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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关切,“小遥睡着了吗?”
“没有……”许清遥的声音发闷,她仰起头,眼眸中满是担心。
于役见女孩仍然不放心自己,笑着说道:“小遥明日乖乖睡觉,等你醒了我就回来了,好不好?”
“不好。”许清遥说道。
她想起前几次于役晚上不在馆舍时,自己根本无法安然入眠,更不要说明天晚上了。
“可若是小遥不能安稳入睡,我心中记挂着小遥,可怎么是好?”
于役看着女孩明澈的双眸,越发舍不得放开手臂。
许清遥闻言,垂眸想了想,低声说道:“那我好好休息,等我醒来,你一定要在。”
听着女孩略显委屈的话语,于役安慰道:“答应小遥的事,不会食言。”
“那就好。“许清遥重新将头靠在了于役怀中,回抱住于役的手微微用力,珍惜着这一刻。
于役感受到女孩细微的动作,眼眸中划过一丝镇定的光,他会好好守护着怀中的女孩,与她一起走下去。
夜风拂过花丛,四周是幽微的香气,月至中天了。
“小遥,我送你回去。”于役俯身说道。
“好。”许清遥回答道。
灯笼在风中轻轻晃动,许清遥忽然想起方才自己将一盏灯笼忘在了水边。
想来不是大事,便安心的和于役向前走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院落,于役有些不舍,与女孩在一起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小遥好好休息。”于役眸中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你也是。”许清遥仰着头,恋恋不舍的看向于役,慢慢松开对方的手,步上石阶。
于役看着女孩推开房门,步入其中,见女孩在关上屋门的瞬间时,对自己笑了笑。
于役忽然发现,他一刻也舍不得和女孩分开。
许清遥靠在门框上,想到站在院中的于役,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欣喜。
昏沉沉的天,阴云团集。
晨曦十分,风雨骤起,窗户被吹得哗啦哗啦乱响。
迁莺睁着眼,躺在榻上。
外间的风雨声,丝毫没有掩盖乐坊中纸醉金迷的气息,曾经让她厌恶又恐惧的气息。
她想起于役,朱唇浮起一抹嘲讽。
那个冷酷到没有一点人情味的于役,派人将自己送到此处,说什么学规矩,不过是为了打右相温义的脸。
还有那个惺惺作态的许清遥,更是令人讨厌。
“您不能进这里。”外间传来管事的声音。
“有什么不能的,我多给钱不就完事了嘛。”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他大着舌头,话也说不清楚。
隔着门窗,迁莺都能想象到男子愚蠢的样子,让她没有由来的恶心。
“这里的姑娘不是乐坊的。”
管事拉扯着中年男子,转头对一旁的仆役说道:“还不快过来帮忙,你们忘了上次的事情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似乎来了许多人,将中年男子拉走了。
“唉,真是折磨人。”管事抱怨了一句,朝楼下走去。
中年男子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淹没在乐坊的一片欢声笑语中。
迁莺坐起身,走至窗边,关上了被风雨吹开的窗户,坐在了铜镜前。
“你有这么好看的脸蛋儿,只要讨得那些贵人们喜欢,何必日日靠卖唱度日。”
“我不愿。”
“不愿,那就让鞭子教教你愿不愿。”
……
往事忽然浮现在心头,迁莺记得,也是这样风雨交加的天气。
自己被打得遍体鳞伤,被乐坊中的管事扔在后院。
“浑身都是血的,是要吓死谁。”
“这么大的雨,又打成这个样子,肯定是活不久喽。”
“活该啊,哈哈哈。”
迁莺看看镜中自己绝美的容貌,当时自己也以为肯定会死,但自己一点也不怕,反而觉得庆幸,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
“这般性子,真是难得。”
“王爷的意思是……”
想起睿王,迁莺一双美目光芒潋滟。
那是与王爷的第一次见面,自己狼狈不堪。
他如神邸一般,一双星眸光耀生辉,清俊的姿容犹如神邸。
“你可愿无怨无悔的跟着我?”
这是王爷第一句对她说的话,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本以为要无声无息的离开人世间,却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境遇。
她当然愿意,因为从第一眼起,便深深地被吸引。
即便知道自己只不过是王爷的一枚棋子,也愿意追随他,亦如当初自己的誓言。
迁莺面上流露出少见的哀伤,或许在王爷看来,自己的誓言仅仅是誓言。
可在她心中,从一开始意义便不一样。
如云如梦,如痴如醉……
迁莺轻声吟唱着,一双美目蓄满了泪水。
窗外雨声沥沥,梦中人缓缓睁开双眼,帘帐外熏香燃尽,已经过了巳时了。
“姑娘,您起身了吗?”婢女轻轻扣了扣门,压低声音问道。
昨夜于统领送姑娘回来后,特意交代今日不可早早唤许姑娘起床。
想来他们二人昨夜那么晚才回来,许姑娘能早早起来也不太可能。
“进来吧。”许清遥慢慢坐起身,昨夜的情景浮现心间,莞尔一笑。
婢女听到应答,推门入门,来到内室,见许清遥正起身下榻。
许清遥见婢女正在为自己挑选衣服,与她说起话来,“你服侍了我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了。”
婢女闻言,一边服侍着许清遥穿衣,一边恭敬地回答道:“婢子名叫小荷。”
“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小荷吗?”
许清遥心道真是巧,竟然与荷香的名字类似。
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荷香了,她在营地倒也安全,只是那般活泼的性子,大约是觉得拘谨的。
小荷听到许清遥的话语,略显尴尬的说道:“婢子没有念过书,听不懂姑娘说的话,就是荷花的荷字。”
许清遥将腰佩系好,走至妆台前坐下,笑着说道:“我很你说的是一样的。”
小荷闻言,笑着拿起发梳。
“虽然婢子不懂姑娘说的,但想着自己的名字能被说得这么好听,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许清遥看着镜中自己的长发被一点点挽起,心道小荷的手真是巧,发髻梳的很是好看。
便与她随意聊起,“你一直都在馆舍中吗?”
小荷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心道这许姑娘为何突然问起自己的事情,但又不好不答。
于是说道:“一直……在这里的。”
“这样啊。”许清遥挑了一支新的发钗,这是于役上次选给自己的,还未戴过呢。
小荷见许清遥并未留意自己,想着她不过是闲着无聊,随口问问,便也不再多想。
接过发钗,为许清遥戴好。
许清遥看看自己的脸颊,红疹已经完全消失了,连印记也丝毫没有,真是一件好事。
小荷见许清遥仔细的看着脸颊,开口道:“姑娘是觉得胭脂不够润吗?”
“还好。”许清遥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又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忽然想到了什么。
忙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了未时了。”小荷回答道。
“什么,已经过了未时。”许清遥喃喃着,自己竟然睡过了头。
她本想早早去找于役一起用朝饭的,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姑娘是有什么事吗?”小荷见许清遥面上有些慌张。
“于……”许清遥习惯了直呼于役的名字,正要说出,意识到不妥,改口道:“现在馆舍里还有谁在?”
虽然许清遥只说了一个于字,后面的话也说得什么婉转,但小荷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