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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雨飘飘洒洒,临窗的一盆栀子上滴落了许多雨泽。
风吹过,栀子特有的清香在书房中四散开来。
于役走出内室,见女孩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栀子出神,含笑走了过去。
“这雨一时半刻恐怕是不能停了,不如我陪着小遥下棋吧。”
伴着栀子的幽香,在雨声中对弈,倒是一件很雅致的事情。
许清遥自然觉得心悦,何况和于役一同下棋的事情,已经说过很多次。
可惜次次都因为有事耽搁了,现在于役提起,她却犹豫起来。
“你不是在商量事情吗?”许清遥忍住,很想答应于役提议的心绪。
说出的话语中,含着几分无能为力的想法。
“已经说定了,现在并没有什么事情。”于役走至女孩身边,柔声说道。
他见女孩一双好看的杏眸中透着丝丝委屈,觉得有些心疼。
“真的吗?”许清遥闻言雀跃起来。
随即又说道:“我还以为,是因为我突然来,让你无法再忙于那些正事呢。”
于役看到女孩如此高兴,也跟着笑了。
但内心深处又觉得很心疼女孩,自己不能总陪着她。
不过是下棋这样一件小事便可以让她如此喜悦,以后一定要多寻出时间陪着她。
“怎么会因为是小遥的缘故呢。”于役凤眸中溢满温柔。
“何况并没有不能对小遥说的事,而且对于我来说,和小遥在一起才是正事,其他的都不算数。”
于役一番情深意重的坦言,让本是满面笑容的许清遥微一失神。
她清楚于役忙于应对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可对方能将自己放在心中她便觉得满足。
“若是以后真的因为我耽误什么事了呢?”许清遥侧过头看向于役。
她觉得自己有点贪心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于役将许清遥的手握在掌心中,看着她纯净的眼眸,话语温柔。
“若是发生那样的事情,肯定也是因为我之过,真的出现任何过失,我担着便是。”
于役的话说得很轻,似蜻蜓点水不着痕迹一般。
可那话的意思份量却又很重,重到完全是笃定的神情。
“我不会让那样都事情发生。”许清遥看向于役,郑重的说道。
明明是自己贪心,于役却毫不犹豫地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许清遥觉得心疼。
想到于役会发生什么事,她便没有由来的害怕起来。
“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许清遥看向于役握住自己的右手,想起对方右手上的那道伤痕。
急切的说道:“我不会让你有任何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许清遥突出其来的承诺,让于役微微一怔。
听到身量单单薄的女孩说出誓言一般的话,于役觉得心底温暖。
缓缓说道:“这世上除了你,没有人能伤到我。”
许清遥闻言抿了抿唇,两颊显出微红。
垂眸道:“我说得是真心话,你不要打趣。”
“不是打趣,是真心话。”于役握紧女孩细若无骨的手。
“所以小遥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我自然是要一直在你身边的。”许清遥低声说着。
她抬眸看向于役,见对方正凝视着自己,微微一笑。
四目相对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下棋吧。”许清遥看了看书案旁,放着棋盘的桌子。
“好。”于役牵着许清遥的手站起身,朝书房一边走去。
庭院中雨声阵阵,许清遥看向打开的窗户。
见冯威戴着箬笠正阔步朝屋廊下走来,微一蹙眉。
含着几分无奈对于役说道:“下棋的事情又要推后了。”
“怎么?”于役看着皱着鼻子,一脸委屈的女孩。
正要询问,听到书房外有声音响起。
“统领,属下有事求见。”冯威在书房门口恭敬地说道。
于役先是一怔,随即满含歉意的看了看身旁的女孩,握了握她的手。
“进来吧。”于役简单的说了一句。
书房外的冯威得到回应,将身上穿戴的避雨蓑衣和箬笠放在廊下,推门走了进去。
他见许清遥也在,向于役作揖后,又马上向许清遥打了招呼。
许清遥对着冯威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属下有事禀告统领。”冯威心里惦记着发生的事情,面上显出几分焦急之意。
许清遥见此,对一旁的于役说道:“你有事要忙,那我先走了。”
于役示意站着的冯威坐下,又牵着许清遥的手来到书案旁。
柔声说道:“外面雨还这么大,来回走动着了凉就不好了,不如在这里待一会儿。”
许清遥见于役执意让自己留下,心知他体贴自己。
遂笑着坐在了书案前,“那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儿。”
于役抬手抚了抚许清遥的发髻,宠溺的看向她。
道了句好后,朝前面的座椅走去。
冯威听着身后书案旁,于役和许清遥的对话。
他搓了搓手,心道有段日子没怎么见过统领了。
这对许姑娘可是越来越好啊,这么点雨都怕着了凉,又不是小孩儿,也太疼爱了。
忽见于役坐定,冯威马上收起爱好八卦的小心思,说起了正事。
“统领,属下近来已经将大军开拔时所需粮草,一应准备妥当了。”
“除此之外呢?”于役神情淡然,这本就是份内之事,做好是应该的。
冯威见于役毫不在意的样子,略觉得有点尴尬。
假意咳了咳,遮盖内心中的几分尴尬。
随后说道:“属下近来发现城中,有几人有些问题,”
于役神情依旧,并没有因冯威眉目间的疑惑和踟躇而发生丝毫变化。
多年的历练,早已锤炼了他喜怒不形于色的脾性。
冯威跟随于役多年,对这位年轻统领的心思,还是不能完全摸索清楚,但对于他的脾性是十分了解的。
见对方并未开口询问,冯威并未因此而怠慢,反而愈发谦恭。
毕竟自己统管桑榆城时间不长,此刻出现事端,不管是大是小,都是要万分小心的。
“事情是这样的。”冯威习惯性的搓了搓手,诉说起来。
“前几日城内的硝石被人购买了许多,为了小心起见,属下得知这个消息后便派人查访。”
“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只是这几日里又有大量硝石被购买。”
“查访之后,发现还是前几日购买硝石的那几人所为。”
“或许是月夕将至想要热闹热闹吧。”于役戏谑的玩笑着,狭长的凤眸犀利一瞥。
“嗤——”冯威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来。
统领这是从什么开始,这么喜欢打趣了。
月夕将至不假,可即便是要买些烟花爆竹热闹热闹,也不至于去买许多硝石啊。
于役微抬了抬眼眸,看着努力憋着笑的冯威。
觉得有些不解,自己的话很有趣吗?
“还查到什么了?”于役继续问道。
冯威收起八卦的心思,端正了脸色说道:
“属下暗中调查那购买硝石的几人,发现他们是,前不久从桑榆城外随运送货物的商旅一同来的。”
“虽然记录在案的出发处是南面的州府,但属下推测他们多半是梓州或者都城而来。”
“冯将军的意思是这几人是先前的密探?”于役顿了顿。
“那么是梓州而来还是都城而来呢?”
“呃……”冯威见于役忽然问询他,一时有些语塞。
不知该如何说出最为准确的答案,于是将自己的分析讲了出来。
“依属下愚见,若说这几人是从都城而来,那必然是右相温义的把戏。”
“若说是从梓州而来,就是晏归舟那小子派来的。”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