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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道明明是个剔透无比的人,怎么不懂自己的意思啊。
于役见女孩露出羞赫,话语间又提到自己,蹙起长眉思索起来。
忽然,他明白了女孩的意思。
“因为小遥是我的珍宝啊。”于役眉眼间是云淡风轻。
仿佛他所言之事并不是什么需要深思熟虑的事,是自然而然的。
院中风很轻,廊下人依依。
于役的回答虽然简单,却让人心意浮动,更让脸颊的温度不断变高。
于役见女孩默默不语,继续说道:“小遥只要想着你我心心相许便可,其他的不必多思。”
许清遥抿了抿唇,看向眸光沉稳的于役。
对方从未对两人的关系有所疑惑,反而一直是坚定的。
而自己却好几次不断思索两人的情意,总是患得患失。
想来一则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二来是自己思虑太多了。
情字不知何处来,便不知吧,和于役在一起,心心相惜便好。
许清遥想清楚了,心间一派了然。
她向于役微微一笑。
于役看着脸颊红扑扑的女孩,心道还真是惹人喜爱。
一阵脚步声从院外传来,两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驿呈走了进来。
“统领,您吩咐的事已经做好了。”
驿呈行了一礼,话说得非常婉转。
于役挑了挑眉,明显是因为女孩在场,驿呈未直言迁莺的事。
虽然迁莺此人早已不是他和女孩之间的挂碍,不过不在女孩面前提起也好。
“她现在何处?”于役问道。
“正在厅中等候。”驿呈恭敬地回答道。
“倒是学乖了。”于役的不屑丝毫不掩饰。
驿呈闻言,躬身不语。
那个叫迁莺的歌姬回来后,言行上依旧是从前的轻佻。
不过话语间倒有了一丝敬意,看来果然是学乖了。
许清遥见于役又要忙了,心里有些不愿意。
“你方才便不该来,虽然现在天气凉下来了,可来回跑来跑去的,何必呢。”
于役见女孩话语中透着埋怨,唇边浮起笑。
“不仅得空要来,有事忙的时候也要挤出时间来。”
许清遥抿唇一笑,喃喃道:“也不嫌累。”
于役挑眉道,“累吗?一点没觉得,小遥说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对方三分认真,七分戏谑的模样。
许清遥知道于役又想打趣自己,可也知道这话中含着真心。
于是说道:“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
许清遥眼眸圆圆睁着,小巧的鼻子略略皱了皱。
于役看乐了,唇角上扬,“愿意,全心全意的愿意 ”
许清遥闻言,轻轻笑了。
站在不远处的驿呈看着这对年轻男女,有时也觉得困惑。
许姑娘虽说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可到底也落魄了。
于统领对她简直就着魔似的,真让人想不明白。
于统领将来保不齐是要登上大位的,平日里又是那么个无情无义的模样,原来所有的情意都给许姑娘了。
不过这些事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议论的,如今的世道,安心活着便好了。
驿呈见于役站起身,朝院外走去。
刚要一同前去,被身后的许清遥喊住了。
“许姑娘。”驿呈躬身行礼,思索着这平日间什么事情也无须操心的许姑娘会吩咐些什么。
“还请您留片刻,我有些事情要告知,不会耽误您很久的。”许清遥说得十分客气。
驿呈闻言,忙将身体再次低了低。
“姑娘折煞小人了,有什么事请姑娘吩咐便是。”
许清遥笑了笑,直言道:“上次我生病的事情您大概也是知道的。”
对于许清遥生病一事,驿呈自然清楚。
可忽然被提起,驿呈一时间却猜不猜原因。
许清遥见于役已经出了院门,走远了,眸光转向驿呈。
“虽然此事过去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但到底要处置的。”
“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只为着凡事都要有个结果。”
驿呈听得稀里糊涂的,又无法出言询问,于是说道:“但凭姑娘。”
许清遥闻言,微微一笑,心道果然驿呈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这样最好,毕竟无关的人不要牵累进来才好。
“小荷的事若是要深查,恐怕会牵涉更多的人和事。”
“我只看在你用心服侍的份上,将她领回去吧。”许清遥缓缓说道。
驿呈闻言,心下一惊。
他虽然不知道小荷究竟做了什么,可他知道。
以许清遥一向客客气气的性子,若不是自己的外甥女做了错事,许清遥不会这般说辞。
可现今已经这班吩咐了,也不能再过问什么,驿呈只好行礼称是。
许清并非不想严惩小荷,可想到自己和于役还住在这里。
驿呈与与小荷有亲,若驿呈心中不平。
对于她和于役来说,又添上一桩事情。
不如恩威并施,就此罢手。
清风拂柳,庭院深,斜阳花阴,人过处。
于役悠哉悠哉的走在庭阶上,唇边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似在想着方才与心慕之人的对话,又似在考虑即将要见到的人。
迁莺本坐在厅中的椅子上,眉间是少有的难掩愁绪。
李守备被于役除掉,对于其他人来讲,不过是死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对于迁莺而言,却不一样。
即便迁莺很想李守备死,但因着李守备是右相的人,而迁莺明面上也是右相的人。
于役多疑,他忽然让自己回到馆舍。
若是认为李守备和自己有什么瓜葛那边便不好了,或者其他什么事情。
于役步入厅中,看着兀自陷入沉思的迁莺,径直走至上首道位置坐下。
迁莺听到响动,方才看到于役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忙收起心中愁绪。
“统领,小女有礼了。”
迁莺的语调一贯的娇柔,模样一贯的魅惑,仿佛方才那个面有愁容的女子并非是她。
于役并不抬眼,眼前的绝美容颜似乎并不存在一般。
迁莺见于役仍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心中有些戚戚,不过更多的则是揣测着于役的想法。
“直言即可,我没有空闲与你在这里说话。”
于役眸光抬起,看向庭院中的一缕霞光。
迁莺闻言微愣。
直言,于役此话何意,难道已然知晓了什么?
“睿王让你做的事情到现在没有办成,打算如何交差?”
于役一瞥,冷声笑了。
听到睿王二字,迁莺只觉一滞。
一双美目不断变换着神采,有惊讶,有意外,更多的则是无法相信。
自己一直谨慎处事,且明面上做足了文章。
于役却知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而且也知道王爷想要的东西。
一个人单弱的身影浮现在心间,迁莺此刻恨极了许清遥。
本以为她是个有脑子的,不会轻易说出那晚的事情。
可现今看来,恐怕王爷想要的东西都已经到了于役手中。
于役面容森冷,眸光无温。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这世上有的是比死还痛苦的事,知趣一点就说实话。”
迁莺闻言,怒极反笑,声调娇媚。
“于统领也到了需要威胁,才能达到目的的时候了吗?”
看着笑语相对的迁莺,于役唇边浮起一抹笑,冷酷而无情。
迁莺虽然并未承认与睿王的关系,可方才的神情中已然表露出,于役的猜测是正确的。
现今的乱局中,怀有野心的不在少时,可真正能做些什么少之又少。
都城中,右相温义把持朝局,但却是以睿王为名义的。
而自己的好表兄睿王却与温义早已是貌合神离,这在都城传来是书信中可见一斑。
睿王想要借温义之名,暗中安排布置,却用了一个愚蠢的计策。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