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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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干呕
谢进南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最后说,“这件事查得不清楚,刚才你们家的管家打了电话过来提了这件事,说是二嫂没有音讯将近五个小时,回家后衣服和头发都是乱的。他查过之后,是龚海父女做的事儿,具体怎么回事,尚未查清楚。”
乔荆北的手逐渐握了起来,手背上凸起了手骨。
“呵。”他眯起眼,冷笑。
“你现在打算……”谢进南问。
乔荆北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杀意,“暂时蹦跶两天吧。”
停了两秒,他又道,“分公司这边该掌控的我都掌控了,幕后主使揪出来了,剩下的不难找,我留下来就够了,你订最早的航班回国吧,总部不能没人。”
谢进南点头,“注意安全。”
谢进南离开后,乔荆北站在窗户前。抽出一根烟,火机一定打开,蓝色的火苗靠到烟头时他停了下来。
二手烟对人身体的危害挺大的。
把火机直接扔进垃圾桶里,他把香烟放在两指之间摩挲。
想起龚海父女绑架一事,他倏地捏住了香烟,整个烟顿时扁了下来。
着实不解气,乔荆北一拳打在墙壁上。
绑架他的人,欺辱他的人,真是好极了。
乔荆北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缝隙中冷意绵长,冷漠无情的脸上逐渐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呵地一声,他笑出声。
拿出手机,他拨通电话,“有件事,现在立刻去做。”
吩咐下去,他脸色稍微好了点。想起方才谢进南提及发给了他程桑的视频,他打开邮箱,正要打开看,身后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我饿了。”
*
程桑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养伤。
药物中可能有嗜睡成分,夜幕刚降临,她便睡着了。
乔荆北坐在她身旁处理文件,等程桑的呼吸逐渐平稳,他放下资料,走过去给她扯了扯被子。
她睡颜安稳,细长的睫毛时不时动两下,细细地呼吸着。模样周正,像只柔和的小宠物,根本无法将她与在会议室那个冷艳飒爽的女强人联系在一起。
乔荆北坐在床边,把玩着她细腻的小手,兀自一笑,怎么也无法掩盖胸腔的自豪感。
帮她掖了掖被子,上了床,躺在她的身边。
……
非洲的气候程桑并不适宜,不过好在她每天都在屋内养伤,也用不着出去。
乔荆北这辈子格外的忙,一直在处理分公司的事情。
不过虽然忙,一日三餐都准时陪着她吃饭。
今天早晨吃完饭乔荆北并没有出去。
“今天不忙吗?”程桑往嘴里填饭,撩起眼皮,疑惑地问。
“不忙,今天下午的飞机,一会儿带你出去玩玩。”乔荆北的目光从杂志上抽离出来。
程桑一愣,之后立马笑开了,“真的吗?要去哪里玩?”
乔荆北说,“骑马。”
程桑还真没骑过,挺新奇的。
她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她几乎能想象,自己骑着马,在草原上英姿飒爽的样子。
脸上堆满了好气和惊喜,“好啊,有骑马装吗?我要换一身,来这边总不能白跑一趟,拍点照片回去也不错的。”
乔荆北扫过她的胸口,“伤没好。”
程桑:“什么意思?”
乔荆北:“你不骑,我带着你。”
“这很无趣的耶。”不能自己骑马,那不就跟在草原上开车兜风没区别了吗?程桑的兴奋劲顿时退了下去,把碗筷一放,“不去了,外头好热。”
背对着乔荆北,抱着胳膊,也不说话,吊着嘴,一副撒娇的小模样。
乔荆北哪里还能拒绝,无奈叹了口气,妥协道,“我帮你拉着马,你自己骑。”
程桑立马转身,圈住乔荆北的脖子,对准他的薄唇,用力亲了一口,“老公你真好!”
乔荆北黑眸一沉。
程桑看出他的不对劲,立马推开,嘿嘿一笑,“我是个伤患,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好怕的。”
“怕什么?”乔荆北定定地睨着她,声音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沙哑。
程桑无辜地眨眼睛,“怕你太凶猛,扯开我的伤口。”
前面撩拨人,后面一句直接泼上一盆冷水,乔荆北哼了一声,“不急,攒着吧,受不了的也不会是我。”
程桑脸颊顿时一红。
“砰砰砰,北哥。”屋外有人在喊。
乔荆北脸上恢复冷然,他起身,“先等我一会儿。”
程桑没多想,“好啊。”
乔荆北出去后,程桑站在窗前,沐浴在柔软的阳光下,她伸了个懒腰。
但是忽然间,她胸口泛起一股恶心。
极浅。
拧了拧眉头,程桑有些无奈,非洲这个地方真的太不适合她了,从来了之后她就一直恶心。
没多想,她仅仅只是将此归结为水土不服。
漱口后,程桑坐在沙发上,玩了会手机,依旧没等到乔荆北回来,她便走出了房间。
早在一个礼拜之前乔荆北就带着她来了这栋私人别墅,她住在二楼。可能是因为受伤了,最近疲劳无力,她鲜少下楼,没逛过这里,总的来说对这里太陌生了。
下了楼,没见到乔荆北,她随意在一楼溜达。
忽然间,就听到——
“北哥,您饶了我的孩子吧,他还小,什么都不会记得的。你随便处置我就好,不要杀孩子,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北哥,我背叛您是我的不对,我也不求您原谅,是我的错,您处置我吧,别动孩子。”
程桑循着声,不知不觉得就走到一扇门前。
门没关,开着个缝。
她看到乔荆北背对着门站在窗户前,负手而立。
屋内除了他,还有几个穿着西装的人坐在沙发上,再就是地上跪着的男人和孩子。
程桑想,这大概就是背叛了乔荆北,引起分公司暴乱的男人。
是公事,她不热衷,转身便要走,却听到两声刺耳的枪声。
她猛地转过身,亲眼看到乔荆北熄了火,收起枪。
他脸上极其冰冷,没有分毫的温度,很陌生,程桑肩膀一颤。
目光往下挪,她看到那个男人和小孩一起倒在血泊中,那个男人眼珠子瞪大,“乔荆北,你……你好狠……”他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拉血泊中小男孩的手,但在只差几厘米的位置,彻底闭上了眼。
鼻腔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登时,胸口再次涌起一股恶心感。
乔荆北敏锐地朝门口扫了一眼,看到那抹纤弱的身影,他眉头紧锁,阔步开门走了出来。
搀扶着程桑的手臂,他眸内充满关切,“怎么了?”
他身上的血腥味太重,程桑把人推开,捂住嘴,干呕。 情深几许,蚀骨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