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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役看了看一脸狼狈的李守备,眼眸中划过一丝不解。
“你这是……”
“回来时遇上一架马车,那车夫驾车太快,弄了我一身泥水。”
李守备虽然笑着,可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巴是僵硬的,内心更是气愤无比。
“竟有这样的事。”于役噙着一抹笑。
“是啊。”李守备说得意味深长。
这世上什么人没有啊。
“今日我审问了妙音。”于役悠悠的说道
。仿佛妙音只是一个普通的行路之人,根本不是那个大胆刺杀的歌坊女子。
李守备心中一惊,面上是一惯的憨厚神情,讨好的说道:“想来她定然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性子太倔强了。”于役想起那个胆大的女子,悠悠的说道。
李守备不敢肯定严凇那个家伙有没有对妙音透露什么不该透露的,因此在于役提到妙音时,心虚的说了试探性的话。
可于役根本没有说出他想知道的答案,这让李守备不好再继续问下去,只能暂时掩去自己心中的忧虑。
顺着于役的话来说:“统领说得是。”
“你既然回来了,便去妙音那里看看。”
于役见李守备急于得知自己不在馆舍时,发生的事情,于是顺水推舟的说到。
李守备不知于役此言何意,担心对方是在试探自己。
更后悔将妙音带回时,没有及时处理掉。
开始时候,他担心马上把妙音等人处理掉,会引起于役的疑心。
那样一来,事情只会更加麻烦。
可现在李守备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一时之仁,留下后患。
李守备觉得气闷,都是因于役总让自己做一些无聊的事情,害得自己将许多正事都无法处理好。
“可是需要属下审问那妙音?”
李守备说得很是恭敬,半点听不出心中的焦躁不安。
“能知道些什么自然是好的。”
于役语调随和,似乎根本不在意一般。
李守备一时间摸不着于役的心思,不过既然是对方让自己去审问的,那便去看看。
于是说道:“属下这便去。”
于役见李守备有离开的意思,不急不缓地说道:“还有一事。”
李守备闻言,露出一副恭谦的模样,心里开始骂人。
这个于役做事全无章法可言,完全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总是将人耍得团团转。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因为于役,明里暗里吃了多少亏。
真是气煞人了,早晚要悉数讨回来才行。
“统领吩咐。”李守备恭恭敬敬的说着,连语调都挑不出半点不满。
“花厅桌子上有一封拜帖,我想晚间与你同去,去准备准备吧。”
于役说着话,转身朝回廊另一边而去。
转身时,一阵清风吹过,于役方才舒了一口气,心道李守备衣服上的泥水味道实在令人无法忍受。
李守备见于役说完便离开了,似乎很不愿意与自己待在一处似的。
不过想着于役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也就不再理会。
他朝花厅走去,心想虽然于役没有告诉他是谁的拜帖,但这桑榆城内,哪里有他李守备不知道的事情。
先去看看拜帖,再去找妙音那个死丫头算账。
李守备暗自想着,憨厚的脸颊上,阴鸷般的眼睛中透出不怀好意的目光。
“咕噜噜噜——”肚子发出了抗议。
李守备听到声响,这才想起自己从早上开始到现在,别说吃点东西了,就连一杯水的影子都没有见过。
早上被于役勒令站在城门口时,看守城门的兵卒倒是有心请自己吃点东西。
可是自己担心于役暗中派眼线监视自己,寻自己的麻烦,便一直忍耐着。
这好不容易回到了馆舍,还没坐一会儿呢,就来见了于役。
就算现在想去吃点东西,可还要去处理妙音那个死丫头,又得看什么拜帖,真是没完没了。
李守备发现自从自己到于役身边后,从前布置完备的计划总是被无意打乱。
不得不随时做调整,因此没少被右相温义的人训斥。
李修文越想越气,越气越停不住想,他一脸愤恨的,径直来到花厅。
花厅内,几名仆役和婢女正在擦拭桌子,方才的杯盘已经被陆续的拿了出去。
李守备见拜帖被放在了桌子一旁的案几上,走过去拿了起来。
他看了看拜帖上的名讳,脸上透出一种似有若无的怪笑,心道这黄老板的动作还不算慢。
一旁的仆役婢女见李守备来到花厅,避让的避让,远离的远离,方才还在慢吞吞收拾碗碟的婢女也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李守备见众人之举很是怪异,于是拉过一名离自己最近等我仆役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仆役见李守备生的比寻常人高的多,身形又很壮实。
比起瘦瘦小小的自己,简直可以一手指便将自己按住,于是畏畏缩缩的说:“无事,无事。”
李守备见那仆役说完路,一溜烟就跑了。
花厅中的其他人见了,都低头佯装不知,加快了干活的速度,在李守备满面疑惑之时,瞬间鸟兽作散。
“一群怪人。”李守备嘀咕着。
拿着拜帖朝花厅外走去,他见时间还早,决定先去厨房瞧瞧,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走到庭院的拐角处,李守备见馆舍的驿呈迎面走来。
驿呈身后跟着个婢女,婢女手中的托盘中貌似是吃的东西。
“哎,站住,拿什么好吃的。”李守备拦住了驿呈的去路。
“我忙着呢。”驿呈想要从李守备身边绕过去。
“正好我饿了。”李修文瞅了瞅托盘。
说着话,就要伸出手,去拿婢女托盘中的东西。
驿呈见到李守备的举动,惊得长大嘴巴,声音也比平常提高了不少。
“你疯了,那是统领给许姑娘准备的。”
李守备见驿呈直接挡在了婢女前面,生怕李守备去碰托盘中的东西。
“呵……”李修文撇了撇嘴。
心道这于役可真是有闲心,一天到晚的跟着许姑娘,也不嫌累的慌。
“我从早晨到现在连水都没见过你知道吗?”李守备向驿呈抱怨道。
“那是你的事。”驿呈说完,准备离开。
厨房可有什么好吃的?“李守备拉住驿呈的衣袖。
驿呈见李守备扯住自己的衣袖,似受了大惊一样。
立刻大力甩开李守备的脏手,跳到一边。
没好气的说道:“我要是你就先去洗洗澡,换换衣服,去去身上的味儿。”
“哎?”对于驿呈,李守备一直觉得对方胆小怕事。
可没成想,驿呈今日对自己的态度竟然如此恶劣,让李守备既惊讶又不解。
他见驿呈带着婢女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更是弄不清状况。
“什么味儿不味儿的。”李守备拉起衣襟好奇的闻了闻。
“嗬——”李守备嗅了嗅,脸上的五官差点皱到一起。
他伸出脖子,大力吸着气,努力让方才吸入的那股味道离开自己的身体。
李守备步朝厨房走去,想着吩咐人马上给自己烧几桶热水,洗个澡再说其他,不然自己还没有对付于役,先被这味道熏死。
这般想着,李守备觉得奇怪,为何方才自己一直没有闻到,真是奇怪。
白昼日长,阳光洒在葱郁草木间,落下一个个斑驳的影。
午后的夏风轻动,那影子也变幻着模样。
许清遥坐在屋檐下,轻挥团扇,看着院落中的婢女们正在移栽一株海棠,想起方才的梦。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桑榆城陷落时,自己所看到的惨象。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