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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见上首处的统领面上一片真诚。
笑着说道:“老朽虽然年迈,不过身体坚朗,只是与统领坐着叙叙话,算不得什么。”
“今晚之后,许多事情都要有所改变了。”
于役语气虽淡,眼神却是坚定的。
“先生休息好才也是为了之后的诸多事务。”
“既然统领关心,老朽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陆先生笑了笑,他知统领的关心不假。
可也清楚,统领除了这些事情以外,最为关切的是什么事。
于是说道:“统领安心,许姑娘的病,如老朽先时与您讲的,并未有大碍,明日用了老朽配制的药膏,涂抹一段时间便会无事了。”
方才陆先生为许清遥诊治后,统领便在来到此处的路上详细的问过了许姑娘的病情。
但陆先生深知,许姑娘对于统领的重要意义,因此才多说了几句关于许姑娘病情的事。
“小遥的安危便全靠先生了。”
虽说,于役与陆先生一直谈论着他们要做的事情。
可因为方才陆先生诊治后,他没能再看到许清遥而感到心有失落。
听过陆先生的一番话,于役顿时觉得有了安慰。
于是说道:“先生配制好药膏拿于我这里吧,我明日送过去。”
陆先生闻言,面上带笑,心道果然是年少情深。
他站起身来行礼道:“统领放心,老朽记得了。”
屋门轻启,陆先生走了出去。
烛火熄灭,于役兀自考虑着一些事由。
月光散落,棱角分明的面孔虚化在柔和的清辉中。
他的唇角忽然上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悦的事情。
站起身来,向内室走去
他等待着,明日与那个可以让他总是会心微笑的女孩相见。
“喳喳喳……”鸟雀欢腾的叫声从树梢上传来。
天气晴朗,是难得的好天气。
馆舍内与驿呈同住一间院落的一名仆役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走向院落的正屋。
“驿呈大人,您起来了吗?”
仆役整理整理衣服,轻轻的敲了敲门。
屋门内安静一片,无人应声,像是没有人似的。
仆役挠挠头,眉毛拧在了一起。
往日驿呈歇在馆舍时,自己早起唤他时,他都是已经收拾停当。
如果赶上馆舍内无事,驿呈回家去,也会提前告知他。
仆役使劲回忆着昨天的事情,他不记得驿呈说过要回家的话,那说明他肯定歇在馆舍中。
忽然,仆役一拍脑袋。
他想起昨晚,自己忙完厨房的伙计回到自己的屋子中时,正巧驿呈也回来了。
他还听见驿呈走进院落时,哼着小曲呢。
这么一想,仆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这么复杂的问题自己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仆役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想着驿呈虽然一向是早起的,可说不定就有睡迷的一天。
他在来馆舍干活前,他爹就说过,人这种东西最是多变,不可能永远一个样儿。
这般想着,仆役觉得他真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就算是状元郎也不能和自己比。
他就是不想读书,不然一样能当状元。
“咕咕咕……”
几只鸽子飞过,将仆役心中高中状元,跨马游街的欢喜场景打破。
仆役撇了撇嘴,斜着眼睛看了看飞走的鸽子,暗骂该死的东西,大清早招人讨厌。
他清了清嗓子,抬起手想要再次敲敲门。
问问驿呈有没有起来,可手指还未碰到门时,便似碰到火一般,迅速的收了回来。
仆役垂拉着嘴巴,配上向下的眉毛,越发显得他犹豫不定,惊慌害怕。
他记得驿呈以前因为一个婢女做事太慢,直接将那婢女暴打了一顿。
现在驿呈睡得正香,自己若是把他吵醒了,肯定也会把自己暴打一顿的。
仆役想起那个婢女满脸伤疤的模样,心里怕得几乎昏阙。
“你怎么还在这里偷懒。”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仆役走进了院落,“贵人们还等着朝饭呢。”
“驿呈大人他……”
仆役心里暗骂小胡子仆役,仗着比自己早来馆舍几年,便总是以年龄压人,一副主子的模样。
不过仆役面上并未流露出任何不满,他指了指屋门,对着小胡子仆役挤眉弄眼。
小胡子仆役看着仆役像猴子一样,不停的抓耳挠腮。
忽然想起昨晚自己和同屋的人吃饭时,对方比自己多吃了一块肉的事。
本就心中憋气的他,如今更气了。
扯着嗓子骂道:“该死的家伙,一大早犯什么病。”
仆役见小胡子仆役不仅不领情,还骂自己,气得想跳脚,可不得不忍耐。
“您快别嚷了……”
仆役流露出惧怕的模样,他斜着眼睛看了看房门。
又极为小心的将耳朵贴在屋门上,得知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时,才算安了心。
像蚊子哼哼一样的说道:“驿呈大人还没起来呢,不能大声。”
“怕什么,我二大爷表姨的三姑父,他家里的四儿子可是以前在衙门里当过差的。”
小胡子仆役歪着嘴,头恨不能抬到天上。
他抖着腿满脸的不屑一顾,看着惊恐的仆役,压低了声音。
“你没瞅见驿呈见了我都要让三分,就是这个原因,你可别说出去。”
“您是咱们这里最牛的牛人,我哪能比啊。”
仆役故意吹捧着,他见小胡子仆役在听到自己的话后,腿抖得越发快了,暗中高兴。
继续说道:“我得赶紧去厨房忙乎了,不如您在这……”
小胡子仆役闻言,眼中的担忧转瞬即逝。
他已经说了大话,若是此时推阻那传出去势必就是笑话。
他可不能被人笑话了去,可这心里确实有点怯。
仆役见小胡子仆役班半天不说话,心中窃笑。
小胡子仆役想了想,今天厨房挺忙。
不如让面前的这个家伙先去干活,可那样的话自己就得留在这里协助驿呈。
小胡子仆役在自己的面子和害怕之间左右不定,兼之又想让仆役多干些活,自己便可以轻松一些。
思来想去,小胡子下定决心。
“留下又如何,还能吃了我不成。”
仆役听到这胆气不足的话,满面喜色。
他不仅摆脱了这里的事情,更因看到小胡子仆役在自己面上吃瘪而兴奋。
说了句客套话,一溜烟便跑得没影了。
小胡子仆役看着跑远的身影,嘴里不断咒骂着。
他看了看紧逼的屋门,心里紧张异常,轻声说道:“驿呈大人……驿呈大人……”
等了许久,小胡子仆役不见屋里有动静,心道这驿呈睡得真够死的。
他心里急躁,想要打开门看上一看。
但又害怕突然闯入被驿呈责怪,于是伸出手指在门窗纸上戳了戳,用一只眼睛朝屋内看去。
屋内陈设简单,一览无余。
小胡子仆役见驿呈躺着榻上一动不动,心里暗骂驿呈是个懒鬼,睡得跟死猪似的。
自己这会进去来,正好抓个正着。
反正自己有的是有本事的亲戚,驿呈肯定不敢给自己穿小鞋,说不定还得求自己。
“吱哑---”屋门被推开了。
小胡子仆役见驿呈依旧纹丝不动的躺在,撇着嘴干干笑着。
他故意踢踢踏踏的走着路,见驿呈没有反应 ,又大声哼着小曲儿走到驿呈的榻前。
“哎,醒醒。”小胡子仆役伸出手在驿呈的脸上拍了拍。
他可是拍过驿呈脸的,以后说给旁人,那得多有面子啊。
小胡子仆役见驿呈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心道这个死猪睡得这么沉,昨天晚上肯定没干正经事。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