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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前的天气是会冷一些。”池映眸光温柔,回答着女孩的话。
“那我们吃暖锅好不好?”许清遥拉了拉池映的手询问道。
这些日子养病,饮食吃得都很淡。
或许是这个原因,便心血来潮的想吃暖锅。
池映看着女孩娇俏的模样,觉得一整日的疲乏,在她明朗的笑容中都烟消云散开了。
他抚了抚女孩的长发,凤眸满是宠溺,“只要小遥喜欢,我自然愿意。”
许清遥见池映也愿意,便吩咐了一旁的宫婢。
趁此刻还未到准备晚膳的时候,好提前预备。
宫婢应了一声,行礼后离开了。
桌前的两人好几日未能好好见一面,如今看到彼此,都是有许多话要讲。
一时间,殿内传来朗朗笑声。
“小遥,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大婚之事了。”
池映注视着许清遥,说出他一直最为期待的事情。
许清遥闻言微微垂下眼眸,抿嘴道:“你安排就好。”
池映见女孩不似往日间那般羞怯,而是模样从容,不由得微微一笑。
这一路走来,他们早已熟悉彼此,以后更会如此。
正说话间,忽然见殿外走入许多宫婢,她们动作娴熟的将晚膳一应摆好。
许清遥见暖锅中的白气层层飘出,拉了拉被池映的握住的手。
与他相视一笑,朝内殿一侧走去。
在池映的印象里,女孩一贯是对吃食兴趣不大的,不过这也是因着女孩身体一向羸弱的缘故。
但今日却一反常态,只看她兴冲冲的样子便知道与往常不同。
但这在池映看来也算不得什么,只要他的小遥喜欢,怎么样都好。
夜色低垂,不知何时雪花飘飘洒洒落向宫苑。
殿内桌前,暖锅热气腾腾,灯火温暖悦人。
许清遥发觉,她早已习惯了池映在自己身边。
一餐毕,两人正喝着茶。
忽然见姜兴从殿外走来,便都看了过去。
“陛下,许姑娘。”姜兴朝池映和许清遥行了一礼。
“何事?”池映现在心情特别好。
即便只是询问的简短一句话,面容上也带着笑意。
“今日下午时处置的几名官员中,有一位被判流放,但他拒不接旨,以自己的儿子娶郡主为由,不肯就犯。”
姜兴字斟句酌的说着,生怕将本来心情大好的池映惹恼。
毕竟此事涉及皇亲,而且自姚家的事情以后,姜兴便看得出来,这位新君很不喜欢外戚。
如今这位与天家有亲的老臣偏偏闹出这一出,十有八九不会有好的结果。
池映闻言,眸光冷了下来。
端起一旁的茶盏,呷了一口后。
不咸不淡的说道:“那便让与他有亲的皇族一起流放。”
姜兴闻言,面上一惊,心道这位陛下竟没有丝毫犹豫。
不过想到他素日的行事,如此举动倒也正常。
如今新朝初定,人心不稳,此刻若是想要忤逆新君,那便是触犯大忌。
前有姚家,如今有郡主的公婆家。
这便是让所有人看到,即便从前如何显贵。
即便与天家有亲,也都是昨日黄花。
这样的确不近人情,可在这里,何时有过人情。
“怎么,你也要为他们求情?”池映见姜兴站着不动,开口询问道。
姜兴闻言,吓得脸色煞白。
忙回复道:“奴才不敢,奴才并不认得他们。”
“那是还有其他事?”池映挑了挑眉。
姜兴闻言,躬身回答道:
“陛下前不久召许姑娘的兄长前来,方才得到消息,许公子已经到了都城,明日便可入宫觐见。”
池映正要说话,忽然发觉自己握在手中的小手动了动。
侧头见女孩正浅笑着看着自己,知道她肯定想见许清远。
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那便安排吧。”池映看向姜兴。
姜兴心道,辛亏还有一件可以让许姑娘高兴的时。
只要许姑娘高兴了,陛下也就高兴了。
当即应了一声后,退了下去。
许清遥见姜兴离开,不再有顾虑。
开口说道:“太好了,我终于可以见到兄长了。”
池映看着满是悦然之意的女孩,心里有些发酸。
虽然知道许清远是女孩的兄长,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高兴。
毕竟女孩从未在自己面前,露出过现在这般喜悦的模样。
“这么高兴吗?”池映眼眸中划过一丝连自己也未察觉到的不满,话语中更透着一股不自在。
“对呀,兄长他一直在平州,我们都很久没有见过了。”
许清遥兀自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池映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
池映蹙眉,他的小遥一向最在意只有他一人。
即便许清远是她的兄长,可自己才是陪着她身边的人啊,池映越想越觉得委屈。
许清遥见一旁的池映忽然不做声了,忙看向对方。
见他面上不悦,心中疑惑起来,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
“是不是今日太累了。”许清遥问道。
想着两人都好久没一起用过饭了,才算今晚得了空,便又有朝务要询问他,也太忙了。
“哪天不都是一样。”池映话语发凉。
虽然听到女孩关心自己很高兴,但却未说到他真正在意的事情,还是觉得委屈。
许清遥见对方还是冷着脸,抿了抿唇道:“我什么也帮不了你,真是抱歉。”
池映闻言,见女孩垂下眼帘,忙开解道:
“怎么会因为这个恼小遥呢,我一早便说过,所有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小遥不必做什么的。”
“那你气什么?”许清遥直言道,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
池映见女孩完全没有明白自己的想法,但又不好说出。
于是婉言道:“我与小遥自前日午间见了一面,今日才得空一起用饭。”
许清遥听着对方略显不自在的话语,想到两人方才的对话,忽然明白了对方不悦的原因。
不由得失笑,心道果然是有些孩子气。
“我至少还分得清,谁在我心中孰轻孰重,不像你,把我丢在这里,便是好几日都见不到了。”
许清遥看向池映,假装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池映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了。
握紧女孩的手道:“分得清就好。”
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然是十二分的欢喜。
至于女孩的其他话语,他知道那不过是有意的打趣,便也不再去提。
阴沉沉的天接连下了好几日的雪,殿宇内几位重臣离开,但气氛实在算不上好。
自左相李鸿亲自调查督建河渠一事后,与之相关的很多人均被查出。
不但个人仕途从此终结,家人更是难以幸免,这是的事情每每便会有发生。
即便众人心里清楚,这其中的许多人都与右相有着千丝万缕都关系。
但查获的均为实罪,这一点却也是无法说请的。
因此谁也是心知肚明,谁也不会提起。
姜兴见池映终于看完了案前的奏章,将早已准备好的茶点端了上来。
“许清远何时入宫?”池映询问道。
“已经派了人去,想来很快便会到来。”姜兴回答道。
池映抬头,看了看殿内纷纷扬扬的雪,眼眸中划过一缕复杂的心绪。
忽然看到一个小黄门走了进来,准备向姜兴回禀什么。
池映开口道:“何事?”
小黄门只是个寻常传话的,未料到会被直接问话。
行了一礼后忙答道:“回禀陛下,许清远许公子到了。”
池映闻言,长眉微微一挑,唇边浮起一抹笑。
姜兴看在眼中,自然明白该如何办事,马上示意小黄门将许清远请入殿内。
不多一时,一位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他面容沉稳谦雅,举手投足间,有着读书之人俱有的书卷之气。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