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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秀芝回到太子府立即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丫头关上了院门。
“小姐,您不打算过去大小姐的院子了?”贴身丫头香草见孙秀芝让人关了院门,以为她忘记了平安香囊的事情,便提醒她,“这时间还早,大小姐今天虽然中了毒身体虚弱,但早些时候睡了一阵,这会儿应该还没睡下,说不定在等二小姐呢。”
孙秀芝秀眉一蹙,是啊,姐姐是知道自己要回孙府的,也知道是父亲派的人来,这会儿怕是还在等她过去问情况,可是……孙秀芝摸了摸腰里的那两个香囊,有些犹豫。
“小姐?”香草见孙秀芝光顾着发呆,又提醒了一声。
“嗯,还是去跟姐姐交待一声先吧。”孙秀芝将刚刚已经解开了披风又重新系上,转身往外走。
孙秀林的院子就在旁边不远,孙秀芝没走多久便到了。
“小姐,到了。”香草见都到了院门外了孙秀芝还继续在往前走,连忙拉住了她。
“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总在出神发呆,是太过担心大小姐了么?”
孙秀芝不语,淡淡地道:“进去吧,姐姐这院子怎么都没多点几盏灯,看起来暗得很。”
香草道:“府里的丫头可鬼着呢,估计是见大小姐中了毒躺在屋里,太子又没来这院子,便偷懒起来,若是按平常那样点灯,他们一个晚上得添好几次油。这些人可该管管了。对了,小姐不是被皇上扶正为太子妃了么,那小姐以后可就是太子府的当家主母了,等小姐从大小姐那里拿过当家金钥匙过来便可以好好地治治那些总偷懒的家伙了。”
孙秀芝原本没太注意听香草说话,所以直到她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脸上立即一冷,“你瞎说什么!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不管其他人怎么样,在我这里,姐姐永远是太子妃,你是我的人,也要和我一样。知道么?”
香草努了努嘴,“嗯,知道了。”
孙秀芝轻轻叹了口气,走快了两步。
正屋门前并没有丫头值夜,直到孙秀芝走了进去,发现有两个丫头坐在暖房门前打盹。
“咳咳。”孙秀芝无意责罚姐姐屋里的丫头,但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一下。“你们怎么睡着了,太子妃呢?”
两个丫头连忙起身,对望了一下,似乎在踌蹰着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才好。
“我问你们,我姐姐太子妃呢,是睡了还是醒着?”孙秀芝声量不变却微微加重了语气。
其中一个丫头这才点头,“太子妃刚才还醒着呢,说不想躺了,在里间看书呢,太子妃看书不喜欢人在旁边,我们这才出来外面……坐着了。”
“嗯,那你们还是在外面守着吧,我进去和姐姐说说话。”
孙秀芝又朝香草望了一眼,香草会意,道:“那我也在外面守着。”
孙秀芝站直了身子呼了口气,清了清嗓子抬高了一些声音,“姐姐,还没睡吧,我进来了。”
“进来吧,还没睡呢。”
孙秀芝这才将门轻轻一推,走了进去,进去之后又回身轻轻地关上了门。
“回来啦。父亲让你回府是为了什么?”孙秀林提到父亲时心情忽然变得有些好了,原本阴云满布的脸上有了些阳光。她放下书,朝孙秀芝招了招手,“外面很冷吧,坐过来,这边暖和些。”
孙秀芝边解开披风边走了过去,将披风挂在一边的衣架上,又搓了搓手才走到孙秀林身边的暖床上坐了。
“父亲特意去神庙求了两个香囊,一个给姐姐,一个给我。”孙秀芝将两个香囊都取了出来,摆放在孙秀林面前的矮桌上,“姐姐先挑。”
孙秀林见一个是蓝色一个粉色,便拿起那个蓝色的,“这个色调偏冷,你一向不喜欢冷色调的,那我就拿这个吧。”
孙秀芝将那个粉色的拿了回来放回腰间,“父亲还说让我和姐姐随身戴着,能保平安。”
孙秀林眼中有些湿气,“都是我让父亲担心了。这么冷的天父亲还特意去神庙求平安香囊,这真是……太不孝了。”
“姐姐,这又不是你的错,发生这种事情姐姐才是最伤心的那个,我真是不敢想像姐姐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没事,都过去了。幸好妹妹你还好好的。”孙秀林笑了笑,望着孙秀芝的肚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除了觉得害父母亲为她担心而愧疚之外,心情是这几个月来最放松的一次。也许是终于不用再伪装自己有一个大肚子了,终于可以不用时时盯着别人的眼睛担心被人看穿了。
从小她便被教育不撒谎,不伪装,可是前些时候,她几乎天天在撒谎,天天在伪装,也天天在鄙视着自己,那种内心的煎熬比害怕被人识穿的恐惧更加难熬。
如今可以不用再伪装,但那个谎言怕是一直到死也不可能澄清了。
而且围绕着这个谎言,还有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危险。
刚刚放松下来的一颗心突然又高悬了起来,孙秀林眉头锁起,撇过脸叹了口气。
孙秀芝以为姐姐是触景生情,将双手搁在矮桌上,顺便挡住了自己膨出的肚子,她想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还没开口,却听到孙秀林有些疑惑地问:“这香囊真的是父亲从神庙里求来的么?”
孙秀芝抬头,“怎么了?”
孙秀林一边盯着手里的香囊一边道:“很少佛家会用这种花样,倒是道家的喜欢用。”
孙秀芝瞄了一眼孙秀林手里的香囊,道:“现在那些神庙佛家道家的用具都混杂着,别说这香囊了。我记得以前还是姐姐讲给我听的,说是京都好几家神庙之所以在各朝各代都能完好地保存下来就是因为一个变字。比如前朝的皇帝喜欢道家的言论,他们便跟着讲什么长生之说,现在到了我朝,他们又说什么众生皆苦,其实还不是为了庙里的香火。”
孙秀林见孙秀芝说得有点偏激,便纠正她,“妹妹切不可乱说。”
孙秀芝撇了撇嘴,“不管是佛家的道家的,反正是父亲一番心意,姐姐就当是父亲送的一件珍贵的东西,随身戴着便是了。”
孙秀林微微一笑,“嗯,妹妹说得极是。” 医女娇妻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