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事到如今,他怎么可能看不透对程桑是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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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事到如今,他怎么可能看不透对程桑是什么感情
阳光下,那人后背健硕精瘦,就算抱着人步伐匆匆,站得也如同一棵挺拔的松柏。
顾笙屏住呼吸,瞪大眼睛,身体僵硬。
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明明爱她的乔荆北,为什么要抱着程桑?
眼珠子动了动,顾笙放眼望去,手术室前面一片狼藉,单单看这混乱程度,就能想象得到乔荆北砸门时候多么着急紧迫。
在顾笙的印象里,乔荆北从来没有过失控的时候。
就算她跟云逸结婚,他也未曾失控,只是沉了沉脸。
她联合周行跟他撒谎说是肾衰竭时,他也仅仅绷了绷脸,淡漠地说了一句,“放宽心,我会给你找合适的肾源。”
顾笙的心被揪住,她紧紧握住了手,指尖深深陷入了掌心的嫩肉里。
内心疯狂的嫉妒快把她折腾疯了!
脑子里飞快运转,她一把抓住云逸的手臂,“云逸,我们合作,我们合作吧!”
……
乔荆北抱着程桑阔步离开了手术室。
抱着人下了电梯,刚出电梯,大厅里站了一排人。
带头的是中心医院的院长。
院长默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见乔荆北出来,他迎上来,“乔总。”
中心医院是乔荆北投资的,刨除这个因素,博嘉集团涉猎广泛,旗下有大型医药厂,跟中心医院有密切的合作关系。
向来只有他巴结乔荆北的份儿,可如今,医院竟然悄悄带了乔夫人来做手术取肾!
院长紧张地说,“乔总,夫人……”
乔荆北抬起头,脸上阴沉,眸内暗潮汹涌。淡漠看了院长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只嗤了一声。
越是这样,院长越是害怕。
凝视乔荆北紧张离开的背影,院长心里咯噔一跳,他扭头,朝电梯上看了一眼,忽然意识到,这位真正的乔夫人是何等尊贵的地位,而医院住着的那位号称是乔总挚爱的人不过尔尔。
……
乔荆北出了医院,愣头青已经安排了家里的车过来。
打开车门,乔荆北抱着程桑坐在后座上。
为了避免程桑不舒服,他把程桑的头放在他的大腿上,将后座大部分的位置就让给程桑,让她躺好。
司机自觉将隔板降了下来。
后座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逼仄的小空间。
乔荆北低头,一瞬不瞬地望着程桑。
她被打了麻醉剂,如今睡了过去。
干净白皙的小脸安安静静的,看不到往日狡黠的光彩,也看不到她动怒时委屈巴巴的模样,更别逞好几次她为了他,果敢坚定的样子。
静默的车厢里,乔荆北伸手,将程桑额前的散发撩到耳后,略带薄茧的手指,一下下摩挲着她干燥的唇瓣。
他闭上眼,靠在后座上。
回想一路上急速的飙车,和踢门的架势,他嗤了声,多大岁数了,竟然重新体会了把年少轻狂。
把玩着程桑散落在他腿上的秀发,他重新睁开眼,牢牢锁住程桑的眉眼,他轻笑,无奈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他怎么会不知道对程桑是个什么感情。
“不要,不要,乔荆北我不想给她用。”
程桑睫毛颤了两颤,拧紧了眉头,唇瓣张合,说出的话带了点点的哀求。
乔荆北眉头一皱,抹去程桑眼角点点莹润,他冷漠地哼了一声。
他的人,自然没有半点给别人捐器官的必要,就算无伤大雅也没必要。
……
程桑睡了很久,等她醒过来,愣愣地看着头顶。
仅仅只是人醒了,意识还没清醒。
她没认出回了乔荆北的别墅,以为还在医院。
僵硬地抬起手,她缓慢地探向腰侧。
意外的,她没有摸到想象中的疤痕,只有那点几乎摸不到被刀尖戳中的伤痕。
眼睛飞快眨巴着,意识陡然醒来。
坐起来,她撩开被子,掀开衣服,扭着头看去,果真没有刀疤。
她的肾,还在?
这是怎么回事?麻醉药起作用的时候她记得手术刀分明已经触碰到了她的腰。
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程桑抬起头,倏地一怔。
面前是熟悉的摆设,房间的空气中是她跟乔荆北的气息,并非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儿。
程桑一时之间猜不透这是什么意思。
余光扫到窗户前站立的人,她握紧了身下的床单。
“手术出了什么问题吗?”程桑问。
乔荆北手里夹了跟烟,没抽,放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把玩。闻声,他慵懒地将那根烟扔进垃圾桶,扭头淡淡地看着程桑。
“其实不用回来的,迟早要取出来的。乔总连让我在医院呆两天的钱都不舍得付啊。”程桑挪开了视线,看到乔荆北的脸,他就会想起周行说的话,想起来,心就会痛。
乔荆北脸色不怎么好,忍着怒气,他给管家打了内线,“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吧。”
程桑咬了下嘴唇,她笑着说,“这样有种把小白鼠养大了拿去做实验的感觉,不用麻烦的,我下去吃就好。”她撑着身子,准备下床。
乔荆北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阴阳怪气什么?”停了两秒,许是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冷硬,又道,“就在这里吃。”
程桑挣扎着将手抽出来,嘲讽地冲乔荆北笑,“真不用的,怎么,乔总觉得愧疚了?真不用的,毕竟交易的条件嘛,我会好好履行的,乔总不用觉得愧疚,也用不着威胁,我有自知之明。”
程桑一句句接下来,惹得乔荆北怒火中烧,整个人都要炸了。
红唇一张一合,着实惹人恼。
“闭嘴!”他敛眉厉声。
程桑勾起唇,“好啊。”
轻飘飘撂下两个字,她下了床,打算出门。
前脚刚迈出去,手臂被一股蛮横的力气给束缚住。
接着,她被乔荆北打横抱了起来。
乔荆北一八七的个子,被他抱着令程桑有种恐慌感,四肢一起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
乔荆北把她扔在床上。
她分毫反抗的时间都没有,就见乔荆北粗鲁地扯下了领带。
“乔荆北,你禽……唔!”
乔荆北简直像匹恶狼,程桑被亲得七荤八素,甚至有种将要被亲死的错觉。
绵长的吻过后,程桑从脸到耳根都红透了,唇瓣微微张开,急促地喘息着。
乔荆北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眉头舒展开,一边解领带,一边道,“再敢胡说八道弄死你。”警告过后,捏了捏程桑的下巴,哑声说,“我乔荆北的女人,只有欺负人的道理,没有慈悲为怀的必要。”
程桑像是被吓住了,眼睛里都是震惊,“你……你是什么意思?” 情深几许,蚀骨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