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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自己落一个失职的罪名,以后前途可是要受损的,宇文遵不禁担忧起来。
按照统领的脾性,自己是少不掉一顿罚的。
可方才统领并未多说什么,想来可能是有许姑娘在的原因。
宇文遵暗道自己运气还不错,可到底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好运气不是次次都有,自己还是与那些文官商量出个对策比较好。
已经到了午间,艳阳普照。
街面上的人群熙攘着,并没有因为天气炎热而减淡了节日的气氛。
许清遥四处看了看,唇边浮起一抹浅笑,似一个许久未外出游玩的孩子一般,好奇的四处看着。
于役看着身边女孩欢喜的样子,眼眸含笑,他愿意一直守护在女孩身边,看到她无拘无束的笑颜。
“我们去买一盏河灯吧。”许清遥侧头看向于役,被于役握着的手跟随着喜悦的心绪也动了动。
盂兰盆节将河灯放入水中,一来是为了怀念离开人世的亲友,二则是为了祈求安康。
但这件事情都是晚上才做的,现在买是因为晚上都卖光了吗?
于役向四周看了看,售卖河灯的摊贩很多,样式也不少。
但并没有多少人急于购买,显然不是什么急购的东西啊。
许清遥看到于役的神情,笑着说道:“晚上城中放河灯的人太多了,我想现在买好。”
“晚上在馆舍内,那里的水是通往外面的,放河灯祈福也可以。”
“而且祈福这样的事情,安安静静的讲给上天,才更加虔诚呀。”
“原来是这样啊。”于役唇角带笑。
对于那些虚妄的事他是从来不会太相信的,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他了。
但他心慕的女孩心性纯善,相信着那些虚诞之事,他陪着便是。
“你喜欢什么样式的河灯?”许清遥问道。
于役闻言,扬了扬眉,以前在都城时,并没盂兰盆节放灯的习俗。在边地时,也是没有的。
盂兰盆节在河流中放灯祈福的事情,他不过是在民俗志上见过记载而已,并未真的亲眼目睹过。
女孩突然的发问,倒将他问住了。
“你这么忙,一定没时间做这些事情吧。”许清遥猜想着。
“我的家乡没有这样的习俗。”于役说道:“不过今晚与小遥一起放灯,倒也不错。”
“你晚上也可以陪着我吗?”许清遥问道。
于役看着女孩惊喜又憧憬的神情,柔声说道:“今天一整天都可以陪着小遥。”
许清遥闻言,脸颊上漾出小小的梨涡,“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多好。”
“是啊,要是每天只和小遥在一起,那就是万事无忧了。”于役发出感慨。
许清遥见于役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抿了抿嘴道:“我现在要去挑选河灯了,才不听你说这些。”
于役见女孩转向一侧摆放着河灯的摊贩,笑着握紧女孩的手。
“可我一直牵着小遥的手,小遥不想听似乎不太可能。”
“不理你。”许清遥回头说道。
于役看着女孩娇俏的模样,笑着与她朝售卖河灯的摊贩走去。
售卖河灯的小贩眼瞅着有客人过来,马上上前招呼。
许清遥看了看摆放的各式河灯,仔细挑选着。
一旁的于役看着幂篱下的女孩,眼眸含笑。
“选这个吧。”许清遥拿起一盏鲤鱼河灯,对于役说道。
于役蹙眉,心道是不是那种莲花样式的更好看一些。
不过女孩喜欢,他自然不反对。
“你觉得不好看吗?”许清遥看到于役神情,忙问道。
于役闻言,瞬间眉宇舒展。
朗声笑了,“我是觉得,这个河灯扎得出乎意料的好。”
许清遥见于役笑了,展露笑容,对一旁的摊主说道:“就买这个吧。”
摊主天天在外面与人打交道,太明白客人挑选物品时的想法了。
他听着这对年轻夫妻的对话,看得出这位年轻的公子为了让自己的娘子高兴,是个十分舍得花钱的主儿。
而且恰好挑选的河灯又是价格高的,摊主便使出浑身解数,开始吹捧。
“夫人太会选了,这是新的款式,您一眼就看上了,这份眼力价,一般人都没有的。”
许清遥闻言,面上有些不自然。
方才那些匪徒将她和于役误会成夫妇,于役与他们交涉时,也是直接以夫妇的名义相称。
当时事出突然,便也没有多想。
可现在这个摊主也将她和于役认成夫妻,这让许清遥有些不好意思。
一旁的于役听着摊主的话,很是受用,“我娘子眼光很好吧。”
摊主见这个眉眼俊郎的年轻公子完全被自己的话糊住,心道果然年轻,一哄就上当。
不过这样挺好的,做生意最喜欢这种人了。
摊主的脸笑开了花,“公子说的没错,虽然您的夫人戴着幂篱。”
“但只要看公子您一表人才,便可知道您和夫人肯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哟。”
于役闻言,郎声笑了,他拿出一锭银钱,抛向摊主,“不用找了。”
摊主忙伸出手接住银钱,笑的脸都快皱到一起了。
这个年月能一下子赚这么多钱,简直是天下掉馅饼一样的美事啊。
自己这张巧嘴真是太有用了,哈哈哈。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太过热情大声的摊主,一旁的人们纷纷看了过来。
许清遥发窘,拿起河灯,小声对于役说道:“我们走吧。”
于役闻言,道了句好,和女孩朝高塔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摊主见大方的客人走了,忙笑着挥手再见。
“至于吗?看把你乐的,牙都要笑掉了。”一旁售卖茶水的妇人斜着眼睛揶揄道。
摊主将手中的银钱小心的放入袖中,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嘲。
“有的人啊,就是嫉妒人家年轻夫妻感情好。”
售卖茶水的妇人一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
叉腰道:“你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我都这把岁数了,什么也经历过,不过一对小夫妻。”
摊主看着一旁气哼哼的妇人,嘻嘻笑着。
“得了吧大妈,你如果不是嫉妒,方才怎么一直气冲冲的瞅着那位年轻夫人,还不是羡慕人家有个好相公。”
“谁是你大妈,谁说我嫉妒了……”
售卖茶水的妇人见卖河灯的摊主叫自己大妈,气得想拿起一旁的茶壶砸他。
想到往日里妇人对自己的嘲笑,河灯摊摊主决定狠狠地戳一戳妇人的痛处。
“我说大妈,你的相公已经很久没消息了吧,大约是与那他那个相好的养了大胖小子。”
周围摆摊的摊贩们或多或少知道售卖茶水的妇人家中的事情,听到河灯摊摊主大声说出,皆大笑了起来。
小摊前挑选物品的客人们不知缘故,纷纷问了起来。
摊贩们见客人好奇,绘声绘色讲了起来,比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得还要栩栩如生。
男客人们听了,不住地去瞅售卖茶水的妇人,鄙视着妇人粗笨的身量,貌比无盐的面孔。
并不断的打听起售卖茶水的妇人,她相公的相好是什么模样,口中不断说着各种各样粗俗不堪的话语。
女客人们听后,看到同为女子,售卖茶水的妇人过得比自己惨不说,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她们用同情的目光去看那妇人,眼中含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垂怜之意,她们都觉得在这世上自己就是最为良善的女子。
过路的行人见此处有热闹可看,也围拢过来。
每一个都伸长的脖子瞅,看不到还得使劲蹦一蹦,恨不能直接跳到天上去。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