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可以娶你但不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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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可以娶你但不会爱你
屋内,程桑看了乔荆北一眼。
乔荆北脸上划过一抹无奈,不过转瞬即逝,不消一会儿,他冷漠地转身,从柜子里取了一套被子,铺在沙发上,长腿向上一迈,躺在沙发上。
他的腿很长,沙发根本不足以安放他的大长腿,他只能微屈着腿,程桑都觉得很难受,“你……睡床吧,我睡沙发就好。”
乔荆北没回复,手搁在额头上,另一手将沙发旁的灯挂掉。
一副不想搭理她的状态。
好心当成驴肝肺。
程桑无话可说,她关了灯,躺在床上。
屋子里一片安静,只能隐约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程桑第一次跟男人住,她自然是不习惯的,躺在床上,好久没有睡着,而耳畔,乔荆北的呼吸逐渐平稳。
程桑望着窗户外的月亮,逐渐放松下来,依稀想起父亲,她的眼睛里发涩。上一次跟父亲一起看月亮,是去年的八月十五,那天之后没多久,灾难就发生了。
滴答——
墙壁上的挂钟相互碰撞,发出一声脆响,十二点了,程桑转了个身,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打算睡觉。只是无意中,她发现乔荆北的被子掉在了地上。
柳眉向上一挑,她坐起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躬身将被子捡起来,盖在乔荆北的身上。
熟睡中的男人比清醒着讨喜多了,轮廓分明硬朗,五官周正,脸部线条交错得完美,典型的一个大帅哥。
把被子向上一拉,程桑便回了床上,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乔荆北忽然睁开眼睛。
他拧了拧眉头,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
“嗡——”恰逢手机震动了一下,乔荆北打开一看,是赵阳的消息。
——乔总,事情查清楚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天新闻的事情的确跟夫人没关系。相关监控已经发到您的邮箱了。
乔荆北怔了两秒,眼前浮现出程桑红着眼否决时坚定的脸。
……
翌日清晨,程桑醒得很早。她起来时,乔荆北还在睡,一米八八的个子蜷缩在沙发上着实委屈,程桑心里晃过一抹愧疚。
轻声下了床,她去了卫生间洗漱,洗漱后,她尝试着去开了一下门,果真已经打开了。
老夫人今天跟朋友约了出去旅游,得早走,程桑笑眯眯地跟老夫人告别后,便去了厨房。
陈妈被老夫人带走了,管家又不会做饭,程桑要自力更生。
乔荆北下了楼,正巧看到程桑围着围裙躬身品尝菜品。
听到脚步声,程桑将脸颊的散发理到耳后,扬起干净的小脸,“正好,不用我去喊你了。”
“你做的?”乔荆北刚醒,嗓音沙哑,但因为昨天的误会,他的态度比往常都好。最起码没有阴阳怪气的讥讽。
坐在椅子上,他眯起眼睛扫了眼桌子。
菜品好,颜色正,空气里还飘散着饭菜的馨香,乔荆北并不相信程桑会做出这么一桌饭,显然跟印象里的程桑很不符合。
程桑抱着胳膊,骄傲地昂着下巴,“当然,奶奶带陈妈去旅游了,你觉得这里除了我,还有谁能做出如此色香味俱全的早餐?是老公您吗?”程桑忽然间俯下身,凑近乔荆北,想说一句‘没想到我这么厉害吧’。谁知,她低头,乔荆北偏偏也在仰头,她的唇瓣,恰好印在乔荆北的薄唇上。
乔荆北的唇很凉,唇瓣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程桑眼睛瞪大,瞳孔收缩,心跳蓦地加快。
匆匆向后退了一步,她吞了下口水,尴尬地坐在乔荆北的对面。
她低下头,开始剥鸡蛋。
乔荆北横了她一眼,就瞧见她泛红的脸颊和红透的耳根。
拢了拢手,只是唇瓣上的触感好似依旧存在。
像是触碰了果冻,又似乎是跟棉花糖接触上了,软绵绵的,方才那一刻,他甚至有种想要深入下去的冲动。
顿时,乔荆北的眸色也漆沉不少,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
懊恼地紧皱眉心,他开口,“赶紧吃,不要迟到。”他起身,去衣架上取来外套,系上扣子,他便往外走。
“等会。”车库前,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乔荆北停下脚步,脸上布着寒霜。
程桑眉眼带笑,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她笑着露着几颗牙齿,将打包好的早餐递给他,“喏。”
乔荆北瞥了一眼,冷冰冰地看向程桑,入目是那两片饱满性感的红唇。登时,方才的柔软触感再次席卷而来,他烦躁皱眉,薄唇张合,“程桑,既然你想做乔太太,就做好乔太太。但不想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我可以娶你,但永远不会爱你,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吧。”侧身,他打开车门,上了车。
程桑愣愣地站在原地,风吹得她四肢僵硬。乔荆北的话,无疑是将她的自尊踩在脚底下,被他讥讽了这么多次,程桑都觉得自己真不要脸。
嘴角的笑容逐渐收起来,她深呼一口气,将苦涩尽数咽下去。
她没回屋子,去路旁等公交。
她跟博嘉签了合约,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去上班的。
而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她需要再好好想想。
……
总裁助理的工作很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再加上程桑没有经验,她比一般人都要吃力,好在工作上没有出现什么错误。
中午下班,她将早饭加热了一下,正要吃,她无意中瞥见从会议室出来的乔荆北脸色不怎么好,他的手捂着胃部,似乎脚下还有些虚浮。
程桑微微一愣。
父亲有胃病,她对胃病发作的情况了如指掌。
乔荆北胃不好?
程桑放下筷子,走出助理办公室。
中午下班时间,顶楼很安静,员工都去吃饭了,静悄悄的。
程桑抿了抿唇,加快步伐,她瞧瞧总经办的门,始终没应声的,她自作主张主动进去。
推门一看,就见一手撑住桌面,手用力捂着胃部,一张俊脸,惨白无色,额头上隐约能看到渗出的细密汗珠。
程桑小跑过去,忙问,“你怎么了?”
乔荆北白着一张脸,不悦地横了她一眼,“出去。”
程桑没必要跟一个病人斗嘴,“你有药吗?”
乔荆北没说话。
许久没等到乔荆北的回复,程桑也有点生气了,头一次讽刺道,“乔先生何必呢,我还真没必要害你。害了您,我找谁当靠山。”
乔荆北这才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药在哪儿?”程桑肃声问。
乔荆北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用这种态度对待,忍着痛,冷冰冰说,“没有。”
程桑反应很快,迅速搀扶起乔荆北。与此同时,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情深几许,蚀骨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