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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5
如果这个时候, 给齐以双一支话筒，告诉她你可以点一首歌来唱的话，齐以双会毫不犹豫地选择……
《幻听》。
？？？所以到底是她听力不太好还是脑子不太好？
看了一下周围的大家，再看看已经摘下来口罩的宋锦书，齐以双觉得可能是脑子吧……
说实话, 刚看到宋锦书摘下来口罩的样子时, 齐以双只觉得自己被彻底给惊艳到了。
本来以为宋锦书那双眼睛已经是绝色了，后来发现，她的脸也这么好看！
但是……
对“胡曰”这个名字深信不疑的齐以双一点都没有怀疑宋锦书的身份, 更没有想到这个自己一口一个“曰曰”的女孩子, 就是她反复提起的宋锦书？！
怪不得刚才徐源会跟自己说，她今天可以跟宋锦书一起比赛呢……
好的, 现在不光可以一起比赛了, 她还跟宋锦书成了一个队的队友。
齐以双觉得……
生活为何如此魔幻？
不过，齐以双一秒就开始多想了。
宋锦书为什么要骗自己？她是不是不喜欢自己？她刚才所有的话是不是都是假的？……
层出不穷的想法在脑子里不断冒出来，只不过还没等齐以双问出口，就看见宋锦书朝着自己弯眼睛笑了一笑。
齐以双……
当场脑子宕机。
呜呜呜曰曰真的太好看了呜呜呜，她真的毫无抵抗力！
甚至一丁点挣扎都不需要，齐以双瞬间倒戈。
曰曰肯定就是跟自己玩的，她怎么会不喜欢自己呢！
后面的徐源：“……”
唉。
你说说这傻孩子, 当真是就算被宋锦书卖了估计也心甘情愿给宋锦书数钱吧……
只不过边在心里想着，徐源边不停地感谢宋锦书是一个如此宽宏大量的人。
起码自己当时不知好歹地去招惹她时, 她也只是怼了怼自己而已, 真善良啊。
徐源自己可能都没发现, 他对“善良”这个词的定义吧，已经逐渐发生了偏差。
而前排的观众们就有些茫然了。
尤其是叶行远，他凑在池彦耳边，有些好奇地问道：“彦哥，你说跟宋宋一组是多开心的事情啊，这个齐……啥啥来着？她的脸色怎么变幻不停啊？”
知道内幕的池彦：“……”
他觉得自己不能说出来宋锦书稍微闲一点，就试图坑蒙拐骗的事迹，生怕破坏她在一众迷弟们心中的形象啊。
“啊，可能就是太高兴了吧。”池彦随便挥挥手，想到什么扯什么。
叶行远深信不疑：“这样子啊。”
不过，也的确不用想太多。
简短的分组结束之后，今天的演讲比赛就开始了。
是按照抽签的顺序进行的，宋锦书今天并没有再像上次初赛那样压轴出场，而是抽到了中间的顺序。
其实这种比赛吧，中间的位置并不算太好。
开头和结尾的位置，观众和评委们都会比较有精神一点，相对而言关注度也会高一点。
但是中间的位置，相对而言也是观众和评委们最为懈怠、也注意力最不集中的一段时间。
当然，如果是用来答辩的位置，中间的顺序可能还不错。但是如果是这种比赛，中间的顺序就意味着较低的关注度，也就意味着评委们比较中庸的给分。
肖澜和路尧他们自然是很明白这个道理的，对视一眼，都有些担心。
果然，在前面的几个参赛者进行演讲的时候，台下的大家普遍都听得比较认真。
只不过因为今天的比赛难度比较大，所以观众们比较高的关注度，也就意味着台上的选手更容易暴露缺点。
他们随机抽取一道题目，然后有一分钟的准备时间。
一分钟后，就必须来一段即兴演讲了。
大部分的选手都只能稍微打几局腹稿、确定具体要说的内容，但是当真正开始演讲的时候，难免会遇到卡壳和忘词的现象。
偶尔能出现一个表现比较好的，就是在演讲的时候可以比较流利地进行完整场演讲而不卡顿、再适当地引用几句名言，也不会出现过多的“嗯……”之类的词时，评委们就会给出一个比较高的分数。
宋锦书三人就这么在后台候着场。
齐以双双手环胸，下巴扬得高高的：“看来大家真正水平很高的也不多啊。曰曰你放心，姐姐带你飞！我很快就上了，等你上台的时候不要紧张，正常发挥就行。我们是小组一起计算成绩嘛，到时候我绝对能让你决赛的！”
饶是知道了“胡曰”就是宋锦书，齐以双也并没有觉得眼前这个过分漂亮的女孩子会像传说中那样厉害。
嘛，也是，这种传说向来都是越传越玄学的。
所以对于宋锦书的态度，齐以双仍然是无比大姐大的“没事我罩你”。
宋锦书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冲着齐以双点点头：“好的，双双你好好加油！”
齐以双心中豪气冲天，恨不得立马以身作则，就此带着他们小组获得胜利。
徐源叹了口气。
说实话吧，他已经可以预见结局了。
那句歌词怎么说的来着——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同情无比地看了一眼齐以双，然而齐以双同学并不能看懂徐源的眼神，只以为徐源是表示对自己的鼓励。
她挺了挺胸脯，豪情万丈，在听到主持人报幕“接下来演讲的参赛选手是来自市二中的齐以双同学”时，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宋锦书和徐源就在后台等着齐以双。
齐以双抽到的题目并不算太难，就是最基础的“保护环境”，她也的确准备得很不错。所以在一分钟的准备时间过后，齐以双就自信满满地开了口。
她刚一开口，宋锦书就忍不住点了点头。
怪不得齐以双会跟自己说要带她飞呢，齐以双的英文的确说得很不错，发音很标准，而且相对而言也很流利，偶尔中间微微卡住，齐以双也能很快地找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内容，而后继续讲下去。
更值得赞叹的是，尽管齐以双讲的是“环保”这种老生常谈的话题，她也没有一直在谈环境的恶化或者环保的重要性，反而在很有条理地讲我们具体应该怎么环保。
避免假大空、从小处着手，这就显得齐以双的演讲真诚也有趣了很多。
演讲规定的时间是四分钟以内，齐以双更是很完美地卡了点，用了一句名言结束了自己今天的演讲内容。
饶是坐在后台，宋锦书都能听出来，等到齐以双演讲结束时的观众掌声比之前明显热烈了很多。
她偷偷好奇地看了一眼，发现评委们果然都很满意的样子——
相对于之前这些参赛选手的表现来说，齐以双的表现是真的很不错了。
很快，经过评委老师们的打分和计算，齐以双的最后得分就被交到了主持人的手里。
主持人打开得分卡也是吃了一惊：“恭喜齐以双选手，她的最后得分是——8.8分！”
在之前最高得分也只有8.3分的情况下，显然齐以双占了很大的优势。
台下的观众们也都纷纷鼓起掌来。
齐以双瞬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她再次朝着台下鞠了个躬，这才又蹦又跳地向后台走去。
就连主持人都忍不住调侃道：“看来我们的齐以双同学是真的很开心啊，看这又蹦又跳的姿势。”
观众们哄然大笑。
齐以双脸颊红红地回到后台，坐在宋锦书身边，也不说话，就是直直地又满含兴奋地盯着宋锦书看。
宋锦书很上道，立马夸奖道：“双双你做得真棒！我们组就指望你了！”
齐以双如愿以偿，立马摸摸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徐源抿了抿唇，再抿了抿唇，最后还是问道：“宋宋，如果我也做得很不错的话……”
宋锦书依然很上道：“那你也很棒！”
好！
徐源握了握拳，那他一定要好好表现！
齐以双却拍了拍徐源的肩膀：“哥们儿没事儿，你就正常发挥就行，反正我也不指望你能比我拿的分高。”
徐源想说什么，咬咬牙又忍住了。
主持人再次报幕：“下面的这位，则是来自宁远中学高二的徐源同学，徐源同学在宁远中学举办的初赛中夺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他今天又会有什么样的不俗表现呢？让我们掌声欢迎！”
齐以双有些吃惊，而后跟宋锦书求证道：“真的吗曰曰？徐源他竟然是你们宁远的第二名啊？”
宋锦书点了点头。
齐以双心里一突。
难不成是自己低估了徐源的实力？
正在心里胡思乱想着，齐以双就听见了台上的徐源开口。
下一秒，齐以双都震惊了。
这……
这的确很牛啤啊，一听就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发音，简直就是怎么标准怎么来啊。
宋锦书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这两个人在，她都可以轻轻松松地躺赢了呢，哇抱大腿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
齐以双还没震惊结束，猛地想到了什么，而后转头看向宋锦书：“曰曰，你们宁远的第一……该不会是你吧？”
宋锦书眨巴眨巴眼，诚实地点头，继而安慰齐以双道：“没事的双双，你不要多想。我就是运气好拿了第一名而已，你照样是我们组的大腿！”
齐以双：“……”
真的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呢……
尤其是在听到徐源“8.9”的得分之后，齐以双更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说好的自己是大腿呢？
她该不会是这个组得分最低的吧……？
正在想着，凯旋归来的徐源无视了后台选手们敬佩的目光，已经一溜水地凑到了宋锦书身边：“宋宋我表现怎么样？”
宋锦书同学永远是那么地不吝夸奖：“你做得很好徐源学长！”
齐以双：呜呜呜我酸了。
三个人再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到了宋锦书登台了。
齐以双和徐源都扒在幕布那里看着宋锦书上场。
怎么说呢……
明显地觉得，好像宋锦书一上台，整个体育馆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一场英语演讲比赛，齐以双都要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大型粉丝见面会现场了……
宋锦书一登台，台下的观众瞬间响亮，齐以双还能听到下面有很多人在尖叫，掺杂着什么“宋宋我爱你”“女神加油”之类的，简直比追星还要热烈好吗！
就连之前因为连看了好多演讲而感到疲惫的评委们这个时候都忍不住精神一振，似乎很是期待呼声如此响烈的宋锦书的表现。
齐以双突然发现，这么算来——
宋锦书这种人吧，抽中的演讲顺序究竟是在前、在中间还是在后面，都丝毫没有影响啊。
她什么时候都不缺关注度的好吗？
瞥了一眼旁边的徐源，齐以双却发现徐源只是一脸司空见惯的表情，好像这个场面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一样。
徐源似乎看出来了齐以双的疑问。
他忍不住笑了笑：“只要你在宋锦书身边够久，什么样的状态你都可以习惯得了的。”
这算什么，宋锦书哪次出场不都是自带BGM和掌声的？
齐以双：“对不起，看来我就是个弟弟。”
徐源深表赞同：“对，而且是弟中弟。”
宋锦书朝着台下鞠了个躬之后，才伸手去抽了今天演讲的题目。
省级复赛设置的题目都不算很偏，但是宋锦书不知道该算运气好还是怎么样，就真的抽中了堪称最偏的一道题目——
工作是为了快乐还是为了赚钱？
其实倒也不是说这道题目本来有多难，但是对于他们这么一群甚至还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工作的学生来说就很难了。
这个问题，他们大部分人甚至完全没有思考过。
齐以双自问，如果是她抽中这道题目，可能就会发挥得很烂了。
正在心里担心着，台上那个女孩子甚至完全不用那个一分钟的准备时间，已经轻轻松松地开了口。
齐以双：“……”
我的妈。
不仅仅是开口那么简单。
宋锦书逻辑很清楚，而且引经据典很是厉害，每一句话都说得很有道理，像是早就经过了深思熟虑一样。
但是这明明是一道随机抽取的题目啊！
要说起今晚齐以双同学的心态变化的话……
从一开始的“姐姐带你们飞”的8.8分的骄傲，到后来听见徐源拿了8.9分时的自我怀疑，再到听见宋锦书拿了10.0分时的……
不可言说。
反正主持人一报“恭喜宋锦书同学，拿到满分”时，整个场子都沸腾了。
齐以双：“呵呵，我以为你们都是青铜，没想到遇见了一群王者。”
再见吧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不行，等到今晚回家之后，她一定要好好补一补宋锦书的那些事迹！
把什么微博论坛知乎全都翻个遍，她今天真的是，丢死人了！
如果说演讲比赛环节只是让齐以双感到震惊的话，那知识竞赛环节……
就不仅仅是震惊这么简单的了。
齐以双只觉得以前的自己活得可真是鄙陋啊，为什么那么多奇奇怪怪、自己听都没有听过的题目，宋锦书都能第一时间按下抢答器，然后准确无误地报出来答案？
哦，也不能算是第一时间……
宋锦书同学起码是很有队友爱的，她在按抢答器之前，会先看一看齐以双和徐源的反应。
如果他们两个人中有任何一个人表现出知道答案的样子，那宋锦书就不会抢答，把得分的机会让给他们；如果他们两个人明显一脸茫然的样子，那宋锦书就会毫不犹豫地按下抢答器，然后报出正确答案。
齐以双一开始还好，因为最开始的题目难度比较小，她还是有不少知道答案的题目的；可是到了后来，齐以双都震惊了——
这特么都是什么题目？
“WhatpercentageofBritishpeopleissaidtoliketeawithmilk”
？？？这真的是一道正常的题目吗？
他们这群高中生，为什么会知道英国人喜欢茶和牛奶的具体比例？
但是不好意思……
宋锦书就真的知道。
听着主持人激动的“宋锦书同学回答正确，加0.5分！”的时候，齐以双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魔幻的。
当然，也可能只有宋锦书这个人是魔幻的。
不管多偏多怪的题目，宋锦书都能做到无所不知一样，让人无比佩服。
更让人佩服的是，当宋锦书毫无疑问地拿下了第一名的时候，齐以双走到宋锦书身边祝贺并好奇地问“曰曰，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知识点”时，宋锦书一脸茫然。
“这些知识点奇奇怪怪吗？”
徐源忍不住想仰头大笑。
虽然被宋锦书虐的感觉不太好，但是看着宋锦书虐别人，怎么就这么爽呢？
而举着手机直播的宁静致远，则再次在直播间赚得盆满钵满。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早已经知道宋锦书到底有多厉害了，再次看到宋锦书以一个绝对的优势拿下第一名，还是让人好激动啊。
弹幕显然都跟他是一样的心情。
“宋宋666这句话，我已经说累了，但我还是要说！”
“求问宋宋是怎么做到的啊？这个世界上还有宋宋不知道的事情或者没看过的书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隐约觉得吧……虽然同时会西班牙语和法语，英语还这么好已经够厉害了，但是我总感觉宋宋可能还会更多的语言。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我甚至摸不到她知识的边界呜呜呜。”
……
最后一条弹幕显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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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书看了看自己的小金库，只觉得心情倍好。
上次做国际会议的同传，可能是因为自己临时救了场的原因，最后她收到的薪酬是他们最初商议的三倍的价格。
并且那场国际会议倒真的是让她和传语工作室一战成名了，光最近方成睿反复问她愿不愿意接的同传都比以前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虽然宋锦书缺钱，但是这种小会议接得多了对自己的名声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在传语有能派出去的人的情况下，宋锦书并没有接这些小会议。
十个小会议得来的成果，都不如之前那个大国际会议的强，宋锦书很明白这个道理。
很快就是英语演讲比赛的国家级决赛了，想想最后那十万块的冠军奖金，宋锦书真的都要搓手手期待了。
只要拿了奖金，她就可以把之前从池彦家挖到的宝藏的钱，连本带利地换给他们了。
正在脑子里盘算着，班上一个同学就走到了宋锦书旁边：“宋宋，温老师找你。”
“找我？”宋锦书有些吃惊。
虽说她是个好学生，但是她现在也很怕被温丽给叫去办公室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个时代做学生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就深深地体会到了现代学生们的心情啊呜呜呜。
而且自打上次市联考结束之后，温丽就不再过多干涉宋锦书了，纯粹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怎么突然找自己了？
会不会是同学听错了？！
同学点了点头，就这么打碎了宋锦书的希望。
宋锦书垂头丧气。
只不过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到了办公室之后，温丽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有批评说教的意味，而是拿着那份市联考的成绩单在研究着什么。
看到宋锦书来了之后，温丽也只是笑笑：“宋宋快过来坐下。”
她真的是太喜欢宋锦书这个小姑娘了！
本来她并不对这次晋升报什么希望的，结果可能是因为宋锦书在市联考中的表现太好了，甚至一下子改变了宁远在这种考试中的地位，所以市联考结束没多久，温丽就被通知说拿到了那个晋升名额。
现在的温丽看宋锦书，那简直就是个活体小福星啊。
宋锦书有些纳闷地看着温丽：“老师，您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宋宋你也知道，这次市联考很大的一个功能是为了让大家评估一下自己在文理科上的优势，然后让大家更能清楚地知道自己适合读文还是读理，所以我们市教育局还特地把大家的文理科排名都列了出来。但是……”温丽又看了看宋锦书的成绩单，“宋宋你并不偏科，文理双科都是全市第一名，那老师能问一下你有自己的意愿吗？是想读文还是想读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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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到了抉择的时候，读文还是读理呢？
说起来这个，阿容特别好奇，现在很多地方的高中是不是都不再分文理科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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