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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遥正要回答,忽然想到什么一般,马上从榻上起身,来不及蹬上鞋子。
她掀起珠帘,见外间榻上空无一人,又看了看屋中四处。
确定于役已经离开,长舒一口气后又觉得心中失落。
“姑娘,你起来了吗?”婢女的声音再次从屋门外响起。
“哦,进来吧。”许清遥穿上鞋子,坐在了梳妆台前。
屋门被推开了,婢女们鱼贯而入。
众人似往常一般,该做什么做什么。
许清遥看着婢女们,见她们如平常一样,想着她们应该不知道于役离开的事情,不觉松了一口气。
可她实在想不出于役是如何在众人视线下离开的,真是奇事一件。
许清遥净过面后,开始梳妆。
她似往日间,只着简单饰物,很快收拾停当。
为许清遥梳妆的婢女见差不多收拾停当,与许清遥说起今日准备的朝饭。
“今日是我一人用饭吗?”许清遥问得很是婉转。
婢女闻言,未曾多想,笑着说道。
“朝饭摆在花厅中了,方才统领着人吩咐说,姑娘若是起来了直接去便好。 ”
许清遥点点头,心中喜悦,眼眸中也是神采奕奕。
她在镜前再次看了看,向屋外走去。
天清云淡,微风徐徐。
这样的清晨凉爽而惬意。走至回廊的转角处,忽然飘起了一阵小雨,幸而回廊距离花厅不远。
许清遥加快脚下的步伐,快步进了花厅。
于役听到响动,见来人是女孩,笑着请她坐下,似往常一般,为她盛粥步菜。
站在不远处的李守备看着,脸止不住得抽了好几下。
他是真的想不通,似于役这般的人,做起这些琐事来,竟然能显现出一副津津乐道,甚至是非常快活的样子,简直是匪夷所思。
于役见李守备不断朝桌上瞅,直言道:“李守备,也用一些吗?”
李守备见自己的举动被于役发现了,忙推辞道:“不了,不了,这些精细的东西我吃不饱。”
虽说是推辞,但李守备说得也确实是实话。
在他看来,吃得东西就该越大越好,越厚越好。
可那些精细的吃食,不是小的捏都捏不住,就是薄得像纸,也不知道吃个什么味,还每一个都有个让人搞不清楚的名字。
于役见李守备的样子的确不像饿了,而且于役也不过是客气说法,他还是喜欢和女孩两个人用饭。
“昨日的事情如何了?”于役放下为女孩布菜的筷子。
他比女孩来的早,已经用过了朝饭,只是在这里等待女孩而已。
李守备闻言,恭恭敬敬的回禀道:“小的虽然调查了一番,可到底看不出严凇因何而死。”
于役见李守备面上戚戚,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唇边浮出一抹笑容,“看来李守备不太懂毒。”
于役虽然笑着,可那笑显然不是因为高兴。
李守备不会笨的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他思索着于役晦明晦暗的话语,完全摸不清对方的心思。
“属下无能,还请统领责罚。”李守备作揖道。
自己主动承认错误,这总可以了吧,李守备暗暗想着。
“李守备知错肯认是好事,只是若我在你这里宽了,别人那里便不好说了。”
于役淡淡的说道:“你去城门口站着,无我的命令不许回来。”
“啊?”李守备错愕,一双眼睛瞪的和铜铃一般大。
自己不过是一句谦词,于役竟然当了真。
他到底是唱哪一出啊。
“怎么,李守备听不懂?”于役看着满面疑惑的李守备,淡淡的说道。
李守备看了看于役,又看了看外面,虽说只是小雨,可这种小雨最容易将人浇个实心透。
而且还要站在城门口,这不等于告诉所有人,自己办事不利嘛。
虽然严凇之死是因为自己,可这也太……
李守备发现,别说辩解了,自己连该怎么想都不知道了。
李守备觉得自己还是争取一下比较好,他流露出一副十分不易的表情。
“统领,属下虽然没有查出严凇的死因 ,可属下想着天气炎热,尸体放久了容易招惹蚊虫,便将其处理掉了。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于役挑了挑眉,面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所以你最起码看在我做了一些有用的事情份上,不要这般绝情啊。
李守备心里想着,到底说不出口。
他将尸体烧掉,为的就是不让于役从尸体上发现什么,说白了就是毁尸灭迹。
可哪里想到,哪里想到,于役根本不关心。
突然,李守备明白过来。
若是于役真的在意那具尸体,一定要亲自查看,可他自自昨晚起,根本就不怎么关心。
更别说现在了。
于役见李守备一直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对他说道:“怎么,还须派人送你去?”
“不……我……”李守备根本无法辩说什么。
他知道于役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可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李守备见于役在等待自己回答,无法再说什么,只好作揖道:“属下领罚。”
于役点点头,不再理会李守备。
他见蝴蝶酥做的还算精致,端至一旁的女孩面前。
李守备见此,悻悻的出了花厅,朝下着雨的屋外走去。
花厅中的于役见身旁的女孩搁下了筷子,觉得女孩吃得有些少,才将蝴蝶酥端着女孩面前。
他见女孩对蝴蝶酥兴致寥寥,于是又改换为另一盘糕点,“小遥,尝尝这个。”
许清遥看了看盘中点缀着花瓣的糕点,不想拂去于役的好意。
于是重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方才李守备离开时,许清遥并未过多言说什么。
一则于役已经告诉过她,李守备有些异端,二来看着李守备被罚。
许清遥越发觉得于役根部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冷淡,他有的是办法捉弄人。
屋外细语阵阵,庭院中忽然传来一阵踏着雨水的匆忙脚步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馆舍的驿呈。
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面上满是焦急。
“统领……”
驿呈刚要开口,见许清遥也在,一时间犹豫着还要不要出口说。
他在心里暗中怪自己太匆忙了些,竟然没有注意到许姑娘也在。
不过话已经出口一半,不说是不行了,可说了会不会得罪许姑娘。
这般想着,驿呈左右为难起来。
于役看了看驿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驿呈见统领表了态,自己也无法隐瞒,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
只希望许姑娘是个明事理的人,不要迁怒于自己。
“统领您带回来的……”
驿呈偷偷地用眼睛瞄了瞄许清遥,觉得自己应该说得更委婉一些,于是换了另一种说辞。
“那晚来到馆舍内的那名女子,就是受伤的那个,方才识图寻死,被拦下了。”
于役面上平静无波,对于驿呈所说的话似乎不觉得惊奇。
思忖片刻后,对驿呈说道:“把她带过此处。”
“是,小的这就去。”
驿呈行了礼后,转身出了花厅,冒着雨快步而去。
驿呈瞧着统领似乎根本不关心这件事,心里便似压了一块巨石一般。
这里是馆舍,若是接二连三的死人,可怎么是好。
不过驿呈见统领愿意管这桩事,也就放了心。
毕竟这种生死大事,还是让有本事的人处理的好。
窗外细雨绵绵,清风阵阵,散尽暑热。
许清遥捏紧筷子,低头不语。
关于方才所说之事,她也知晓一二,可听到那女子寻死,不觉徒然一惊。
想着究竟是什么的女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