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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呈言语搪塞,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最有可能的便是,于役命此人暗中跟踪。
若非如此,何须在自己刚得到一些消息后,驿呈便好巧不巧的出现了。
看着一脸兴奋的驿呈,迁莺心道此人留不得,必须除去。
如果他在于役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自己的真实身份被于役查出,那就大事不好了。
迁莺看着不远处的院落,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过于谨慎了。
可想到于役行事难料,还是小心为上得好。
反正消失一个驿呈这种家伙,也算是让这地方干净一些。
驿呈见身旁的迁莺看着前方的院落,心里百味陈杂。
这般美貌的女子,竟然就要与自己分离,还真是舍不得。
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只是一个低微的小吏。
迁莺率先近了院落,她看到灯光下,映照在门窗上的身影。
知道于役正在其中,镇定了心神。
“小女自己进去就好,不劳烦驿呈大人相送了。”
迁莺对身边的驿呈粲然一笑,抬起手指抚过驿呈的颈部,用指甲在颈部侧面轻轻划了划,模样娇媚。
“您早些休息吧。”
驿呈听到迁莺前面的话,觉得这女子真是狠心,见了权势之人便忘记了他。
可当迁莺说完后面的话,又伸出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他颈部的皮肤时。
驿呈觉得心里像是被动物的爪子抓过一般,想要伸出手挠一挠才可罢休。
迁莺见驿呈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张着嘴巴,差点就要流出口水的蠢样子,眼中闪过一缕讥诮。
驿呈看着迁莺的手指从自己的颈部向下滑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动了动。
迁莺看出了驿呈的意图,她假意不知,手指来到驿呈的心口处,在那里重重的点了点,语调娇魅。
“您快些回去吧。”
驿呈正要去抓迁莺的手,见她随即转身,向院中走去,心中又是懊悔又是喜悦。
他伸出手摩挲着自己的心口处,忽然觉得头脑发胀,喉咙发痒。
可激动的内心令他觉得,这只是自己太过高兴的缘故。
他心有不舍的向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忽然觉得头重脚轻,可这并没有阻止他快活的心情。
驿呈面上却挂着笑,这样的笑容,是他从未有过的。
迁莺走至石阶,回头见驿呈已经离开,朱唇上扬,划过一抹冷冷的讥笑。
借着屋檐下灯笼的亮光,她看了看方才自己伸出的手,柳眉皱起。
迁莺想要用丝帕擦一擦,却发现自己并未将丝帕带在身上。
她看了看一身新袄裙,虽然她向来爱惜外表,可此刻也顾不上许多。
迁莺拽起衣袖,用力擦着手指,直到手指发红发烫,她才停止了动作。
“吱呀---”正屋的门被推开,迁莺走了进去。
她见于役坐在上首处,旁边的椅子上,是那个为许清遥诊治的老者。
“无人通禀,你便自行入内了。”
于役的话听上去是问题,可字里行间,却似下了死命一般,不容辩驳半分。
“您误会我了。”迁莺抬起眼,满是委屈的看向于役。
光是一双美目,便已经是媚态万分。
“你若是觉得可以依仗容貌为所欲为,那便错了。”
于役不想在面前妖媚的女子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冷声道:“我说过的话你最好铭记在心。”
迁莺闻言,眼眶一红。她本想掉落几滴眼泪,忽然想到于役根本不吃这一套,遂稳住了心神。
娇声说道:“您对小女说过那么多的话,小女实在不知是哪一句。”
于役看着眼前的女子,厌烦之意溢于言表,“去院外跪到明天这个时候,一定可以想清楚。”
迁莺闻言,惊得捂住嘴巴。
心里暗到于役竟然如此不尽人情,第一次见面便让自己跪了整宿。
现在膝盖还未完全好,今日竟然又让跪着。
迁莺攥紧袖中的手指,压下心头的怒意,模样柔软哀怨。
“既然统领要罚小女,小女领罚便是……”
“出去。”于役简短的说出两个字,他没兴致再听眼前的女子没完没了的絮叨。
迁莺心中暗恨,面上依旧是一副柔弱无依的样子。
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屋门被打开了一半,随即又合上。
陆先生抚了抚长须,估摸着方才那名女子已经出了院落。
方才开口道:“这女子也是右相之人吗?”
于役方才于陆先生说了一些近来的事情,见陆先生对迁莺身份有疑。
解释道:“她本人是这样说的,但我觉得并非如此。”
“此话怎讲?”陆先生问道。
“这女子恐怕另有其主。”于役不再是方才冷声冷面的模样,而是如闲谈一般。
语气轻松,仿佛所言之事只是寻常家常。
陆先生闻言,觉得不解,遂说道:“统领高见,老夫不懂。”
“那女子身份不高,却总表现的言行无状,看上去有依仗姿色之意,但深究起来,却另有他因。”
于役想起前几次看到迁莺镇静自若的神态,继续说道。
“她不过是想要掩盖真实的自己,以此迷惑众人,达到想要的目的。”
陆先生认真听完于役的话,徐徐说道。
“这么说,她是想温义之名行事,看来她背后的人与温义的关系不简单啊。”
“温义与这女子背后之人,可能是合作关系,也可能他们已经有了间隙。”
于役说着画,眸光渐冷,“以利相交,必以利相散。”
“统领的意思是,想要在他们之间……”
陆先生并未将话说完,毕竟他们双方都知道该怎么做。
“我并未此想法。”于役说的十分干脆。
陆先生闻言,露处疑惑的神情。
统领既然已经知道敌人所布之棋,却不借此机会做些什么,岂不可惜。
于役见陆先生抚须思索,唇角上扬。
“先生可想过,权倾朝野的右相温义为何要用暗箭而不是明枪?”
陆先生正在想着于役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忽然听到他这一句。
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赞许的笑了笑。
“如今时局纷乱,朝廷也早已不复往年。温义知晓已经无力与北地对抗,便想用这种雕虫小技拖延时间。”
“我也是这个意思。”于役说道:“小计只能是小计,何况在这小计治之,还有着想要分一杯羹的人。”
“真是难为右相了。”陆先生笑道:“若不是穷途末路,还须如此良苦用心。”
于役闻言,轻笑出声,“想不到老师回出此玩笑之语。”
陆先生见统领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感叹道:“陆某等着天下平定已经等了半生,现下终于看见了希冀,自然心悦。”
于役见一向从容平和的老者,面上露处些许哀伤,又说出许多感慨之语。
知道他定然是想起了从前的诸多往事,一时间也默默不语。
那些久远的往事,每每想起,似乎就发生在昨天。
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似刻在心上一样,无法忘记半分。
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这些年支撑他活着的便是这个念头。
可是,自从与女孩重逢后,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似乎有了其他存在的意义。
想到那张梨涡浅笑的容颜,于役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变得柔软。
女孩是他在这世上最珍贵的存在,是女孩让他觉得,寒冬的冰霜终会消融。
陆先生见上座的统领面变换的神情,定格在微微向上的唇角边,心道果然事百炼成钢化作绕指柔。
那个习惯于不苟言笑的统领,开始有了记忆中少年的飞扬神色。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