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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高价买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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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后,筹措资金的江莉和陈杰先后回来,根据筹集到的资金来确定新成立公司的投资额度。

  陈杰当公安时积累了不少人脉,筹到五十二万。他借了这一次钱后,以前的人脉消耗殆尽。若是投资失败,再要开口就难了。人情如银行卡,若是不往里面存钱,钱总会越取越少。

  江莉筹到四十万。这是她所能筹到的最大额度。若是投资失败,还不上钱,父母的住房将被银行收走。

  侯沧海出资一百四十万。这是他所有的钱,包括江南地产的工资、抗生素利润和投资华魏所得。

  新成立的房地产公司取名为望城房地产公司。侯沧海占股份的百分之六十,陈杰占百分之二十二,江莉占百分之十七。侯沧海是望城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法人代表;陈杰为总经理,负责日常工作;江莉任副总经理,分管财务。

  办公地点租用新区为入驻企业的办公室,暂时未挂牌。

  当前麻烦在于侯、陈、江三人都在江南地产工作,如果三人同时离开江南地产,会给原公司造成麻烦,不仗义,所以暂时不能一起离职。

  三人计划分成三步走:

  第一步,江莉辞职,办理望城房地产开发企业手续。设立的一般程序包括工商登记和资质审查,这两者都有很多的限制性条件,当前最难的一关是专业技术人员的资格证书和劳动合同,这需要使用一些策略性手段;

  第二步,陈杰在江南地产销售开始以后辞职。在这个时间点,陈杰在江南地产的作用已经不大,离职后不会影响江南地产的业务开展;

  第三步,侯沧海拿到当初约定的利润以后,离开江南地产。

  除了三个股东暂时不能到望城房地产公司工作以外,望城房地产公司当前最困难之事是有将无兵,缺少合适的办公室人员、财务人员和工程技术人员。

  陈杰以前是公安,与建筑界不搭边,手里没有合适的人选。江莉以前的关系要么是同学,要么是歌厅小姐,更没有合适的人选。侯沧海在政府机关工作过,接触面相对宽一些。为了尽快将望城房地产运作起来,他决定到江州挖人。

  结束江南地产工作例会以后,侯沧海回了江州。

  寻找外甥女小河是侯家人时刻都挂在心中的大事,全家人始终没有放弃。为了碰运气,侯沧海没有从高州直接回家,而是先开车到邻近的湖州市,漫无目的地闲游。走遍湖州以后,又从湖州来到秦阳。在秦阳转了一大圈,再从秦阳折回江州。

  寻找了两天,一无所获。不知外甥女小河的生死,不知是否受到了虐待,侯沧海每次想到这里就心如刀绞。

  世安厂的家里,周永利带着小溪玩积木。小溪是小孩子,在妹妹小河最初走失时,还经常念着妹妹。时间长了就淡忘了。

  “我妹在哪儿?”侯沧海站在客厅问道。

  “在岭西。”周永利望着消瘦的儿子,很心疼。

  “有消息吗?”

  “没有。你妹在家里坐不住,又出去了。我希望她去外面走一走。她在家里经常抱着小河穿过的衣服、玩过的玩具发愣。我担心她这里会出问题。”周永利指了指脑袋,“到外面虽然苦一些,人还是清醒的。”

  “我爸呢?”

  “跑去了岭东。”

  人海茫茫,要在人海中寻到一个丢失的小女孩,无异于大海捞针。侯家人没有放弃,只要有时间,都会四处寻找。

  侯沧海拿出九千元钱递给母亲。

  “都怪你妈不争气,如果你妈身体好,跟着水河到游乐场,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周永利拖出床底下的皮箱,将这笔钱放了进去。

  箱子里还放着不少钱,侯沧海皱眉道:“妈,你别存钱了,该花就要花,你的身体绝不能垮掉。我如今有钱了,刚刚投入一百多万成立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我们看中了一块地,等把地拿下来以后,我们就发大财了。”

  若小河没有走失,儿子赚钱,母亲肯定高兴。此刻,周永利对儿子的生意没有什么兴趣。

  与母亲聊了一会儿,侯沧海给老领导杨定和打电话。杨定和当过多年基层领导,人面比侯沧海更宽,极有可能从他那里挖到合适的人选。

  杨定和得知侯沧海要招人,嘿嘿笑道:“好事不在忙上,你等会儿来接我。黑河镇,张氏老腊肉餐馆。”

  侯沧海赶紧开车接老领导吃饭。

  几年过去,张氏老腊肉餐馆没有任何变化。侯沧海离开黑河镇后,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张老板还是那个张老板,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过得逍遥自在。他见到杨定和与侯沧海没有丝毫的陌生感,仿佛两人昨天还在店里吃过饭。

  参加饭局的都是老熟人,原驾驶员陈汉杰、财政所长冯诺以及财政所工作人员周苗。五人以前在黑河镇工作时关系便不错,被人称为“杨定和小圈子”。几年后重新聚在一起,依然很亲密。

  得知周苗如今在财政所工作,侯沧海惊讶地道:“你是组织干事,怎么会在财政所当一般干部?”

  周苗道:“和你一样,被詹军找借口免去职务,弄到办公室坐了一年多冷板凳。刘镇长当书记后,才把我弄回财政所。詹军这人工作能力不行,整人一套一套的。哼,如果不是鲍区长力挺,他早就下课了。如今被调到国资委,风评也差。”

  “不谈詹军,谈他扫兴。”杨定和道,“这一次侯主任是过来为新公司招人的,周苗一直计划停薪留职,现在机会来了,可以到侯主任那里去工作。”

  “侯主任那边缺人吗?区里出了政策,可以搞停薪留职,我准备停薪留职,出来闯几年。”周苗原本是杨定和培养的后备干部,被詹军折腾了几年,彻底失去了进取心。

  “周苗过来,我当然举双手欢迎。我那边确实缺人,只不过公司刚刚成立,是真正的小公司。”

  “工资比在镇里高就行。”

  “肯定比镇里工资高。”侯沧海又道,“周苗当组织干事之前就是会计,到了新公司可以继续搞财务,自家人搞财务,我信得过。杨书记,刚才你说还有一个办公室主任,是谁?”

  杨定和拍着胸膛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已经由领导职务改成非领导职务了。退居二线以后在单位进进出出,会妨碍新来的副书记。我请了长病假,出来给你当办公室主任。”

  这一席话说出来,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侯沧海当场拍板:“杨书记要到我们公司,那当然好。但是肯定不能当办公室主任,得做副总经理。”

  吃过晚饭,侯沧海开车送杨定和书记回家。两人下车后,站在门口聊了一会儿。

  “现在身体尚好,只是前一阵子得了一个怪毛病,晚上失眠,只能在沙发上躺着看电视,把所有电视看完,才能睡觉。”杨定和依然肥胖,眼圈发黑,偶尔打几个哈欠。

  侯沧海道:“世安厂有一个偏方对治疗失眠很有效果。我妹有一段时间失眠非常严重,整夜整夜睡不着,全靠这个偏方才能入睡。”

  失眠和牙痛相似,在外人眼里都算不得大病。对当事人来说,牙齿痛起来要人命。失眠同样如此,在床上翻来覆去,身体疲惫不堪,数了五千只羊还是睡不着。白天人又格外疲惫,总想睡觉,特别是在开会时,领导在台上讲话,眼皮一定会重得如灌了铅,无论如何睁不开。

  听说有治失眠的偏方,杨定和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到。

  两人重新上车,直奔世安厂。侯水河得知哥哥的老领导睡不着觉,找了一袋偏方中药给哥哥。

  杨定和久受折磨,对这一袋中药寄予厚望,回家就后立刻用药罐熬药。中药熬好,心怀忐忑地喝了下去。喝下后,他坐在床上看钟,在心里数羊,数了不到一百只羊,觉得有些困,平躺在床上。李颖为了不影响丈夫睡觉,早就和丈夫分了床。今天她起夜后,准备和丈夫说几句,谁知推开房门,听到了久违的鼾声。

  早上,侯沧海上了卫生间以后,难得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昨夜,兄妹敞开心扉,谈到凌晨三点才睡。他们谈了各自在生活中遇到的难事,又绞尽脑汁地商量寻找小河的方案。他们决定再去寻一遍全省各地的福利院,虽然以前搜过一遍,但是有可能在这期间又有好心人将小河送到了福利院。

  回笼觉醒来,已经八点,侯沧海躺在床上给杨定和老书记打电话。

  李颖接到电话后,压低声音道:“老杨还在睡觉。昨天晚上他吃了你拿回来的偏方,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好,现在都没有醒。他长期睡不着觉,可怜极了。今天让他睡个痛快。”

  侯沧海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继续望着天花板发呆。屋外传来小溪欢快的笑声,还有妹妹追着女儿喂饭的温柔声音。听到这两个声音,他想起这几年发生在家里的事情,悲伤无法抑制,将脸埋在枕头里。

  小溪被外婆带出去玩耍,侯水河敲响哥哥的房门,道:“起床,吃饭,我们还要到儿童福利院。”

  “等会儿,我马上起来。”侯沧海擦干眼泪,撑起身体,穿上外套。

  看罢江州所有儿童福利院,依然一无所获。儿童福利院杨院长很同情这一对苦苦寻找孩子的兄妹,主动道:“隔几天,全省福利院要到省民政厅开会,到时你多洗点儿小河的相片给我们,我们帮你们发给同行们。”

  千恩万谢之后,侯沧海和侯水河去洗相片。这一次他们洗了两百张相片。相片里,小河站在花丛前,穿着短裙子,露出肉肉的小胖腿,做剪刀手状。

  侯沧海将相片给杨院长时,与妹妹一起鞠躬。如果杨院长发了相片能找到小河,侯沧海愿意给杨院长磕一百个响头,哪怕把额头磕烂也在所不惜。

  上车后,侯沧海道:“二妹,我们全家人绝不放弃,直到找到小河为止。但是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效果不好。上一次我们谈起过弄一款产品,在全国各地开分店,每一个分店都帮我们寻找小河。”

  侯水河的脸颊消瘦得厉害,头发枯黄干涩,眼角也爬上了鱼尾纹,看上去比哥哥还要年长。她无力地靠在椅子上,道:“没有产品,没有资金,只能空想。”

  侯沧海道:“我找到了一款好产品,就是帮助你睡眠的老偏方。这个老偏方确实比较神,杨书记有严重的失眠症,昨天喝了偏方,睡得很好。我在南州当医药代表的时候,接触过一款保健品,主要功能是帮助睡眠。厂里的这个老偏方,完全可以做一款保健品。”

  “这个偏方确实有效,厂里用过老偏方的人不少,都说有效果,我有直接体会,应该能行。”自从女儿小河走失以后,侯水河全心想着寻找女儿,脑里进不了其他事,对生活失去了兴趣,有明显的厌世倾向。如果不是有另一个女儿小溪,精神早就垮了。在侯沧海巧妙的引导下,她对做保健品产生了兴趣。

  肯出来做事,这就意味着妹妹能够从心灵重伤中走出来,侯沧海异常高兴。

  回到家里,兄妹俩将朱阿姨送来的老偏方倒在桌上。大部分药材都能用肉眼分辨,只有一些粉末状的药材不明。

  侯沧海道:“要做这款保健品,我们必须拿到朱阿姨的原始配方,然后进行检测,制定标准配方。我们现在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说服朱阿姨将配方交给我们。最好的办法是购买配方,一次性买下配方,以后没有法律纠纷。”

  侯水河道:“朱阿姨和我们家是老关系,我去开口,朱阿姨肯定会将配方给我们。”

  “以前的太阳神和延生护宝液都是红极一时的产品,给厂家赚了大钱。如果这款产品非常出色,将会产生巨大的效益,不把法律关系弄清楚,在利益面前,亲人也有可能变成生死仇敌。”与妹妹相比,侯沧海的工作经验丰富,对人性认识要深刻得多。

  “这种老偏方,朱阿姨不一定肯卖。”

  “开价够高,任何东西都可以卖。让杨兵出面,给朱阿姨足够高的价格,将配方买过来,这样没有后患。”

  “哥,如果我们做得很成功,可不可以给朱阿姨股份?我总觉得花钱把配方买过来,然后我们赚大钱,不妥当。”

  “朱阿姨没有这种经济意识,会觉得我们给股份是骗她。对他们老一辈人来说,拿到现金最实在。二妹,你别把做保健品这事想得太轻松,我们制作这样一个产品,投资巨大,大得有可能超出我们的预料。第一,确定配方肯定要实验室,这要花钱;第二,定下配方以后,要制作工艺流程,要租厂房,还要买设备,这要花钱;第三,产品出来了,营销广告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估计总投资三四百万打不住。市面上的保健品不少,我们的产品极有可能失败。如果产品失败了,朱阿姨的股份一分钱不值,那时我们两家就要变成仇人。所以,一次性给朱阿姨一笔钱,这是当前最合理的选择。”

  兄妹俩商谈细节,到吃午饭时才来到客厅。侯水河平时只是敷衍地动了几筷子,如今心中装着“保健品”这件大事,强迫自己吃了一碗干饭。

  侯援朝和周永利互相看了一眼,猜不透儿子给女儿谈了什么,能让女儿吃下整整一碗干饭。不管儿子用了什么方法,只要女儿肯吃饭,就是天大的好事。

  侯沧海回到高州,找到杨兵。

  “什么!你才搞了房地产,怎么又要弄保健品?四面出击,贪多嚼不烂。从理论上来讲,你应该专注做一样生意。”

  “不管医药公司做得多牛,都比不上手中有产品。比如这次让我们大赚一笔的抗生素,合同到期以后,如果他们不授权给我们,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做产品才是正道。我现在的情况还谈不上专注某一样生意,哪一种生意赚钱,我就做哪一种。等以后生意做大了,我再来考虑最终的行业。”

  “这次你准备投入多少?”

  “估计要将江南地产的收入全部投进去,也不一定够。”

  “如果找合伙人,算我一个。我可以将销售公司的收入投入进去。”

  “孙艺欣会同意?”

  “我吸取了教训,江南地产的销售收入绝对不能让她完全掌握了。你们三个成立房地产公司,我一个人没有投钱,想起来不是滋味,觉得被你们抛弃了。虽然是我自己没有投钱,但是被抛弃感真的很强。”

  杨兵提起没有成为望城房地产合伙人之事,深觉遗憾。

  两天后,侯沧海开车将杨兵送到了世安厂,带到朱阿姨所在的楼房。

  杨兵独自找到朱阿姨,提出购买偏方。朱阿姨大半辈子生活在国有企业世安厂,商业意识淡薄。她得知杨兵是要将偏方制成保健品,帮助天下失眠人,坚持不要钱,要将偏方免费告诉杨兵。

  根据事先商量的策略,不管朱阿姨是什么态度都要给钱,并签下合同。合同是由青皮赵波所在雀湖律师事务所拟定,条款很细,将责、权、利规定得很清楚。

  杨兵原本是自来熟的性格,当了几年医药代表后更是擅长和人打交道。经过一阵艰苦细致的思想工作,朱阿姨收下一万元钱,签下条款烦琐的合同。

  朱阿姨拿着厚厚一叠钱,极度不安,道:“这怎么要得,这怎么要得,就是点草药,哪里值这么多钱。这个配方还是老方告诉我的,她一分钱都没有收。我告诉别人,就收这么多钱。”

  想起逝去的老邻居,朱阿姨很感慨。

  老伴劝道:“生意人是无利不起早,他们花大价钱把配方买走,肯定要赚钱。这笔钱是及时雨啊,老大的儿子要满周岁了,我们大大方方地送个两千元。”

  想着即将满周岁的孙子,又想着儿子糟糕的家庭,朱阿姨道:“孙子满周岁,我们送一千,这一千元肯定要被儿媳收走。另外悄悄给儿子四千块钱,儿子好久都没有新衣服了,让他自己买两件。剩下五千元,存起来,生病的时候用。”

  车上,侯沧海将合同和配方收进公文包。他知道偏方的大部分原材料,看过手写配方后,便明白了所有材料。只是,这份配方只有原材料,没有剂量,纯粹靠感觉。作为偏方或许可以,作为成熟产品还差得太远。

  杨兵道:“侯子,这份配方真值得花这么大的代价?”

  侯沧海道:“赌一把吧,赌赢了,我们的人生就改变了。”

  杨兵道:“赌输了怎么办?”

  侯沧海道:“我们都还年轻,如果赌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我当年辞职以后,就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现在的日子虽然也难,至少有能力操作项目,这是巨大的进步。”

  越野车在大山中的小道里穿行一个多小时,沿途遇到不少农家。每次看见一个村民,侯沧海都要拿着相片下车。在坡上做农活的村民看过小河的相片后,皆摇头。

  问了十来个人以后,杨兵终于忍不住道:“侯子,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小河真在这里,你拿相片来询问,反而让他们警觉。”

  侯沧海愣了愣,道:“不这样找,更没有办法。撞大运吧,也有可能撞上。” 奋斗者:侯沧海商路笔记(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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