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那个男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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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那个男人,是我
双程国际的小公主。
小公主。
三个字堪堪戳中程桑的泪点,她有多长时间没听过这三个字了呢?一年多了吧?
除了父亲会喊她小公主,再没有任何人了。
顾亚兰就是在这时冲上来的,她看准程桑在走神,上前用力推了程桑一把。
程桑没站稳,连连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好啊,跟荆北结了婚,你还敢出去找野男人。乔家什么时候是你想进就能进的?”顾亚兰将龚丽姝搀扶起来,冷漠地对程桑说,“赶紧离婚,乔家要不起你这种媳妇。”
龚丽姝扑在顾亚兰的怀里,不断地哭。
顾亚兰将披肩脱下来,披在龚丽姝的肩头,不断拍着她的后背,“不哭了不哭了,伯母会给你一个交代,会给你个说法的。”
“你想给她一个什么说法?乔荆北究竟是不是你的儿子?”程桑本身就没享受过多少母爱,对程敏媛也只有恨意。但她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像顾亚兰这种奇葩的母亲!程敏媛偏心的最起码是她的女儿,顾亚兰偏心偏到东非大裂谷了吧!难不成龚丽姝身上就有如此强大魅力吗?
顾亚兰手指着程桑,“识相的话,就赶紧把婚离了!”
“如果不识相呢?”这时,走廊里响起了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
程桑循声望去,乔荆北一步步朝着她这边走来,最终挡在她的面前。
顾亚兰被堵了一下,片刻之后才说,“荆北,事情是你做出来的,你肯定要对丽姝负责的。而且刚才丽姝说了什么你也听到了吧,程桑这个女人不安于室,婚姻期间跟别的男人……”
“是我。”乔荆北用得是气音,声音压得很低。
“怎么……怎么可能!”龚丽姝死死地抓住披肩,“不可能的!”
乔荆北面无表情,眉眼间虽然没有愠怒的神色,但是却让人感到浑身上下都是难以言喻的含义。
龚丽姝额头上开始往外冒汗。
乔荆北熠黑的眸子看着顾亚兰,“刚才龚小姐的话我已经以音频的形式发给宋锦延了。不出意外,两分钟后,宋锦延就过来了。如果您执迷不悟,别怪儿子大义灭亲。”
顾亚兰瞪大眼睛,手指着乔荆北,“乔荆北,你敢!我是你妈!”
乔荆北表情淡淡,“所以您现在离开,今天的事儿,我不跟您计较。”
顾亚兰的肩膀开始抖。
龚丽姝:“荆北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要对我?”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给我妻子下药,给我下药,够了吗?”撂下这句话,乔荆北便转过身。
“没有,我没有!”龚丽姝还在做困兽之斗,转而抓住顾亚兰的胳膊,“伯母,我没有,你帮帮我,帮帮我。”
顾亚兰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瞪着乔荆北,正要说什么,屋外响起了警鸣。
顾亚兰被吓了一跳,眼珠子转了转,她连忙拍了拍龚丽姝的手背,“伯母一定会找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您可以试试。”
乔荆北抓住程桑的手上楼时,削薄的两片唇瓣里溢出毫无温度的一句话。
……
楼下,是嘈杂一片。
楼上主卧,一阵安静。
程桑去卫生间将干毛巾浸湿,出来就看到乔荆北靠在床头,眉头紧锁。
擦去他额头的汗渍,程桑皱着眉头担忧地问,“要不要去医……”
“唔……”
乔荆北忽然睁开眼,漆黑幽深的瞳眸里泛着灼灼的光,这抹光紧紧地锁住程桑。
这样的光,充满了好多程桑看不懂的情绪。她还没等细细去探究其中的含义,便被人一把落下,压在身下……
乔荆北身上滚烫滚烫的,像是一团火,在灼烧着。
被下了那种肮脏的药是什么感觉程桑清清楚楚,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那种身体要烧起来的难受仿佛能体会到。
虽然她身上很疼,并不想……做那事。
可是似乎这种事她也没有什么主导权。
闭上眼,她没看乔荆北。
乔荆北身上的药效早就发作了,之前凭借着手腕上被他自己割伤的伤口勉强还能保持清醒,可身下是软绵绵的人儿,他更是控制不住。
但看到程桑皱着眉头,闭上眼睛,一副隐忍的模样,乔荆北一怔。
那三巴掌,还有她毫不怯懦地站在顾亚兰面前据理力争为他说话,替他指责,好似这一切都在脑海里回荡盘旋。
乔荆北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保护着是什么滋味。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但他没有碰程桑。
翻身而下,长腿迈开,他阔步进入了浴室。
乔荆北离开后,程桑睁开眼。
支起身子,耳畔传来唰唰的水流声。放眼看过去,发现乔荆北没关浴室的门。
他竟然……没碰她?
……
程桑思考了很久,始终没弄明白乔荆北没碰她的原因。
之前,他并不是隐忍谷欠望的性格。
“叩叩叩——”
“来了。”
房门被敲响,程桑下了床去开门。
“少夫人,宋队要走了,您要不要下去看一看?”
从方才乔荆北的言语中,程桑大概能猜出来,这位宋队应该也是他的好友。
于情于理,她都得下去一趟的。
也恰好,需要她做一下笔录。
宋锦延条理清晰,问出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关键的证据点,程桑一字不落将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交代了。
宋锦延站起身,“谢谢配合。”
出于礼貌,程桑送了送他。
“程小姐。”走了一半,程桑被叫住。
程桑挑眉,“嗯?宋队还有什么问题吗?”
宋锦延严肃地道,“老乔交代过,龚丽姝短时间内出不去,你大可放心,警方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哦好的,谢谢。”程桑回应。
宋锦延跟乔荆北的性格有点像,却又不完全一样,他比较像正人君子,身上有独属军人的气场,程桑站在他面前,有种不敢放肆的错觉。
“程小姐。”往前又走了两步,程桑又被叫住。
程桑仔细想了想,确定从小到大没做什么缺德事,她才应,“宋队还有什么问题吗?”
宋锦延默了一会儿,“老乔是个很孤单的人,他过得不比谁好,他的经历决定了他的占有欲比别人强太多,程小姐多多包涵。”他的话,程桑有点听不懂。
……
送走宋锦延,程桑在客厅坐了一会儿。
佣人的工作效率挺高的,客厅已经被重新收拾好了。
程桑抿了抿唇,喝了口水。闭上眼,宋锦延最后说的那句话又在脑海里回荡。
孤单?乔荆北?
如果以前,程桑一定不会将乔荆北跟孤单联系在一起,可经历了刚才的一幕幕,亲眼目睹顾亚兰对乔荆北的忽略和算计,她的心向下坠,或许是感同身受,她的心钝痛不已。
若有所思地上了楼,程桑疲惫地把自己抛在床上。
然而,下一秒,她鲤鱼打挺般坐起来。
从她离开房间到现在,怎么也有四十分钟了吧,乔荆北怎么还没出来?
程桑深呼了一口气,走到浴室门口,她敲了敲门。
没听到声音,她心里咯噔一跳。 情深几许,蚀骨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