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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遥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停顿了一下,见于役转过身冲她笑了笑,满是宠溺。
许清遥见此,垂下了眼眸,唇角却不自觉的向上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很快,送于役离开的高个婢女重新走进了院中。
她见许清遥依旧坐在廊下,走了过去,行了一礼,“姑娘这会可是要用饭?”
许清遥闻言,看了看拘着礼的婢女。
婢女身量瘦高,眉眼恭顺,整个人安静少语。
“我还不饿。”许清遥说道:“不过有事想请教你。”
高个婢女闻言,忙将身体放得更低,谨小慎微的说道。
“姑娘言重了,奴婢当不起。姑娘有什么想知道的,若是奴婢知晓,一定不敢隐瞒。”
“你既然这样讲,我便直接问了。”许清遥见婢女很是恭敬,决定直言。
黄昏中的碎叶冬青,在院落中投下深深的影。
风一吹,地上的影子轻轻晃动,白日间的喧嚣和炎热了然无痕。
坐在廊下的许清遥向站在面前的婢女抬了抬手,示意她不必拘礼。
婢女见此,忙恭敬的拜了拜,方才直起身体。
“你与驿呈……是有亲属关系吗?”许清遥按照婢女的外表,猜测着她的年纪。
婢女闻言,眉目低顺,“驿呈大人是奴婢的舅舅。”
“恭喜你了。”许清遥说道。
“多谢姑娘。”婢女见许清遥并未多问什么家中的事情,只是客气的恭喜自己,心里觉得很是高兴。
虽然驿呈算不得什么重要的官职,可这是统领任命的,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之前的驿呈是去做别的事了吗?”许清遥问道。
方才于役硕什么新驿呈的话,让她有些好奇。
以前那位驿呈并没有什么过错,却忽然被换掉,定然是有缘故的。
而且还是于役换的人,照理说于役要忙于许多事,不可能会注意到这些小事的。
婢女闻言,想着在她侍候许姑娘的这些日子里。
对许姑娘的脾性还是有了解的,许姑娘一向是不过问这些事情的。
现在虽然问了,应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况且这许姑娘平日看着还好,可这几日不过是生了病,便遮着面纱。
这么娇气的人若是得知馆舍里死了人,吓出个好歹,她这个小婢女肯定没好结果。
思来想去,婢女觉得还是不说为妙。
许清遥见婢女不说话,疑惑的看向她,“是有什么事吗?”
婢女闻言,马上说道。
“并没什么事,只是以前的驿呈不能在馆舍当值了。具体的情况,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哦,这样啊。”许清遥点点头。
她见婢女似乎不太想说,也并不强求。
既然是于役安排的,以他沉稳的办事方式,应该也没什么事。
这般想着,于役的样子浮现在心间,许清遥心意微动。
婢女见许姑娘并没有多问,心道果然只是闲的发慌的闺秀,的确如自己所想,只是随口一问。
不过幸好只是随口一问,不然还不知道怎么编下去。
许清遥看了看微微发黑的天空,对婢女说道:“今日晚间都准备些什么?”
婢女正胡乱想着,忽然听到许姑娘的问话。
忙回答道:“除了平日那些,今日晚上准备了些酥酪,姑娘可要尝尝?”
许清遥闻言,忽然想起于役说过,对于这种甜点他是对胃口的。
于是吩咐道:“记得给于统领也送去一些。”
婢女闻言,回答道:“姑娘放心,厨房都有准备的。不过既然姑娘亲自吩咐了,我等下会再和厨房交代的。”
听到婢女的回答,许清遥放下心来。
她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不便于被外人看到。
于是说道:“天气炎热,我没什么胃口,我用一碗米酵就好了。”
婢女见许姑娘吃得这么少,于是说道:“姑娘吃得太少了,要不要再准备些爽口的小菜?”
许清遥闻言,觉得婢女的提议倒也不错。
准备的饭食不多,并不需要有人在旁布菜添汤,自己等下独自用饭便可。
这样想定,许清遥说道;“那去准备吧。”
婢女应了一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天色愈发黑来下来,廊下的灯笼被逐一点亮,将一方院落照亮。
许清遥见于役换下的外衫还搁在身旁,想到方才于役换上新衣的喜悦神情,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苦涩。
她不过只是做了一件外衫,便能让于役那般欣喜,看来以后要多多关心对方。
这么想着,许清遥轻轻笑了。
想起于役换上新衣时说得那些话,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一定经历过许多艰难吧,不然许多年前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许清遥想着,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她站起身将外衫拿起,向房间走去。
廊下的灯火将她笼罩在一片淡黄的的光晕中,许清遥眼眸中的担忧隐隐可见。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馆舍内繁盛的花木,精巧的亭台,只有轮廓依稀可辨。
唯有花香馥郁,沁人心脾。
馆舍的前庭内,灯烛高燃。
于役坐在上首处,正在饮用香茗。
“您觉得可还能入口?”坐在下方的黄老板小心翼翼的问道,胖胖的脸上满是期待。
“这茶并不多见。”于役说着话,将杯盏搁在了一旁。
“黄老板不愧是巨贾,什么样的珍品皆可手到擒来。”
黄老板闻言,忙将手中的杯盏放在了一侧的桌上。
作揖道:“小人不过就是个走街串市的,这些薄品能入得了统领之眼,是小人的福气。”
于役闻言,笑了笑。
示意黄老板不必行礼,坐下说话。
黄老板见此,忙行了一礼,恭敬的坐在椅子的前侧。
他方才来到馆舍,见接待他的不是从前那个驿呈,便暗暗犯着嘀咕。
交谈来几句,发现新的驿呈倒也不错,便也没有多问什么。
毕竟馆舍内谁当驿呈又碍不着他什么事,他此行的目的是来拜见于统领的。
虽说今日早上特意差人送来了帖子,可到底不似前一次是自己亲自送来。
为此,黄老板担心统领知道后,会怪他不懂礼数,便准备好了诸多应答。
谁曾想,竟然一句也没有用上。
说起来,简直是惊掉下巴的事啊。
黄老板回想这方才的事情,还是觉得不太想去真的。
他方才本来在厅中等候,正在欣赏侧面墙上的一副写意山水。
虽然他从来看不出,这些所谓高妙的画作究竟高妙在哪里。
可就在黄老板琢磨,如何看懂这些画得都差不多的画作时。
忽然听到门外的一阵话语声,他一听出是于统领的声音。
马上回转身体,准备行礼。
可统领不仅免了他的行礼不说,还朝他笑了笑。
黄老板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眼花看错,于是他当即甩了甩脑袋,又揉了揉眼睛。
见统领已经不是站在门口,而是坐在了厅中上首处,正在和那个新的驿呈边笑边说着话。
黄老板觉得惊奇的是,并非没有见过统领笑。
而是最作为一个熟稔人心的商贾,黄老板太明白统领是什么性格的人了。
如今日一般,满面笑容的样子,简直可以说是经年难见啊。
一开始,黄老板觉得,肯定是这个新的驿呈有什么旁人不知晓的本事,让向来冷若冰霜的统领能够展颜欢笑。
可细听他们的对话,黄老板惊讶的发现。
事实上是向来不喜多言的统领在说,驿呈只不过是陪着笑而已,这就更匪夷所思了。
黄老板想着今日遇上了一桩奇事,他见统领和驿呈说得很是高兴,便貌若恭敬的站在一旁。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