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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的疑虑和不解于役看在眼中,但他不想解释什么,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这样想着,于役走入书房,他在屋中四处寻找起来。
在回来的路上,他便开始猜测女孩会将荷包放在何处。
在于役看来,最大的可能便是放在书案上。
可一眼望去,书案上除了方才出门时摊开的一卷书以外,便是些平常的纸笔,并不像放过任何物件的样子。
和小花猫一样调皮,于役想到女孩让自己摸不透的心思,不禁唇角上翘。
忽然,于役见锦榻旁的小几上放着一只雕花漆盒。
笑着走上前去打开来,一阵清幽的香气袭来。
上次见过的素稠香囊,端端正正的出现在盒子中央。
于役拿出香囊,察觉到里面似乎装着什么。
打开来一看,心中瞬间涌上一阵暖意。
里面放了许多洁白的花瓣,正是他们一同赏花时谈起过的碎叶冬青。
端详着小小的香囊,于役觉得今日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心悦的一天了。
他将雕花漆盒放到小几上,将那枚香囊放入怀着。
屋外的雨还未停歇,密如帘幕。
“进来吧。”于役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
随从正坐在廊下看着大雨出神,忽然听到统领吩咐,随即站起身推门走入了书房。
“统领。”随从拱了拱手。
“坐吧。”于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面上恢复了一贯的冷然。
“多谢统领。”随从躬身说完,坐在了下首处的椅子上。
“可是飞廉军有什么动静吗?”于役话语随意而平和,似乎说着今日的雨天一般。
随从见上座的统领全然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心道统领难道已经接到了什么消息,竟然将今日所行的目的知晓的这般清楚。
“我想应该是个好消息吧。”于役眉尖微向上挑,显得漫不经心。
随从闻言,张了张嘴又不知该怎么说,一对大眼睛中全是钦佩之意。
他不由得身体向前,激动万分地说道:“统领所言不错。”
“具体说说看。”于役淡淡一笑。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各处均有人看着,他能猜想到一二并不是毫无根据的。
随从满面喜悦地应了一声,随即开口道:
“魏将军设置的陷阱起了大作用,已经将那飞廉军中打探的谢拓和他的几名亲随全部擒拿。”
“看来军棍挺有效果。”于役话语中含着冷意,但似乎又有打趣的意味一般。
随从听到军棍二字,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面上显出一丝尴尬,。
魏将军被责罚的事情,营地中自然是无人不晓的。
现在统领半开玩笑一般说起,还真是不好提起这件事了。
“魏谦设置了什么陷阱?”于役饶有兴趣的问道。
统领无意关心随从面上不自然的神情,而是将兴趣转移到擒获谢拓的陷阱上。
这让随从心里宽松了许多,面上的表情也自在了些。
“上次探查到谢拓等人的行踪,全因他们对无辜农户下手被我们发现,这件事想来统领您已经知晓了。”
随从想起当时见到的场面,眼中闪现着怒火,心中暗道谢拓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所以呢?”于役注意到随从面上的激愤之意,不过他的语气依旧很淡。
“魏将军说谢拓一伙人不识好赖,又贪婪无度,肯定还会做一样的事情,所以便命营地中几名兵卒扮作新寻常农户守株待兔。”
随从想起谢拓等人被当场擒拿的场景觉得真的痛快,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 。
“本以为要等上几日,不想谢拓那伙人今早又来到榆山各处寻找猎物。”
“他们见有一家可以让他们像上一次一般大吃大喝的地方,便自动进了我们设下的陷阱,直接被众人当场擒获。”
于役听完,赞许的说道:“魏谦很不错。”
随从知晓于役是个赏罚分明之人,见他夸奖魏谦也并没有觉得什么。
随即说道:“魏将军已经审问过谢拓和他的那几个亲随了,那谢拓实在是太狂妄了,仅仅因为是右相温义的亲信。”
“又和飞廉军的指挥使晏归舟不和,便自作主张带着亲随离开飞廉军,借着探路的幌子四处游荡。”
“这样的做派属下看不必和他们打,他们自己早晚也是败的。”
“竟然是如此无知的原因,这倒是令人无法想到。”于役唇边浮起一抹讥讽之意。
“这般愚蠢的人也只有这些江河日下的地方才会有。”
随从想起谢拓傲慢的模样,厌恶的说道:“依属下看,飞廉军也不过如此。”
“这倒未必。”于役眼眸犀利。
掷地有声的说道:“此人显然是温义派去监视飞廉军行动的,这样的人在飞廉军中晏归舟都依然能平定南地的乱象,可见他本人不可小觑。”
随从思索着于役的话,虽不能一时完全想明白,但觉得上座的统领一向深谋远虑,便也认同的点点头。
“属下无知,还请统领勿怪。”
“这没什么,不过是小事而已。”于役随和的说着。
随从虽然年纪不大,但忠心机敏,也是很不错的。
随从本想说据他所知,南地如今虽然看似比之前好了许多。
但也不过是表现现象而已,早晚都会再次四分五裂。
但想到右相温义独揽大权,单凭一个晏归舟能使南地有如今局面,也算是不易了。
这样想着,便觉得没必要再讲飞廉军的事情了。
“还有一事需要禀告统领。”随从想到魏谦暗中交代的事情,面容变的严肃起来。
于役看了看随从,示意他直说便是。
“魏将军在审问谢拓时,那家伙供出了大军中的一名细作,想来统领是清楚此事。”随从说道。
“关押起来了吗?”于役直接问了最关键的事情。
随从闻言后,面上显出难为之意。
“虽然已经看管起来,但那家伙说必须统领亲自审问,否则他什么也不说。”
“胆子不小啊,敢出口威胁。”于役淡淡的说着,犀利的眼眸中一片冷意。
随从见于役似有怒意,想着该如何接着禀告下面的事情。
“继续说。”于役看出了随从的顾虑,吩咐道。
“那细作,也就是宇文遵。”随从犹豫了片刻。
“他还说一定要统领前往营地见他,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开口的。”
“哦?”于役轻轻笑了,云淡风轻一般闲适。
“这显然是飞廉军意图和大军决一死战之意,统领可千万不要相信他。”随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还说了什么?”于役继续问道。
“宇文遵还说若是统领您不肯去便是怕了右相,怕了飞廉军。”
随从小心翼翼的说着,见上座的统领面上平和,才大着胆子完整的将话说完。
统领的脾性他是知晓的,对于困境他只会笑着继续向前,而不会后退半步。
宇文遵是细作,他的想法便是敌人的想法。
如今对手虽然用了最低一等级的激将法,但现在是一触即发的时刻,凡事都是难以预料的。
在这个时刻,对手意图让统领离开难以攻入的桑榆城回到营地,必然有其不可告人的阴谋。
“属下以为他们肯定有什么诡计,才会如此行事,统领万不可听。”
随从郑重地说道:“何况属下以为,统领统帅我大军,何以要听一个区区细作之言,他们是太狂妄了些。”
于役微一蹙眉,思索着宇文遵的目的所在。
他觉得随从的话并非全无道理,但这件看似简单的事情必然是暗潮汹涌的。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