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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章他在、告白？

　　程桑忽然一愣。

　　乔荆北的眼神那么深邃，看得她无处躲藏。

　　被人直截了当拆穿心事，她的耳根不争气地红了。

　　咬了一下唇瓣，她坚持道，“没有。”

　　乔荆北粗粝的指腹摩挲着程桑饱满的唇瓣，一下又一下。

　　“你可能没发现，你撒谎的时候总爱先咬一下嘴唇。程桑，口是心非，是种病。”

　　程桑胸口里涌起一阵阵委屈，她用力拍去乔荆北的手，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人使劲涂开。

　　“没有！”她斩钉截铁。

　　从床上爬起来，她想要往外走。

　　乔荆北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程桑，承认吃醋这么难吗？”他认定了程桑在吃醋，心情大好，磁性的声音中带了几分调侃。

　　步步紧逼，程桑逃无可逃。

　　挣扎无果，程桑回身，水润的眸子凝视着乔荆北，“很难，很难，很难！”

　　瞧着乔荆北逐渐拧起的眉头，程桑狠狠地蹭去眼角的湿润。

　　可不知怎地，眼泪擦了，下一刻，就又掉下来了。

　　她讨厌动不动就哭的人，可在乔荆北这里，她好像成了自己讨厌的人。

　　止不住眼泪，索性不管了，程桑吸了口气，嗤嘲地勾起嘴角，“乔总想要我承认什么？承认吃醋，然后听乔总的讽刺吗？”

　　乔荆北太阳穴跳了跳，回想起谢进南之前警告他的话。

　　“别阴阳怪气，好好说话。”他软了软声。

　　程桑看着他，“乔荆北，你就是个混蛋！”纤细的小手握成拳头，眼珠子掉得更欢，“你凭什么在说喜欢我之后还要把顾笙带回来，我知道当初是我不择手段，是我逼迫你娶我，可你用得着这么报复我吗？看着我在你的手掌心里蹦跶，看我为了你患得患失，你很开心，是吗？”

　　明明说喜欢她，明明表现得没有那么爱顾笙，明明给了她希望，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地把她的希望踩碎？

　　哭得泣不成声，程桑懊恼，她使劲，想要把手挣脱出来。

　　挣不脱，她索性自暴自弃，攥着那一双手，一下下拍打乔荆北的肩膀，“我都说了，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管，你还想要我怎么做？或许你想离婚，可以啊，我没有意见……”

　　乔荆北猛地包住程桑的拳头，喑哑道，“离婚？不想要双程了？不想收拾程敏媛了？不想给你爸平反了？”

　　程桑恨恨地瞪着他，“乔荆北，你混蛋！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她痛苦地皱起眉，眼眶含泪，“是我不要脸，明明说好了只是交易，却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是我不好，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乔荆北从未想过竟顾笙带回来竟然真如谢进南所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他怎么也想不到，程桑会痛苦成这个样子。

　　她抽抽搭搭，眼睛里写满痛苦，看得乔荆北的心发紧。

　　胸腔内狠狠一颤，他松开程桑的手腕，擦去她脸上的眼泪，“胡说什么，骂谁不要脸？”

　　程桑抬起头，细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

　　软软的，像只小猫儿，乔荆北被人抱在怀里，又气又笑，“我不要脸，喜欢上你这么个祖宗，行了，别骂自己，也别拐弯抹角把我骂进去。”

　　程桑怔怔地懵了。

　　在乔荆北的怀里像一根木头，一动不动。

　　乔荆北轻抚她柔顺的黑发，“抬起头，下面的话，我就说一遍。”

　　程桑还是呆呆地抬起头。

　　乔荆北见过这丫头在外人面前趾高气昂或者疏离的样子，如今这软萌的一面，却只在他面前表露，他嘴角挑起几分弧度。

　　“我喜欢的是你，说了这句话，就是一辈子，我还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儿女情长，一个人就够了。至于心上人，那也是你，我跟顾笙的关系远比外界传得简单得多，可能有过动心，但她结婚了，之后就没有任何感情上的纠葛，清清白白。但当初我出了点事，她救了我，基于恩情，她提出过来住，我没道理拒绝。”

　　程桑眼睛眨得频率加快，她使劲捏了下自己的脸，确定是疼的，她更不敢置信了。

　　乔荆北这是在解释，在告白？

　　乔荆北被她呆傻的样子逗笑，嗤了声，“蠢。”

　　程桑微张着嘴，大口呼吸着，“我也觉得，我好像发烧了，烧傻了，变蠢了。”

　　乔荆北心软得不成样子，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幽暗，他恨不得现在就将这软绵绵的小妖精拆了吃掉。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打横把人抱起来，扔到床上，把人压在身下。

　　“这之后，你要是再敢像之前那样忽视我，敢随随便便要把卧室让出来把我让出去，胡说八道什么离婚之类，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乔荆北的攻势下，程桑没有半点回旋之力，任由乔荆北撕扯她的衣服。

　　被亲得迷迷糊糊时，她脑子里闪过一道光，忙抓住乔荆北的手臂，眉眼朦胧，“我哪有忽略过你？”

　　“谢进南、梁青青、还有那个男的，你因为他们，忽略我很多次，为了他们跟我吵，典型的得到了就不珍惜。”

　　乔荆北说得声音很小，他大部分精力还是在解程桑的衣服。

　　程桑当真没料会听到乔荆北说这种暧昧又委屈的话，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像是被人抛到了柔软的棉花糖里，太软了太甜了，她六神无主。

　　“所以，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吃了好几天的醋。带顾笙过来，是为了让我吃醋？”肌肤相贴，程桑忍不住抖，太激动的结果就是导致她的话中都仿佛带着雾气。

　　“是不是嘛？”程桑目光盈润，表情楚楚。

　　乔荆北喉头一滚，“这个时候，嘴巴不是用来说话的。”

　　“那是用来做什么？”

　　乔荆北邪肆地撩起嘴角。

　　对程桑来说，他不笑的时候已经够帅了，现在笑起来，她的魂儿都跟着飞了。

　　“想知道？”

　　程桑嘻嘻笑着。

　　下一刻，她被堵住了嘴，幽深的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待程桑晕头转向时，乔荆北附在她耳边，“留着叫。” 情深几许，蚀骨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