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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拜月蛊女
回到大青山精神病院,我简单吃了点东西,随后打开笔记本查阅了大量与砚台有关的资料,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死人头给我的虎头砚属于四大名砚洮河砚的一种,单从做工上来看应该价值不菲,但要确定虎头砚的具体价值还要经过专家鉴定才行。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惊喜,原本我不过是可怜死人头打算做个顺水人情,没想到却会因此小赚一笔。
我躺在床上兴奋地睡不着,心想一次调解我就能挣这么多,假以时日那不得成为百万富翁啊。
不,要做就做千万富翁,亿万富翁,我要买豪车,住洋房,养个明星做老婆。俗,真俗!你的责任是维护世间和平,怎么能有这种庸俗的想法呢?可是我控制不住会想,怎么办呢?
想到得意处,我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哎呦,疼!
什么还没得到呢,我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我翻来覆去,迷迷糊糊,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便被手机上的一条银行短信惊呆了,个、十、百、千……
十万,整整十万,我简直要乐疯了。
作为精神病医生,我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多,昨天跟桂香他们搞了一单就挣了十万,整整是我三年收入的总和啊。
这尼玛太刺激了,我要不要辞职呢?
不行,白杨老师和陆院长待我不错,我要就这么走了实在说不过去。况且,我现在赤睛的能力还很弱主要是依靠桂香姐弟两个,万一哪天阴沟翻船了岂不是哭都找不到坟头。
低调,还是要低调,要辞职至少也得等自己可以独当一面了再说。
我按捺住心中的兴奋,装作若无其事的到食堂吃饭,吃饭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刷了四个茶叶蛋,而且是只吃蛋清(我从小不喜欢吃蛋黄),唉,想低调可根本忍不住啊。
吃完饭开始上班,我的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为病人做些心理矫正,基本以谈话为主,所以在没有院长安排任务的时候工作也相对自由。
上午九点左右查完房,我又去找了秦大原,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单独安置,各种待遇也与普通病人一样了,我要找他也很容易。
这次他看上去恢复的不错,回答问题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就是关于过去二十年的经历他依然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但这次谈话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我至少知道他也是华城人,在外面还有一个比他小两岁的亲弟弟。
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他的弟弟为什么都不来看他呢,也许是有来过碰巧我休息了不在医院。
看来我该抽个时间到他家里拜访一下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把赤睛传给了我,我也得好好谢谢他,当然如果能从他弟弟口中得到一些跟赤睛有关的信息那就更好了。
下午五点,还没到下班时间,李先生就打来电话告诉我晚上在城西的笑月楼吃饭让我早点到,同时问我酬金收到了没有。
挂了电话没多久,白杨老师又打电话来,不过说地是同一件事儿。他问我是不是给李先生女儿的病看好了,李先也请了他。
我说基本上算搞定了,后面再定期去做心理辅导就好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是因为这笔钱赚地太容易了,还是那个左手背有月牙纹身的幕后主使没找出来事情没有结束。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期间我拜托白杨老师帮我打听打听与月牙纹身有关的信息。当然我隐去了与赤睛有关的所有信息,这不是我有意为之,一是我答应陆院长告诫在先,二是事情太过诡异说了他也未必会信。
白杨老师的圈子很广,其中有不少研究民俗、玄学、宗教信仰的重量级教授,两天后的下午,白杨老师打电话来说我让他查的事情有眉目了,让我晚上到他家里详谈。
下了班,我骑着自行车去白杨老师家,在路上买了几斤好茶叶还有不少营养品,这单生意毕竟是他帮我介绍,我得了好处自然也要表示一下。
白阳老师的老伴牛阿姨见我进门的时候拎着大包小包,少不得把我训斥一顿。
进门之后,客厅里饭菜已经摆好了,在座的除了白杨老师还有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教授。
“良子快坐吧,都等你半天了,下次来不准在带东西了啊。”牛阿姨嗔怪地看了一眼。
我笑了笑全当没听见,上学那会儿我没少在白杨老师家蹭饭,所以当下我也不客气拉过椅子就在白杨老师身边坐下了。
大家落座之后,白杨老师端起酒杯一起走了一个,随后便为我介绍那个教授。
教授姓左,研究各国宗教文化有大半辈子了,是白杨老师专门请来给我解惑的。
“左老,学生江友良,敬您一杯。”听完介绍,我连忙端起杯子向左教授表示敬意。
左老却摆摆手示意自己以茶代酒,说是酒要少吃,事要多知。
我自己酒量也不好,要不是白杨老师好这口儿,我一般也不喝酒,既然左老要喝茶,我自然乐得奉陪。
饭桌上多是客套寒暄唠唠家常,牛阿姨问我最近有心仪的对象没有,说是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听罢连连摆手,笑着说精神病医生找对象哪有那么容易,这事儿她老人家就别费心了,找老婆的事儿还得我自己来。
牛阿姨听了直摇头,说要替我张罗张罗,还埋怨白杨老师把我介绍到那么偏的地方工作,连处对象的机会都没有。
牛阿姨这话倒是没错,大青山精神病院上上下下二十几个员工基本上全是男人,仅存的四个女护士也都是半老徐娘了,我想谈恋爱连个对象都没有。
上学那会儿,我倒是谈过一个女朋友,辛辛苦苦追了三年连嘴都没亲过,结果毕业那年她却跟一家私立医院院长的外甥好上了,之后还给我发了请帖让我参加他们的婚礼,我没好意思去。
伤疤过去差不多三年了,再提起处对象的事儿我心里还会隐隐作痛。
随后我借口要上厕所,回来之后大家便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话题上去了。
吃完饭牛阿姨收拾桌子,白杨老师带着我和左老到他的书房泡茶,很快我们便聊到了月牙纹身的话题。
“如果小江在梦里看到的情景不是巧合的话,我敢断定那个左手虎口位置有月牙痕的人一定是拜月蛊女。”左老很是严肃的说。
(为了让白杨老师帮我调查月牙纹身的事情,我谎称自己最近经常被同一个奇怪的梦困扰,所以左老才会这么说。)
“拜月蛊女?左老您说的拜月是指拜月教吗?”
“喔,你也知道拜月教?”左老很是诧异。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在医学院读书的时候不用功,玩过一个游戏,里面的最终大BOSS就是拜月教主,所以您一说拜月蛊女,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拜月教。”
左老听罢摇摇头:“游戏里纯粹是为了商业需要乱写的,不足为信,我说的拜月教是历史上确实存在过的黑苗宗教。”
“是,是,左老您接着说。”我忙道。
“据有关宗教典籍记载,拜月教信奉邪灵崇拜月亮。他们认为我们的左手连通着死亡后的另一个世界,在左手虎口位置纹上月牙的印迹能够让他们借助月光之力打开地狱之门,召唤出邪灵供他们驱使。
拜月教的信徒多是终身不嫁的蛊女,她们与邪灵签订契约换取掌控别人生死的力量,极其诡异。拜月教曾盛极一时,最终却在一夜之间覆灭。
有人说他们的教主得罪了邪灵被邪灵附体把所有教众都杀光然后自杀了,也有人说他们惹怒了上天被九天降下的神雷轰成了碎屑。”
左老说罢叹了口气:“唉,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黑苗教派就这样彻底消失了。”
“彻底消失了吗?”我不禁有些失落,唯一的线索似乎就这么断了。
“哈哈,宗教典籍记载多数是夸大其辞为地是吸纳教众。苗疆蛊术我也了解过,虽然神秘,但绝对没有左老说的那么玄乎,什么沟通恶灵打开地狱之门根本就是胡诌的。”
白杨老师拿起茶壶给每人添了添茶水,看到左老有些不悦,笑道:“左老别生气啊,我不是说你胡诌,我是说当初写书的人胡诌。”
左老抖了抖胡子:“宗教典籍记载也是建立在客观现实的基础上的,未必全是胡诌。”
我见两个老头话锋不对,连忙和稀泥:“两位前辈别抬杠啊,这种事得保持敬畏之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我们都没亲眼见到,还是不多做评论的好。”
“哼,还是良子有见地,不像你啊,越老越顽固。你这张破嘴不改改,说不定哪天得罪了某某神仙,就要找倒霉了。”左老痛心疾首地数落道。
“嘿嘿,良子再有见地那也是我老白教出来的学生,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老白行得正坐得端,神仙见了我也要退让三分,用不着你担心我这把老骨头。”
白杨老师这话本是一句无心之言,不曾想日后却真的因为这句话惹上了祸端,当然这是后话,我们以后再说。
俩老头话不投机,结果不欢而散,人往往就是这样,越老越孩子气。
左老走后,我跟白杨夫妇又唠了会儿家常,之后便回去了。
回到医院宿舍,我洗完澡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之前左老在柏杨老师家说的那些话在我脑海里不断盘旋。
我有种很强烈的直觉关于拜月教的传说很可能是真的,拜月教不是彻底消失了而是由于某种原因忽然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而且李先生家的事情并没有结束,一切只不过刚刚开始。
果然,两天后的周末,我对李先生的女儿进行心理辅导的时候,他对我道出了一个与他们李家有关的惊天秘密。 深夜阴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