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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承包面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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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女在卧室谈心,侯沧海无聊地看电视。终于,母女从卧室出来,神情皆忧郁。吃过饭,张小兰陪着情绪不佳的母亲做美容。侯沧海开车到面条厂看望大舅舅。

  开车前往面条厂,在即将进入老厂区时,侯沧海看到一家新开的电器商场,规模不小。他在距离商场几百米远的地方停了车,手持海龙空调业务员的名片和海龙空调最新款式的介绍,走进商场。

  电器商场主品是电视机、冰箱、洗衣机和空调,空调有华宝等品牌,没有本省的海龙空调。侯沧海这一段时间进商场比较多,摸出一些门道,观察了这家商场货品的型号,到办公室找到了电器商场的经理。

  中年老板贾洪磊看了名片,道:“海龙空调的质量不行,顾客意见大。”

  侯沧海着重介绍了海龙空调的新品,道:“这是本月才上线的新款,省电、噪声小、制冷效果好,可自动调节温度。空调噪声的国际标准是低于四十二分贝,海龙的标准是低于二十分贝。分体式外机,其他厂家都是用后不久就会生锈,海龙空调外机采用了镀锌板,解决了生锈问题。”

  “新品听起来还不错,那就送一批过来吧。”以前侯沧海介绍海龙空调时,电器公司的人往往自认为是专家,极没有耐心,而这个商场的老板贾洪磊对新产品有兴趣,一直在认真听。

  侯沧海很从容地道:“新品肯定好卖,付款后,我们马上发货。”

  在山南和岭西,先发货、卖完付款是潜在的行规。贾洪磊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业务员,道:“搞错没有?”

  侯沧海道:“先付款后发货对我们双方最有利。”

  贾洪磊哼了一声,冷冷地看着这个陌生的业务员。

  侯沧海道:“我有几个理由,第一,款到发货可以让客户进货的时候慎重考虑进货品种和数量,不乱进货。我走过不少商场,不加分析乱进货的情况非常多,包括您的商场,明显有几个型号是市场的滞销品。进了这些滞销品,卖不动,白白占用了时间、空间和精力,不划算。”

  贾洪磊继续听对方胡扯。

  侯沧海毫不气馁,继续道:“款到发货可以让客户更用心地销售产品。”

  贾洪磊一针见血地道:“不管是先款后货,还是先货后款,业务员的收入与销售是联系在一起的,多卖多得,少卖少得。”

  “我观察过很多商场,凡是老板上心的商品,销售员绝对会多用心,这是人性的弱点。”

  “还有没有其他理由?”

  “款到发货可以让我们的关系更好,现金客户一定是我们生产厂家最珍惜的客户,我们会以最大优惠力度留住你们,形成利益共同体。”

  “最大优惠包括哪些?”

  “这种优惠很多,比如按商家的提货额2%作为补贴,新品出来优先发给现金客户,保修有快速通道,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三个月内货未售出,退货返款,包括现金利息。”

  “这个有点儿意思。”

  “最后还有一点,根据长期的观察,凡是先货后款的,从赊账开始就已经为日后催账、拖账、躲账、翻脸、对骂、官司埋下伏笔,厂家和商家必然会相互提防,没有信任。古人做生意讲究‘诚’,诚信其实能最大限度降低交易成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便是古人为了诚信制定出来的交易原则,凡是违反这个原则,必然会出幺蛾子。所以,我们要建立利益共同体,大家一起发财,渠道和厂家不能互相掉链子。”

  此时,贾洪磊已经有了些许兴趣。这个陌生的业务员提出“非分”要求之后,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觉得是给了自己优惠。能做到这一点,说明此人脸皮够厚,这是优秀业务员的表现。

  “我如果这样做,就打破了行规,容易被人骂啊!今天就到这里,让我想一想。”

  这是商场老板第一次提出“让我想一想”,不管生意是否能成,侯沧海都觉得事情向前走了一步。

  在这个过程中,侯沧海深刻地体会到,他提出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原则之所以很难,主要是因为海龙空调以前不注重质量,这样就难以形成利益共同体。他以后拿出来的保健品必须质量过硬,广告强大,经销策略合理,这样才能真正得到销售商的喜欢。

  离开偶然经过的商场,侯沧海来到面条厂。在面条厂门前,他又见到了绰号“老棋”的摆棋人。老棋见汽车上下来一人,用手抚了抚山羊胡,故作高深。

  侯沧海道:“老棋,怎么戴墨镜了?”

  老棋听到招呼声,把墨镜取下来,道:“哟,戴了墨镜看不清楚,原来是你。来,下一局。这是大名鼎鼎的七星局,敢不敢下?”

  侯沧海破过好几次七星局,再破一次也不在话下。他坐在老棋对面,摆开棋局,十分钟后认输,丢下五十元钱。

  老棋抓住侯沧海,道:“你这小子,我下棋都是二十元,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面条厂大门,处处细节都透着破败。家属区的窗台晾晒的衣服皆是前些年的旧样式,没有一件新款。大舅舅家的情况与窗外的衣服一样,多年没有换过家具,也没有用新电器。电视还是那台老彩电,颜色和画质都很差。

  面条厂如此窘境,让侯沧海想起了经过生产自救的锁厂。他与大舅舅在客厅里聊起厂里的现状,得知工厂基本停产,就等最后一刀。

  侯沧海道:“我记得这个面条厂准备对外承包,现在还对外承包吗?”

  周永强急忙摆手道:“你别来承包,这是个烂摊子。”

  侯沧海从小就在面条厂玩耍,很了解面条厂的情况,道:“机器在,人员在,面条厂主要的弊端是产品没有创新,缺乏营销手段。我是销售出身,营销正是强项,我可以弄一个小团队,把营销抓起来,同时,面条品种也要略做改良。”

  周永强道:“说得轻巧,吃根灯草。你别来这个捡不起来的厂。”

  侯沧海道:“你觉得捡不起来,我觉得是占便宜。”

  目前,侯沧海的房地产公司还处于跑手续的阶段,陈杰和杨定和能够应对。他准备将江莉调过来具体负责面条厂,同时请小团姐过来参加承包团队。面条厂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小团姐曾经是锁厂团委书记,如今获得新生,来做组织工作最好不过。

  这虽然是一个临时决定,却也是水到渠成之事。在锁厂危房改造过程中,侯沧海顺水推舟地做了些事,有效激活了锁厂的破产工人。原本对生活绝望的工人们抓住了这一点儿机会,前前后后有两三百工人重新走上工作岗位,打破了锁厂死气沉沉的状况。

  老工人们在锁厂工地勤奋工作,让侯沧海无数次想起面条厂。他无力搅动世安厂这种大厂,却有信心改变面条厂这种人数不多、产品单一的小厂。

  做出决定以后,侯沧海拿出手机,分别与江莉和小团姐联系。这两人如今都是侯沧海的铁杆追随者,得到召唤后,痛快地答应了三天之内到江州。

  周永强没有料到侯沧海当真要承包面条厂,不再劝阻,拍着外甥的肩膀,道:“我们真老了,不服老不行。”

  两人聊了一会儿面条厂,周永强问起侯水河的事。得知侯水河在阳州开广告公司,他便给侯水河打电话,问了些近况。

  侯水河放下电话,又分析了最新得到的两条线索。

  为了让看到店头广告的人及时找到自己,侯水河决定搬到门店居住。门店里有一张行军床,柜子里有被子,扯出来盖上就可以睡觉了。门店里有很多老鼠,在黑夜里非常猖狂地跳来跳去,还试图爬到行军床上去。

  江州世安老厂在山区,山区环境好,但是老鼠多。每次在外面散步时遇到老鼠,侯水河都会惨叫一声,跳到杨永卫的身上。此时,她见到老鼠爬到行军床上,用手挥了挥,将老鼠赶走,然后继续睡觉。

  早上起床,侯水河坚持做了三十个俯卧撑。她熬过最痛苦的阶段后便开始锻炼身体,身体不好,绝对不能承受寻找小河带来的重压。因此,她瘦是瘦点儿,身体还行。

  正要出去吃早饭,电话响了。

  “喂,你是不是找小孩的?”

  “是,你有线索?”侯水河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道。

  “我知道有一家收养了一个小孩,也是女孩,年龄和你的那个差不多,但是不能确保就是你家的。”

  “能带我去看看吗?具体地址在哪里?谢谢你,非常感谢。”

  “带你去看要花我时间,你得给费用。”

  “你要多少?”

  “两千。”

  “见到收养的那家人就给,不管是不是。”侯水河在寻女过程中遇到各种各样的人,这让她并不过于轻信。但是她也不会放弃任何一条线索,只要有线索,一定会去探查。如果不探查,心里会非常不安。

  来电者道:“那我们在剧场大门口见面,离你住的地方不远。”

  “九点钟,我们见面。”侯水河挂断电话以后,立刻开始做准备:一是准备两千元,二是检查防狼喷雾,三是检查别在腰间的弹簧刀。

  在剧场等候的男子是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脸色苍白,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他见到侯水河后,眼前一亮,道:“你就是找人的那个?”

  侯水河道:“是我。收养人远不远?”

  年轻男子不停地打量侯水河,道:“不远,走着去就行。”

  王阿姨是在剧场附近看见长得像小溪的女孩的,这个年轻男子又说收养人家就在附近,侯水河顿时觉得希望大增,一颗心怦怦乱跳。

  随着年轻男子朝剧场后面的小道走,来到一栋比较荒芜的老居民区,年轻男子走进老居民区的一条小巷子里,推开小院的一道门,朝里面喊了一声,然后回头道:“就是这家。”

  侯水河刚进门,还未适应屋内的环境,年轻男子诡异地笑了笑,然后上前把门反锁住,道:“你要找女儿,先陪我睡觉。”

  侯水河退后一步,将手搭在手包口,手包不是拉链式,而是磁铁式,这样可以很方便地将防狼喷雾拿出来。

  谁知侯水河还没有将防狼喷雾拿出来,年轻男子就将她的手臂抓住,猛地朝里屋拖去。侯水河毕竟是女子,力气不如年轻男子,被拖得踉跄几步,差点儿摔倒。年轻男子抱着她的腰,直接将其按在里屋的床上,伸手去解侯水河牛仔裤上的皮带。

  侯水河极为冷静,没有制止那只解皮带的手。她右手拿到防狼喷雾,用左手撑住男人的脖子,问道:“你到底看到过那个女孩没有?”年轻男子喘着粗气,眼中射出不可抑制的欲望,道:“看过,只要你陪我玩一次,我就带你去。”年轻男子将侯水河的皮带解开,又拉开牛仔裤的拉链,将手伸向贴身绒裤。

  侯水河很冷静,用左手推了推年轻男子的脖子,道:“女孩几岁?”

  年轻男子犹豫了一下,道:“反正是小女孩。”

  侯水河确认年轻男子没有见过小河,举起右手,用防狼喷雾剂对准年轻男子的眼睛,狠狠地按了下去。

  防狼喷雾剂是用高压将内容物压入合金罐中,内容物由10%的辣椒油树脂、1.33%辣椒素与能够辨识嫌疑犯的强力工具紫外线染剂组成。年轻男子还以为猎物已经到手,猝不及防之下,被防狼喷雾剂射中。他只觉得眼睛如火烧一般,猛地打起喷嚏,不断咳嗽,泪流满面,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侯水河用膝盖先狠狠地朝年轻男子胯下撞去,然后推开年轻男子,将防狼喷雾剂放回手包。她扣上皮带,拉上拉链,见桌上有一个空啤酒瓶,拿起来对着男子的脑袋就敲了下去。

  年轻男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侯水河探了下鼻息,见还有气息,又狠狠地朝其胯下踢了一脚,这才离开小院。她此时的心情坠入谷底,背着包在街道上慢慢地走。

  回到门店,侯水河喝了约半斤白酒,身体暖和以后,便将酒瓶子扔到了一边。她还肩负着寻找女儿的重任,可以喝点儿酒麻醉自己,但是不能成为酒鬼。

  侯水河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顺手拿起装修门店时留下的几张旧报纸。这几张报纸放在角落里好些天,一直想扔掉,又一直没有扔。她拿起报纸随手翻看,一则旧新闻如勾魂索,从报纸里伸出来,牢牢地吸住了其心神。

  报纸上有一则普普通通的新闻:全国民政系统会议在阳州城召开,五省福利院选送优秀节目,进行了一场汇报演出。

  剧场、福利院、民政系统以及演出时间,这些要素如一颗颗子弹,击打在了侯水河的心头。她狠狠地打了自己几个巴掌,道:“我怎么这么笨,小河肯定来过阳州城,但是不一定住在阳州城,她有可能来演出。这就意味着小河可能在某个福利院。”

  小河失踪后,她曾到很多福利院去寻找过,一无所获。但是,小河也有可能晚一些时间被送到福利院。想到这里,侯水河又打了自己几个巴掌。

  一大早,侯水河来到参加过汇报演出的阳州福利一院,福利一院没有人见过小河,也没有印象。接连寻找了几家参演福利院,都没有发现小河。她没有放弃,前往岭西福利院。

  敲开大门后,侯水河急切地道:“我来找我丢失的女儿。”她此刻变得格外敏感,看到报纸以后就涌出了强烈的希望,而希望越大,绝望的情绪将会更加强烈。

  周院长不在院内,值班的办公室沙主任道:“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她昨晚休息得不好,打着哈欠拿出一个本子,道,“你填张表吧。”

  侯水河将小河丢失前的相片递了过去,道:“我有女儿的相片。”

  沙主任用眼角瞟了一眼相片,道:“这是小晶啊。”

  这一句让侯水河脚一软,脑袋“嗡”地响成一片。她拼尽全力抓住桌子,才让自己不至于摔倒,道:“她在这里?”

  沙主任站在门口,叫道:“张阿姨,过来一下。”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宿舍管理员走了过来,拿过相片道:“这是小晶啊,你是小晶的妈妈?”

  侯水河终于倒在地上,先是眼泪,后是鼻涕往外冒,然后号啕大哭。

  管理员张阿姨低声道:“小晶刚被人收养了。”

  沙主任道:“你确定?”

  张阿姨道:“十几天前,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收养的,我印象很深。”

  侯水河只顾着哭,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哭声引来不少工作人员,得知眼前的人是小晶的妈妈,都抹起了眼泪。

  小晶的收养人是一位姓赖的中年男子,所有手续全部符合,有福利院的正式记录。杨永卫收养小晶不合法,因此在福利院没有任何记录,一个字都没有。除了到外地参加儿子婚礼的周院长,没有人知道此事。

  侯水河哭了一阵子,在大家的劝说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道:“我要见女儿小河。”

  沙主任道:“原来小晶叫小河,她来的时候自报名字,我们都听成了小晶,她身体健康,表现得不错。但是,你暂时见不到她。”

  侯水河一怔,声音突然十分尖锐地道:“为什么见不到?出了什么事情?”

  沙主任道:“你别激动,请听我们慢慢说。十来天前,小晶被人收养了。”

  只要能找到小河,被人收养就是小事。侯水河尽管仍然失望,但是没有过于失态,道:“我要找收养人,这是我和小河的关系证明,还是派出所开的相关证明。”

  沙主任很同情侯水河的遭遇,找来档案室的钥匙,将收养手续放在了侯水河面前。

  侯水河一个字一个字地将收养手续读完,又用手机拍下收养人的基本情况。按照院里的要求不能随意透露收养人的信息,沙主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制止这种行为。

  管理人员寻了一些福利院的相片,多是集体照,里面有几张集体照里有小晶的相片。侯水河贪婪地看着小晶近期在福利院玩耍的相片,包括在阳州城剧场演出的那场戏。

  “我真傻,小河明明站在剧场门口,怎么就没有想到她是来参加演出的。”侯水河就如祥林嫂,不停地自言自语。

  一个工作人员走到办公室门口,道:“沙主任,到吃饭时间了,今天给大家改善生活,要到对面的馆子吃饭,快一点儿,学生们都在等着。”

  福利院有自己的食堂,平时都在食堂吃饭,但是味道好不好就不敢保证了。经周院长同意,教职员工和儿童们十天半月就到隔了一条公路的老岭西餐馆吃一顿美食,算是给孩子们的福利。

  沙主任从相册里抽出一张相片,里面有小晶的剧照,道:“你拿去吧,这相片是数码相机照的,我们还可以洗。要找回小河,肯定还涉及相关手续,因为那人是合法收养,如果需要福利院的帮助,随时过来找我们。”

  侯水河站在福利院门口,看着排成长队的小孩子在老师的带领下,整整齐齐地向对面的馆子出发,她的脑里浮现出穿着长长的灰色羽绒服的小河走在队伍里的画面。

  小孩子大部分来到餐馆门口,只剩下十来个七八岁的小孩还没有完全穿过公路。一阵刺耳的轰鸣声传了出来,从街道一边冲过来一辆汽车,汽车如狂野的猛兽,没有减速,将最后三个孩子撞倒在地。

  汽车撞倒了小孩以后,接连撞了两辆小车后才停了下来。

  沙主任站在餐馆门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学生被撞倒,惊得呆住了,无法言语和动弹。街道上迅速围了一群人,有热心的市民拨打了110和120。

  沙主任回过神来以后,想要抱起血泊中的孩子,有市民制止道:“你不要动,如果伤到骨头,动了会更严重。”

  更多的人围住肇事汽车。汽车里坐着两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任由围观群众招呼,就是不开车窗。驾车的年轻人甚至准备发动汽车,只是由于前后左右都是人,小车无法开动。

  “撞了人还有理了,下车,下车。”

  “闹市区,开这么快做什么!”

  ……

  围观人群你一言我一语,痛斥开车人,开车人就是不下车,稳坐钓鱼台。

  拿着砖头的侯水河推开人群,走到汽车边上,狠狠地将砖头朝小车的车窗砸去。“哐”的一声响,众人都呆住了。

  沉默的侯水河用脚踢了车门几脚,见车上的人仍然不下车。又俯身捡起砖头,朝车窗砸去,一下,两下,三下,车窗破了一个大洞。在侯水河的示范下,几个年轻人行动起来,对着小车一阵乱砸。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人们这才停止砸车行为。等到警察来到现场,两个年轻人才打开车门,其中一人道:“我爸是××。”

  侯水河站得最近,闻到年轻人身上有酒味,大吼道:“他们喝了酒。”她抬起脚,当着警察的面朝年轻人踢去。

  围观群众发出怒吼声。

  出警的警察见势头不对,赶紧给两个年轻人戴上手铐,塞进了警车。

  警察原本是想将年轻人带到派出所调查,这是程序要求,也是出于保护犯罪嫌疑人的需要。

  围观群众开始起哄,道:“现场都不勘查,怎么就把人带走了?”围观群众越聚越多。有人想起撞车人的话,吼道:“撞人的爸爸是公安局局长,别让他跑了。”

  这是一颗火星,点燃了干柴。

  大队警察到来时,现场聚集了上千人。两个年轻人躲在被推翻在地的警车里。出现场的交警受了牵连,被打了些黑拳,衣冠不整,狼狈不堪。

  福利院周院长正陪着亲家以及未离开的亲戚们喝酒。昨天把婚礼仪式办完,周院长累得要垮掉。电话响了几次,她才听到。

  “出车祸,怎么会出车祸?”

  “我们带着孩子们到老岭西餐馆吃饭,有一辆小车速度快得很,撞了我们三个孩子,死了两个,还有一个在医院抢救。”

  这一次外出聚餐由周院长安排,出了事故,其领导责任跑不了,再加上操办儿子婚事太累,周院长只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颠倒了。 奋斗者:侯沧海商路笔记(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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