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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备听到于役说起以前的事,心有不甘的承认着。
“在我审问许大人的幕僚时,你当面杀了他。”于役说道:“我很好奇,你用了什么方法?”
“你不是很聪明嘛,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毒针而已。”李守备闻言,得意的笑了笑。
随即讥讽道:“不过这也正常,你当时只顾着安抚你那个胆小的许姑娘,哪里还能顾得了其他啊。”
冯威在一旁听着,心里连连惊叹,这个李守备竟然做了这么多的坏事。
比起孟俞来说,真是有过之无不过及啊。
不过安抚许姑娘是怎么回事,他可是都听说了。
统领被许姑娘迷得魂不守舍的,连吃饭这种小事都要细心照顾,简直是难以置信。
于役并不未在意李守备话中的讥讽,继续说道:“谋害许大人一事,你也是其中之一吧。”
李守备闻言,心里一惊,本以为有了严凇和孟俞,自己便不会被怀疑。
没想到于役还是怀疑到了自己,不过也没什么。
反正在他做的事情里面,害死许子荇不过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是有我一份。”李守备无所谓的说道:“孟俞动的手,严凇出的主意,我找到的人。”
“只有你们三人吗?”于役眼眸中浮动着寒意,冷声问道。
李守备闻言,哈哈大笑,他就在等于役问这个问题,这个可以让他有一线生机的问题。
冯威看着眼前的李守备,心道这家伙真是又蠢又疯。
“于统领想知道的话,那必须放了我。”
李守备眼睛中流露出期待又紧张的目光,与他满面的血痕相配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可以。”于役的声音发冷,似寒潭之水,“不过,放你之前,要确认一件最重要的事。”
李守备闻言,皱起了眉头。
于役想知道的事不就是他们的计划和参与之人嘛,除掉了这计划中的人,于役想要的声望和威信,就都有了。
可他却说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没什么事了啊。
李守备回想着自己做过的事,太多了,他想不起来。
看着李守备疑惑的模样,于役唇边忽然浮起一抹微笑。
一旁的冯威,甚至是一直心中不安的宇文遵皆觉得心底发凉。
于役这样的笑他们以前见过。
在边地时,那些想要越过边界的部族首领,在结束他们生命前,于役便会露出这样的笑。
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法,令他们这些身经百战之人都感到心有余悸的死法。
“你想知道什么?”李守备看着微笑的于役,不耐烦地说道。
“小遥先前病了,是不是你暗中指使?”于役神情认真,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李守备闻言,恍然大悟。
他当于役有什么重要的事,原来是许清遥啊。
他就想不通于役究竟中了什么邪,对那个平平常常的许清遥那么看重,不过谁让他于役眼睛有问题呢。
“是我派馆舍中的人暗中在饮食中加了东西,不过你也用不着生气啊,我不是送了你一个绝色嘛。”
李守备想到之前的事,得意洋洋的心绪溢于言表。
于役性子太冷,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分心,更难以让他动摇。
许清遥生病那次,算是对于先前失利的小赢吧。
一旁站着的冯威听到李守备的叙述,八卦的心思再次灵活起来。
什么绝色,不是许姑娘病了嘛,到底怎么回事。
冯威微微侧头,见于役面上仿佛结上冰霜一般,心道李守备不知死活的家伙,定然比孟俞更惨。
暗处的宇文遵一直担心李守备会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不过见到于役此刻动了怒。
心中盼着李守备最好马上人头落地,这样自己就安全了。
“我说于役啊,我真的不明白你,许清……”
李守备见于役不语,一时又说得太过高兴,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可奇怪的是,不想话还未说完,便觉得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
他低下头去看,一双眼睛惊恐地大大睁着,一柄利刃不知何时穿过了他的喉咙。
一股直钻五脏心肺的剧烈疼痛感瞬间蔓延至四肢,混杂着巨大的窒息感让李守备只想马上死去。
他双手紧抓着利刃,想将其从自己的喉咙中拔掉,可不管如何用力,都于是无补。
“哦呃……呃……”李守备的喉咙中发出不连贯的音节,鲜血顺着手掌不断滴落。
他奋力挣扎着,可没多久,便直挺挺地栽倒了过去。
冯威眨了眨眼睛,他方才只看到眼前寒光一闪。
自己腰间一轻,自己的佩刀便镶在了李守备的喉咙上。
在场众人瞬间皆目瞪口呆,谁也不敢发出一语。
于役看着倒在地上的李守备,冷笑一声。
他转过身,眸光看向迷离的夜晚,“还记得那些部族的首领吗?”
冯威闻言,心道果然与自己想得一样,忙回答道:“属下记得。”
“你这几日就留在城中吧。”于役面容淡然。
“属下遵命。”冯威行了一礼。
宇文遵见于役走向自己,心里恐惧非常。
他本以为李守备被除掉自己便会安心,可当李守备栽倒的那一刻。
宇文遵才知道,自己真正恐惧的不是李守备没有说出的话,而是于役给自己的无形压迫感。
“我的马儿,宇文将军可否好好照看?”
于役看向宇文遵,似闲聊家常一般,仿佛方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
宇文遵闻言,压制着内心的恐惧感,拱手作揖道:“统领的坐骑一直被精细照看,请统领放心。
于役见宇文遵讲话僵硬,几乎是一字一字说出,轻声笑了。
“盂兰节当日交给宇文将军的事可办妥了?”
“属下还在办。”宇文遵偷偷抬起头,见于役眸光冷然,忙低下头去。
“请统领恕罪,属下做事不够迅速。”
“不必。”于役摆摆手,“治理城中安防不是小事,宇文将军慢慢做好便是。”
“属下遵命。”宇文遵恭敬的回答着,见于役经过了自己,稍稍松气。
于役看了看自己来时骑乘的马匹,一旁的冯威马上明白了于役的意思,亲自将马牵到了于役身边。
于役拍了拍马儿,越身上马。
他看了看在场的众人,调转马头,向来的方向而去。
“嗒——嗒——嗒”与来时一般,马蹄声显得十分悠闲。
仿佛春日郊游后,心情畅意的归人,向家中走去。
起雾了,薄薄的一层,慢慢晕开在凄清的夜里,远去的白衣公子渐渐隐没在夜的深处。
冯威一直看着于役离开的背影,直到无法将人影和夜晚辨认开来。
夜风一吹,冯威方才意识到自己额上不知何时,渗出了汗水。
方才统领行事太快,快到连他在内的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
统领伸手了得,冯威是知道的,可统领突然出手,还是把他吓了一跳。
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尸体,冯威揣摩着方才于役和李守备的对话。
想着统领并非是急躁之人,却忽然结果了李守备,心中犯嘀咕。
忽然,冯威想到了李守备最后那几句话,一下明白了其中原因。
他看着夜风中的尸体,心道李守备这个笨蛋,好死不死的编排许姑娘,真是蠢到家了。
“按统领说的办。”冯威对一旁的宇文遵说道。
宇文遵愣了一下,虽然明白了冯威的意思,但面上还是流露出迟疑的模样。
方才于役离开时说得话他也是听到的,可正是因为听到,宇文遵才会迟疑。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