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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役见女孩因为自己,真的着急了。
不想再让她因为这件事而不悦,毕竟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觉得那丝帕并非就是那主人的。”于役淡淡的说道:“是个陷阱而已,但是并不高明。”
若说那妙音有丝帕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观妙音其人,清高自许,目下无尘。
那丝帕香气馥郁,又是绛色,怎么看也不像是妙音那般性子的女子会用的。
不过妙音过于看重亲人之间的情意,倒也可以作为一个口子,将整件事情逐渐展露出来。
许清遥见于役说完,面上显出一贯的沉着和冷静,又听他讲什么陷阱,心知他昨晚的确是为事奔忙,也就不再纠结于自己小小的心思了。
想到他竟然整宿未能合眼,不禁担忧起来。
他方才关心自己睡得好不好,而他自己却彻夜未眠,又陪着自己挑选了一个上午的衣服簪花,自己还误会了他,许清遥心里一疼。
“那你没有伤到吧。”许清遥轻声问道。
既然说是陷阱,那定然是遇到了危险的事情。
于役闻言,眼眸中满是温情。
这世上,能真心关心他的人寥寥无几,而女孩,是他最看重的一个。
“无碍。”于役说道:“螳螂捕蝉而已。。”
于役眼眸中划过一丝冷意,暗中的敌人已经按耐不住了,可惜昨晚布的局漏洞百出。
准确的说,自他来到桑榆城时,以为自己还能躲在暗处的敌人们,就已经露出了马脚。
许清遥见于役面上一沉,联想到他的脾性和行事,便知他定然已经将一应事情早早掌控,只待伺机而动。
毕竟他方才最后一句并未说完的话,另外的半句是,黄雀在后。
对于许清遥来说,她并不想过多的关心外界发生的事情。
可自最初来到桑榆城的那些流民开始,事情便已经不受控制了。
她已经不再奢望,可以平静的生活了。
现在动荡不安,能够活着已属不易。
于役想要夺取至尊之位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可许清远发现,自己的心意却随着越来越多事情的发生,而不断改变着。
每每想起这些事,除了觉得混乱以外,再无其他感受。
所以有时,她宁愿不去想。
“你昨晚也没有休息好吧,还是小憩片刻的好。”
许清遥想到于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觉得自己理应回应。
于役闻言,眼眸中复又带上笑意。
看着女孩如月色般温柔的脸颊,于役觉得内心似有春水流过一般,冬日的冰雪瞬间便融化了。
他本想好好审问那几个带回的人,不过也不急于一时。
而且自己确实需要休息了,午后稍稍睡一会也好。
“既然小遥吩咐了,在下听命便是。”
于役开起来玩笑,眉眼间亦如少年之时。
“我哪里敢命令于统领。”许清遥不甘示弱,揶揄道。
于役闻言,笑出了声。
女孩真的像小花猫,纵然再可爱,也要露一露爪子。
于役看着一旁的女孩,眼眸中是脉脉情意。
这样的女孩,有时让自己惊喜,有时让自己烦忧,有时也会让自己难过。
可更多时候,她即便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便让自己心安。
清风徐徐吹过,庭院中花木的气息散入屋内,一室花香。
“小遥,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
于役觉得,自己必须快些将那件压在心底的事情说出,否则只会夜长梦多。
许清遥细细分辨着花香中不同的气味,忽听于役的声音响起。
她侧过头,见身旁的于役认真的看着自己。
“什么事?”许清遥不解地问道。
“你……”于役本想说,在两人分别这许多年里,女孩有没一认识过其他男子。
可他想到女孩早已忘记了从前的事情,于是决定换一个问法,“小遥,你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屋中的花香四散开来,逐渐消散在花厅之中。
于役的话音犹在耳边,许清遥觉得自己的心跳莫名漏了一下似的。
她知道其实自己对于役,从来不是全无感觉,只是碍于许多事情,不想承认而已。
可也是因为发生的许多事,让她慢慢的看清自己的心。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也曾憧憬过。
可她心知,于役或许并不能做到,就像早些时候,当自己问起时,他无法做出相应的承诺。
虽然因此很难过,内心却依旧无法放下。
“我希望一直只有你和我,你和我两个人就可以了。”
许清遥不想违心的去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她不想欺骗自己,也不想欺骗于役。
于役闻言,本来揪起的心慢慢变得舒展。
女孩给了他一个可以心安的答案,可他还是想知道具体的事情。
“小遥,这些年除了我,可还认识些什么人?”于役将话说得更加直白。
许清遥蹙眉,于役有时与自己说话时,他的话语间总是透露出一些讯息,那就是他认得自己。
可为何自己对他的模样,确实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曾也想过自己自幼相识或是听说的人中,确实没有一个姓于的。
何况如于役这般的人,若是认得,不可能不记得。
不过眼下,许清遥知道于役话语中的重点并不在此,而是想知道些别的。
她自然懂得于役的意思,可这样难为情的话到底不好出口。
“自识字起,除了父母和兄长,便认得些一起读过书的闺阁伙伴。你的其他人,是什么人,我并不清楚。”
许清遥红着脸,虽然她知道于役并不看重俗礼,可他的问题未免太过直接了。
于役见女孩神情羞涩,话语间虽意味不明,可他知道是女儿家不好出口的缘故。
唇角扬起,“若是这般,小遥定然可以安心读书学礼。”
许清遥闻言,见于役面上有一种诡计得逞的模样,心下不悦。
开口直言道:“那你呢?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的事情。”
于役一怔,心道果然是小花猫的脾性。
虽然是长在闺阁,端秀有礼。
实则若是惹了她不快,一定不会轻易罢休。
不过小花猫若是不伸出爪子,喵呜喵呜的出声,那便也太无趣了。
“我嘛,自然是坦坦荡荡的。”
看着身旁的女孩,于役眉眼间的笑意越发深了。
许清遥稍有错愕,她没有想到,于役不假思索便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想到之前他连承诺都无法说出,许清遥动了动嘴唇。
“坦荡是好,可若是两人不能同心,也就罢了。”
许清遥知晓,于役若是真的得到那个至尊之位,许多事便会改变。
可她却任性的想要他许给自己一句诺言。
于役先是不解女孩之意,联想到她方才说话时,将“只有你和我”说得重一些,明白了女孩的意思。
对于以后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
可世事易变,他能做的,便是护她周全。
至于自己心中,自然只有女孩一人。
少年时的变故,让他早已将人心看得分明,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
“小遥,我不能做出肯定的保证,但有一言,我对你说过的话都不会变的。”于役认真的凝视着女孩。
许清遥闻言,轻叹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果然不错。”
女孩的失落尽数落入于役眼眸中,他很是心疼。
继而解释道:“我知道你想安稳度日,那样的日子不会让你等太久。我不知该如何向你说,但请相信,除了你,其他女子我并无兴趣。”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