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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叶落,秋景疏朗。
许清遥与引路的小黄门步行没多久,便来到一处布景雅致的宫苑。
还未走近,迎面走来一位身着宫装,笑容和蔼的妇人。
“这位一定是许姑娘吧。”魏嬷嬷微微一躬身,行了一礼。
她早已听说过眼前的女孩,但常言道百闻不如一见。
传言多半离奇玄妙,她是不怎么信的。
如今看到真人,以她久经世事的眼光看这位姑娘是很好的。
只是身体有些单弱,算是不足之处了。
许清遥不知眼前妇人如何称呼,但看她周身气度局举止,定然不是寻常宫人,浅浅一笑算是回应。
魏嬷嬷对一旁的小黄门说了几句这里一切交给我的话,小黄门行礼后便离开了。
魏嬷嬷想着许清遥远路而来,面容上又有疲倦之意,有礼有节的将她请入正殿。
“奴婢姓魏,宫人们都称奴婢魏嬷嬷,是陛下特点指派来侍奉姑娘的。”
魏嬷嬷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许清遥落座,又将殿内一众宫婢唤来行礼。
许清遥想着眼前妇人是池映特意指派,那必然是很不错的人。
和善的说道:“我不懂宫中礼数,初来这里一应不懂,要让嬷嬷笑话了。”
魏嬷嬷知晓池映非常喜欢眼前这位许姑娘,但观她言行举止,并未有任何恃宠之意,觉得她倒是很不错。
微笑着说道:“姑娘客气了,奴婢奉陛下之命服侍姑娘,一应皆以姑娘为先。”
许清遥闻言,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魏嬷嬷对身后的宫婢吩咐了几句后,又对许清遥说道:
“不知姑娘路上是否用过饭食,虽说现在还不过晚上摆饭的时候,但想着姑娘远道而来,便都是备下的。”
“多谢嬷嬷好意,只是一路行来有些累乏,想要小憩片刻。”许清遥直言道。
不知是因为殿内燃香的细微幽香,让她觉得昏昏欲睡。
还是确实没有胃口,连日的车马劳顿,只想让许清遥踏踏实实睡一会。
魏嬷嬷闻言,命几名宫婢先进入内殿布置,随即与许清遥一同走了进去。
婢女替许清遥卸去钗环后退了出去,魏嬷嬷道了句众人皆在外面侍奉后,一同退了出去。
许清遥无心欣赏内殿内一应陈设布置,眼皮沉重的她,才刚躺下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云遮雾照,月影清幽。
早已是华灯初上时节,前殿内的气氛,令身在其中的众人各有所感。
对于调兵南地各镇一事,众人并无异议。
毕竟现在局面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不如趁热打铁,让南地心怀不轨的那些贵戚们学会安分,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但对于重新认命李鸿一事,众人便意见纷纷了。
左相李鸿因身体原因,常年在家中养病,而左相一职也便逐渐形同虚设。
甚至是连李鸿本人,都被众人慢慢淡忘。
眼下被池映重新提起,自然引得一众人猜想。
陆鹤龄以及近来聚集在他四周的臣僚并无意义,毕竟在池映提出这件事后,他们都表示赞同。
但温义却很是反对,原因很简单。
现在单一个陆鹤龄,已经让他有焦头烂额之感
再添上一个李鸿,岂不是要将自己彻底打压下去。
“陛下,李大人身体多有不适,虽有心为朝务奔忙,但恐怕力不从心。”温义直言道。
他先前已经看到李鸿的亲笔奏章了,当时便觉得此人居心叵测。
竟然看准时机想要回来,这养病恐怕都是有嫌疑的。
不待池映说话,便有一名留着络腮胡子的官员站了出来反驳。
“右相有所不知,左相他自新朝既定后,大感神清气爽,早已不是从前模样了。”
温义看着这个以前,自己根本不放在眼中的家伙,竟然大言不惭的当众卖弄。
且说出的话完全是在讨好池映,硬如生铁的脸上愈发难看。
“难不成你见过左相,说得如此信誓旦旦。”
温义的眼睛,并不去看反驳自己的官员,而是看向官员身旁的陆鹤龄。
心中暗道陆鹤龄这个老家伙,真是滑头。
自己站在一边看热闹,找来个宵小打前阵。
留着络腮胡子的官员,像是一早便知道,会被温义问出这样的问题一般。
一对眼珠子朝上翻了翻,语气很是轻蔑。
“君王面前,臣下怎敢乱言,昨日臣刚刚去过左相家中,左相他受新朝恩泽,早已是身体康健,气色良好。”
温义闻言眉头皱了皱,暂忍下一口气。
李鸿复任,受影响都不单是他一人,他不信没有其他人提出反对。
果然,在留着络腮胡子的官员洋洋洒洒说出李大人备受新朝恩泽。
如何如何体健身康后,便又有一名官员站了出来。
“即便如大人所说,但左相他多年不理朝务,一时半刻又该如何应对每日堆积如山的事情,恐怕也是很难的。”
官员知晓,既然起任李鸿的事情是池映提出来的,那必然是要做出的。
毕竟,他对这位君王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知道池映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在这里将此事说出来,不过就是告知而已,哪里有半点询问的意思。
但若是任由李鸿重掌左相一职,势必削弱他在朝中的地位,影响到他的利益,岂能放任不管。
因此必须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让上座的君王满意,也能让自己不受损失。
留着络腮胡子的官员听到这番话,觉得说得也不是无道理。
可自己既然已经坚定的和陆大人站在了一起,自然不能同意其他意见,否则受损失的就是自己了。
“左相才学过人,大人的担忧恐怕是多余了。”留着络腮胡子的官员说道。
“难不成这你这都看得出来,不能够吧。”官员语气中添了几分讥诮。
他最讨厌看见的就是溜须拍马之辈,眼下正有一个,那势必要好好教训一番。
留着络腮胡子的官员,被问的哑口无言。
但心中又十分不甘心,不满的注视着同僚。
若是目光能打退敌人,他绝对要试试。
官员见反驳自己的人无话可说,又见其余几人纷纷持观望态度,心中一喜。
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左相复任是好事,但不应再授予曾经官阶,而是该先适应新朝后再定。”
池映听完了众人的意见后,见回禀的官员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浅笑道:“那左相一职,又该何人担任呢?”
官员见池映对自己的想法有兴趣,马上继续说道:
“依臣愚见,左相一职既然已经虚空已久,倒也不必急于授予谁。”
官员觉得,自己这一番陈辞十分精彩。
不仅很是漂亮的回禀了陛下的问答,且不会得罪温义。
对于想要让左相复任的人,也是一种变相的交好。
最重要的是,这一番话,完全没有半点提起自己的意思。
还保证了自己的利益不受影响,可谓是十全十美了呀。
“孤记得,你前不久刚办完督建河堤一事,回都城不久。”池映说道。
官员不懂,为何自己先前的办的事会被提起。
但既然陛下询问,自然是据实陈述。
“陛下所言不错,前不久督办河堤修建一事,是由微臣办理的。”官员回禀着。
他觉得上座的年轻君王面上并没有什么异样,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不大舒服。
“奏章孤已经看过了。”池映从桌上拿起一封奏章后继续说道:“陈述的倒是十分详细。”
官员一听是夸奖,当下十分欣喜,将方才不适忘的一干二净。
正打算谢恩时,忽然看到池映将手中的奏章举了起来。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