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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想要女孩在自己身边,但想要她单弱的身体和两人的将来,不得不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好好说正事。”许清遥脸颊泛起红晕,垂下眼眸。
“这就是正事啊。”于役安抚着女孩。
“小遥乖乖暂时留在这里,我才能安心应对那些繁琐的事情,届时才能迎娶。”
听到“迎娶”二字,许清遥觉得脸颊发烫起来。
虽然知晓于役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想到要和他分开,还是觉得万般不舍。
“说来说去还不是觉得我拖累了你。”许清遥抿着唇,本就红肿的双眸再次蓄满泪水。
虽然心知自己的举动是任性的,但她此刻不想再守着那些礼数,更说不出什么鼓舞士气的话来。
她心心念念的意中人即将面临着危险,让她笑颜相送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于役见女孩即将落泪,心中一疼,将她揽入怀着,柔声安抚道:
“小遥怎么会拖累我,只是行军辛苦,若是看到我的小遥受冷受困我会心疼,难道小遥想看到我心疼吗?”
许清遥听着于役似是而非的道理,虽辩他不过,但也知晓他说的是真心话。
倚靠在他的怀中无法再诉说什么,可到底是想来担心的。
便说道:“那你保证要好好的,不然不许你去。”
于役见女孩被自己说动,将下巴轻轻抵达在她的发髻上,柔声道:“我保证。”
“我等着你。”许清遥握住于役的手,细声细气的说道。
看着女孩第一次主动握住自己的手,于役只觉得心底一片暖意。
他反手将女孩细软的手握住,话语温柔。
“不会让小遥等很久的,小遥要乖乖待在这里,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许清遥听着于役的嘱咐,破泣而笑。
“我又不是孩童,这些事情你都嘱咐好几遍了。”
嘱咐好几遍也担心,不管怎么说,肯定是要有一段时间不能相见的。
于役在心中默默想着,却不打算将这些话说出来。
他与女孩心心相知,自己离开,小遥势必担心自己。
但也正因为此,他绝对不会后退半步。
于役想起那个在皇宫中垂死的人,眼眸中泛闪过一丝狠绝。
“夜深了,我要回去了。”许清遥拭去脸颊上的泪痕,打算离开。
“夜风冷,小遥歇在这里,我去厢房中休息便是。”于役说道。
许清遥闻言,想起上次在这里睡着的事情,不由得将脸埋进了于役怀中。
于役猜到了女孩的心思,轻轻一笑。
安抚她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小遥不必多想。”
“是不是又似上次一般,我一睁开眼你便离开这里了。”许清遥的声音有些发闷,含着伤感。
于役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背,柔声说道:“不会的,离开之前会告知小遥的。”
“要多久呢?”许清遥觉得自己有些明知故问。
局势易变,即便是于役,也未必能准确回复一个时间,可她还是想要询问。
“待都城中的事情稳定一些后,便来接小遥。”于役直言道。
“万事小心。”虽然已经嘱咐过了,但听到于役决然的语气,许清遥担心的说道。
“小遥放心。”于役轻轻的笑了。
夜半十分,骤然起风,将营帐的帘子卷起。
值守在营帐外的兵卒查看着四处的情况,忽然看到一名兵卒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有急信要交给陆先生。”兵卒焦急的说着。
虽然已经入秋,但因一路匆忙赶来,额头上都是汗水。
值守在营帐门口的兵卒闻言,正要进去禀告,听到营帐内传来话语声。
“直接进来便是。”陆先生听到帐外的对话直言道。
他自大帐中归来后,虽然早已歇息,但一直在考虑大军攻入都城的事情,并未入睡
此刻听到有急报,马上披上外衫,向案几前走去。
送来急报的兵卒闻言,不再犹豫,立即走入营帐。
他行了一礼,从怀着取出一封书信,呈递到陆先生面前。
陆先生将烛台移至面前,展开书信,一向平和的面容竟浮现出凝重之意。
“来人。”陆先生吩咐道。
值守的兵卒听到营帐中的吩咐,马上走了进去,行了一礼。
“速将此封奏报呈递城内统领处,请他马上下定决断。”
陆先生重新将书信折好,交给值守的兵卒。
兵卒见陆先生神情郑重,知晓必然有要事发生,拱了拱手后转身离开。
深夜的城池一片静寂,唯有灯笼被夜风轻轻吹拂,烛火摇曳。
内室中燃着的蜡烛昏昏暗暗,隔着屏风是,锦榻上的女孩睡颜平静。
“小遥。”于役看着熟睡中的女孩,心有不忍的唤了一句。
睡梦中的许清遥睫毛微微动了动,她缓缓睁开眼睛,见于役正注视着自己。
“于役……”许清遥觉得昏昏沉沉的。
她觉得自己似乎还在梦中,但眼前的年轻男子,面容却十分的真切。
许清遥伸出手,想要去触摸眼前的男子,她想确认自己是否在梦中。
于役看着睡颜惺忪的女孩,将滑落在她脸颊一侧的长发,轻轻拢到耳后。
眸光中充满了疼惜和不舍,见女孩向自己伸出手,忙将那手握住。
“小遥,营地中送来奏报,我要马上离开。”于役沉声说着,心中不忍。
被握住的手,传递着真实的温度。
对方简短的话语,说出的意外消息,让许清遥瞬间清醒过来。
她眉间微蹙,话语中带着醒后的娇弱,眼眸中闪现出不愿和伤感。
“不是说好一起过月夕吗,为什么突然便要走?”许清遥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虽然内室中一片和暖,但考虑到女孩身体单弱,于役忙将锦裘披在女孩身上。
“都城内传来消息。”于役顿了顿。
思索着如何在女孩面前称呼自己的叔叔,并且考虑着如何简明扼要的将事情说清楚。
许清遥见于役话语迟疑,他的面容上,是从未在自己面前显露过的冷意和沉稳。
又想到他会深夜将自己唤醒,只当出了不好的事情。
立刻将于役的手反握住,急切的询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昏黄的烛光下,女孩柔和的面孔显得愈发静美,蹙起的月眉下一双杏眸中写满了担忧。
于役见女孩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背。
柔声安抚道:“并不是不利我的事情,只是此事一出,我必须提早到达都城。”
被拥在温暖的怀抱中,耳畔边是对方坚定有力的心跳声。
许清遥慢慢平息下心中的担忧,可仍旧不明白于役的意思。
仰起头看向他,“到底是什么事情?”
“池泽大限将至,恐怕撑不过几日了。”于役的声音很轻,但透着几分讥诮和玩味。
许清遥闻言,心中骤然一紧。
池泽是当今天子的名讳,是不可以随意开口说出的。
于役是不在意世俗礼法之人,而今又是乱局之中,他直言天子姓名,虽在意料之外也算实在情理之中。
许清遥想起于役的真名,又想到晏归舟称呼于役为世子,他的真实身份倒也是不言而喻了。
只是,他的这番话中明显可以听得出,对当今天子是多么的不屑一顾。
自来王位的争夺便是殊死相拼,不必多问,也可以想得到他为何要急于离开。
“这个时刻岂不是很危险?”许清遥面容上满是担忧。
历来王位易主之时,便是生死相夺之时。
于役见许清遥并未过多询问,想她素来聪慧,定然可以猜中其中缘由。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