偏偏叫你去你去招呼梅姑娘两口子，别不知足了，要不是老子给你提供这个平台，你能每天得几枚灵石？”掌柜的咳了咳，对这小子的反应有点不满，他既然提供平台给这小子发展，抽成个九成佣金那是理所当然的嘛。
眼看着窗前的杨真在挥手，那掌柜脸色一变，“快去，快去！财神叫你了。”
那侍应果然看到窗下的年青人正在挥手，心里虽恼，还是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自从杨真与梅际云到了这地界，住下了超等客房，一包就是三个月，眼看着就要住两间，最重要的是这个杨老板每天都至少给他三枚低品灵石的小费。
这样的手笔估计这辈子都难以再遇到，他不急就怪了，如果不把杨大爷侍候好了，估计掌柜的时时都会换人。
“杨大爷，你有什么吩咐的？”侍应点头哈腰，那腰至少比平时多弯下去十五度。
杨真道：“我老婆想沐浴，你去烧水，顺便买些香粉、香巾之类的东西回来。”顺手又扔给那侍应一颗灵石，“够不够？”
“够了够了！用不完！”洗个澡又是一枚低品灵石，相当于五千金，不够就怪了，用什么洗呢？那侍应觉得最近也没有帮上杨老板什么大忙，心里还是比较愧疚的，“杨老板，到凤家做东西成行没有？”
杨真只能摇头。
那侍应叹了口气，大金主自然值得他更多关心，“确实最近国主的兵事，他们忙些，不过凤家现在都是二小姐在主事，老家主只知道礼佛，估计家中有些伸展不开。”
那家伙直接靠到杨真耳朵跟前来，“嘿嘿！杨老板，想不想去镇州城快活快活，就凭你的相貌和财气，那些姑娘保证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
这小子闲事倒管得挺多的，一说就让杨真有点心动，他也不是想去嫖，人么往往会有点好奇心也是难免，手上摇了摇，动作就不是十分干脆，这点小动作落在常见人来人往的侍应眼中，那是一看就明白。
那家伙就笑得更奸了，“半枚灵石足以让你在最高档的风月场所玩个三五天，话说我们文定国的女子虽然不如俱楼州那边，风情还是不错，水旱三通、吹箫弄月都是一绝，你这两天天天睡地上估计也够辛苦的。”
杨真脸色一变，这小子也太离谱了点，就要发作。
那侍应急了，脸色也黑了黑，“杨老板，我嘴巴臭，可没有胆量偷听偷看，只是每天在客房外间收拾东西的时候，从地面的形迹看出来的，休怪！”
那二货劈里啪拉的跑掉，估计心里面叫苦不歇是必定的。
那侍应跑出酒楼，心里肠子都悔青了，话说什么睡地上、睡榻上，他做这个这么多年了，一眼就看得出来，别说杨真有时候不收拾落些东西在地上、长凳上，修行中人遗落的淡淡灵气，积了一夜也是很容易看出来，何况住了这么长时间？
也不敢耽搁了杨真事情，还是往买香巾香粉的地方去。
啪！
脑袋一抬就撞到一个人，侍应正想破口大骂是那个不长眼睛的，他顺着墙边而行，断然没有那个大有地位的人会走这条道的，所以不怕。
看到一个带着大斗笠，穿着极其普通的汉子挡在跟前，像是个游方的散修，散修之类，没有宗门倚靠。
他再怎么说也是镇州城最大酒家的伙计，这些人见多了也不是很怕，“兄弟你搞什么呢？”
那人也不答话，又是一个明晃晃的东西从他的手上飞了出去。
侍应已形成条件反射，伸手就接住，心下一喜，这几天做这个动作做顺手了，知道是什么，一看，果然又是一枚低品灵石，“兄台，是要问什么？风土人情，哪个姑娘的活儿好，哪家的大家闺秀比较好勾搭，我是再清楚不过了。”酒家么，四方人聚集场所，也没有比他知道更多的了。
那大汉指了指窗口坐着的少年，“那小子是什么来路？”
侍应回头一看，不是杨真还是谁？
心下已打了不知道几十个算盘，最后还是决定不添一个字，不减一个字，“本店客人，姓杨，随身带着夫人，姓梅，九州豪商，出手是相当阔绰。”
“没了！”那大汉对这个答案确实不太满意。
侍应有点急，生怕对方把灵石收回去，这玩意可是不抽成的，净得，“还有，别慌，依我看，这个杨老板气度非常，必定是见惯大世面的，除了出手大方外，倒也不是很浮夸的一个人，不过呢，他的钱好像都是从夫人手上拿的，极有可能是梅姑娘家的上门女婿，不过姓梅的世家就多了，搞不清楚是哪个梅……”
那大汉伸手示意，表示叫他停下，“你确定？”
侍应回头看了看窗边，杨真还在那儿喝酒，看起来不是一般化的清闲，心一横，“我怎么就不知道，那梅姑娘脾气不大好，时常将那杨老板训斥，我听到好几次，而且杨老板都睡地上的，就是不知道那梅姑娘病好了之后他能不能上床。”
直接为了一枚低品灵石就把杨真给卖了个精光，那大汉看他的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表情相当狐疑，又审视了楼上许久，最终还是离开了。
侍应总算松了一口气，这钱虽然翻了十倍，比起杨真大爷给的可就难赚多了，还是杨大爷好说话，正在想杨真的好处，楼上已传出声音，“小王，你在跟人说什么呢？还不快去买东西。”
小王心里一梗，回头再看，杨真正瞪着他，心眼都差点跳出来，“没有说什么，是一个要去凤家订做东西的游方修行者，我叫他别去了。”接着他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杨老板，我突的想到一件事情，凤家老家主礼佛相当虔诚，你要是送些与礼佛有关的东西给他说不定能够开个后门也有可能。”
杨真道：“他不是不管事了么？”
小王点头又摇头，“小事不管，大事哪里能不管，最多是管不了或者不想管罢了。”
杨真道：“炼器世家往往只重天道，怎么会和礼佛扯上关系，有点稀奇。”
小王才想张嘴，觉得说那话可能不妥，最后把手捂在嘴巴边上，明明声音很大，却又做出声音很小的样子，“杨老板，你就不知道了，这凤家的祖上是个游方僧人，他是尊祖的意思。”
看到那侍应蹦蹦跳跳的离开，杨真若有所思。
最后喝了一会酒，还是回梅际云房中去了。
先前那侍应与那汉子的对话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魂体化一之后，八灵根都有加强，耳力属水，虽然不至于闻达于天，这点距离还是听得明白的，看来凤家的人已经开始打听他的来历了。
杨真进入房中，与梅际云说了一会话，这女人久病不起，杨真也不好把她怎么样，大小姐的脾性偶尔发作，将这少年骂个狗血淋头是必定的，过后又觉得过了，难免又安慰他一番。
有时候觉得实在忽悠不过了，也说些回到九巫居处，就让他来一发之类，都是当玩笑说了。
现在两人所做的事情无非是让两人的背景看起来深不可测，深到让外人误以为就算是六品宗门都不敢轻攖其锋的程度，当诈骗犯这活有时候不得不为。
若是叫杨真直逼辟水宗，让他们先把工期让出来，他做得出这事，至于做了有没有效果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窗外传来嘈杂的人声时候，杨真只能勉为其难的将那女子扶在怀中，偶尔无意间从她的胸臀扫过。
臀儿还好，胸脯就真的会有无意之失，这女子偷别人内衣直接都偷最大号还绷坏，可想那尺寸，就算刻意避免也不能够避过去。
梅际云虽在病中，人敏感是必定的，心中默默数数，连续颤抖了几下，最后直接把杨真的手按住，咬牙切齿的看着这少年，“够了，你摸够了没有？摸了十几下了。”声音刻意压抑根本压抑不住。
吼完之后，杨真将手缩了回去，如此对待一个病人，确实有点不地道。
他转身准备出门，顺便看看另外一间客房是什么效果，就看到有人从门口滚了进来。
正是那个叫做小王的侍应，他回来还是挺快。
“杨老板、梅姑娘，我是真没有偷听，东西买回来了。”他慌里慌张的把香巾、香粉放下，接着看向后面，“走到半路，遇到凤家的二小姐，她听说梅姑娘身体有恙，一定要让小的带来给看看，我是真没有偷听的意思。”
后面果然跟着美丽女子，是凤家老板。
凤月楼表情极其淡然，“这个，我可以为这小兄弟做证，是我有点心急，催得太快，没有妨碍到两位吧。 不灭狂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