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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天晚上,小清带着两个帮手前脚刚刚跟着季眠二人离开,这边黄毛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几个大汉‘请’到了酒吧度的一间包厢里。
这几个大汉黄毛不认识,奈何对方身材高大,神情凶悍,而且他们敢公然在青帮的地界儿抓他,估计对方大有来头,一时间黄毛也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也怪他仗着自己表哥和原忠的情谊,再加上他是跟平叔混的,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得罪了不少人。
一路被拖着往前走的黄毛,到了包厢里反倒没那么担心了,因为他看见原忠就站在那。他和表哥可是发小,他肯定会帮自己的。退一万步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们好歹也是要卖平叔一个面子的,想到这,他心里更有底了。
被扔在地上的黄毛连忙起身跪好,不过到底是不情愿,所以脸上连带着露出不屑的神情。他黄毛是谁,他混社会这么久,从来都是别人跪他,什么时候轮到他跪别人了。而且他听说了,中间那个坐着的穿西装的男人,不过是个养子而已,帮里的元老们早就对他的那套做法不满,他下台是早晚的事。
黄毛就这么斜斜的跪着,那人也不开口,从刚才开始就自顾着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养神。而旁边的人也都安安静静的,仿若地上没有跪着这么一个人。整个包厢里只剩下安静的呼吸声和唱片机里循环播放的许巍的<我们>交互缠绕,偶尔有一两声手机接收信息的滴滴声响起。
当歌曲放到第十遍的时候,中间那人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瞥了一眼身旁一直不停发信息的某人,心里腹诽道这小子还真是不合时宜。
最后一遍歌曲终于唱完,他伸手关掉了唱片机,这才看向地上已经跪的摇摇欲坠的黄毛。
“叫什么?”
一时不察那人是在问自己,黄毛有些愣住了,这声音好低沉。
“叫什么?”那人又重复了一遍。
反应过来的黄毛这才答道自己叫黄三子。
“跪着干嘛?”
“啊?”
“原忠,你怎么不叫醒我。”那人朝身旁的人问道。
“是我失职了。”原忠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快起来坐吧,又不是逢年过节的,跪着干嘛。”
“进来也不打声招呼,我太累了,都睡着了。”
真是不要脸啊!一旁的阳瑞林在心里感叹道。
而黄毛,更是一肚子的火气,他不傻,这人明显是在给他下马威,最可气的,还找出这么无耻的借口。
中间那人,也就是许怀清,给了手下人一个眼色,身后上来一个壮汉,扶起双腿已经麻掉的黄三子,他这才能坐上沙发。
“黄三子,这名字倒是稀奇,黄三就黄三,怎么后面还加个子字?”
“许,许总有所不知,原来是叫黄三的,后来跟了平叔,平叔说名字跟街边的流浪狗太像,就给后面加了个子字。”
“哼,愚蠢。”
“啊,什么,什么意思。”
“没事。”
“我还叫你黄三吧,加个字拗口。”
“许总高兴,怎么叫都行。”
“我听说西市最近新开了好几家酒吧,生意也好的很,怎么,有什么新的姑娘吗?”许怀清开门见山的问道。
“许总说笑了,哪里来的姑娘,不过是他们进了一批好酒。”顿了顿又道。
“您也知道,那几个富二代,都是花钱如流水的主,看见新开的酒吧,难免多捧场了几回。”
“是吗,我怎么听说弄出人命了。”
“额,是,是听说了这么回事,不过,说是周家公子玩腻了要分手,那姑娘要死要活的,最后自己从楼上掉下去了。”
接着又说道。
“您也知道,我们就是帮忙看场子的,公子哥的私事,我们不好管。”
听了黄三子这颠倒黑白的推脱之词,许怀清倒也不气。
只是放慢了语速,又问了他一遍:“你确定是这么回事吗?”
“嗯嗯,确,确定。”
“好,你走吧,没事了。”
没有想到事情如此简单,黄三子想,这人果然是个好糊弄的主。
看着离开的黄三子一脸藏不住的得意,一旁的阳瑞林摇了摇头,还真的是愚蠢,真当青帮头子是这么好糊弄的。
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的时候,他从包里掏出一只两寸大小的猴子玩偶交给许怀清。
“喏,收音效果棒极了。”
看着手里的玩偶,许怀清不自觉的抽动了下嘴角,他偏头看着笑得一脸无辜的阳瑞林,真想给他一个爆栗子。
“你确定要我将这个东西交给周公子。”
“对啊,怎么了,很可爱啊。”
“不是他让我们帮忙查的嘛,怎么了?”
“瑞林,你信不信,总有一天我要把你送给泰格,我可是听说,他最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
“切,你舍得你就送呗。”
“噗。”是原忠的笑声。
“对不起,许哥,我没忍住。”
“好了,原忠你去开车,我要去个地方。”
“是!”
看着独自离开的许怀清,原忠有些不放心,最近帮里的那几个元老是越来越坐不住了,他担心许怀清会受到伤害。
“西铭,把我的车开过来,我要跟着他。”
“西铭你别理他。”
“放心吧,他会受伤,但是此伤非彼伤。”
“啊?”
“放心吧原哥,没事。”李西铭听懂了话里的含义。
“还是你小子聪明,西铭,别跟着傻大个了,小心被他带傻了。”
李西铭低头笑笑不说话。
“你找揍是不是!”
不再搭理原忠,阳瑞林转身去了吧台喝酒去了。
独自开车出来的许怀清将车开到了季眠的楼下,月余前,他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就在前面一栋楼,房子一直空在那,还没来得及装修。
已将夜里11点了,楼上的灯光还亮着,看来,今晚给她吓着了。季眠在后巷的事,许怀清是知道的,不过到也是巧合,本来是安排了人跟在黄三身边查别的事,没想到那小子倒是机灵,顺带着救了季眠。
在车里坐了没多久,楼上的灯就熄了。
调整好椅背的角度,将外套脱下来盖在身上,车里是缓缓的音乐声,还是那首许巍的《我们》循环播放。
他清楚的记得,那些独自在国外的日子,自己是如何盼望着每一个假期。每次放假,他都会去到遇见她的地方,可惜,再也不曾遇见。到后来,自己都快要忘了她长什么模样的时候,却在最尴尬的场景下,看见了她为别人掉眼泪。只一眼,即便是隔着人山人海,他也确定那就是他梦里相会了无数次的女孩。那个不珍惜他的男孩,真是愚蠢透了。
可是,那时候,连他自己都活在别人的保护下,他不敢,也不能将季眠拉扯进这无端的黑暗里。
从此,他一直默默的站在身后,看着她和男孩和好,看着她的喜怒哀乐,看着他们订婚,要不是因为那份该死的报告,他们应该已经结婚了。
起身关掉音乐,将外套仍到后座,伴随着发动机声响,许怀清驱车离开。
宋度,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了。 爱你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