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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老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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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我老公来了

  程桑一脸讽刺,正要说点什么,余光扫到门口笔挺的身影。

  她松开程敏媛的手腕,笑得从容,“妈,我老公来接我了,先走了哦。”

  转身,拉着箱子奔向乔荆北。

  程敏媛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反倒是龚海先反应过来。

  脸色阵青阵白,到底还是圈住程敏媛的腰,带着她走到乔荆北的面前。

  “荆北,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得像个和善的父亲:“桑桑以后,拜托你照顾了。”半点不提他女儿逃婚一事。

  程桑用一颗肾换取婚姻,就没想龚海跟乔家再有联系,如今见他通过她跟乔荆北拉拢关系,不禁觉得好笑。

  乔荆北现在快厌恶死她了,只会恨屋及乌。更何况,龚丽姝逃婚了,差点让乔荆北丢脸,她可听说,乔荆北这人锱铢必较。

  果不其然,乔荆北淡淡地扫了龚海一眼,“若非是我,想必龚小姐不会远走他乡吧,实在愧疚。”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这话着实打脸,龚海脸色有点僵硬,“荆北,这事的确是丽姝不对……”

  “有什么好纠结,龚总还是早点找回千金吧。”接过程桑的行李交给赵阳,他声音不变:“另外,临港的项目会重新招商。”

  程敏媛和龚海的脸色齐齐大变,特别是龚海:“荆北,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你相信我,一定不会因为私事乱了项目的节奏的……”

  程桑看了场好戏,她知道,临港的项目是龚海进军双程国际核心的决定性一环,本以为这事儿是板上钉钉了,没想到这么完了。简直是天降惊喜,顿时,她的心里舒爽不少。

  圈住乔荆北的胳膊,她打断龚海的话,仰头巴巴地望着乔荆北,“老公,很冷的,你看我妈跟龚叔冻得脸色都变了,我们该走了。”

  乔荆北自然不会给程桑回应,程桑也用不着,她扭头,“妈,龚叔,我们走了,你们好好休息。公事再要紧,也没我姐重要,是吧?”

  龚海和程敏媛两个人的脸色更差了。

  ……

  坐上车,程桑脑海里还是那两个人僵硬的模样,她不禁勾起嘴角。

  “你很开心?”耳畔,男人的声音冷得如同冬日里化不开的积雪,相比方才对待龚海时更冷。

  程桑笑着回他,“继父吃瘪,谁会不开心呢?”

  她笑容盎然,一双眉眼妩媚地上扬,纤细的手指把玩着长发,就这么直勾勾地的盯着乔荆北。

  那双眼睛一如初见,不染纤尘,可乔荆北却清楚,面前的女人一点也不纯粹,从用一颗肾威胁到现在利用他对付继父,条理清晰得很。

  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乔荆北危险地睨着她,“程小姐,没人敢威胁我后,还敢利用我。”

  利用?这口锅可够大的。

  程桑眨眨眼,嘴角依旧挂着笑,“我很乖的,当然不敢。”

  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乔荆北眯起眼,手下力度加重,捏得更紧,“程桑,你是个聪明人,各取所需的度在哪里,你该明白。”

  程桑穿了件黑色的长裙,裙子头面裸了大片,因为头发挡住,就不明显。如今,被推开,头发散在前头,后背大片细腻白皙的皮肤暴露出来,与黑色的裙子形成鲜明对比。

  乔荆北眸色晦暗难辨,他挪开目光,沉声道,“下车。”

  程桑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但这条路她选择的,她必须走下去。揉捏着撞在车门上的额头,她支起身子,朝窗外看了一眼,是一栋小别墅。

  “你以后住星月。”乔荆北补充一句,星月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星月,临城出了名的高档小区,而之所以出名,是因为这里全是政商界大佬养情人脔宠的地方。

  程桑心头一刺,握了握手掌,她想不到,自己要变成最让人恶心的存在,住在这个让人无法接受的地方。

  “怎么,程小姐看不上?”乔荆北眯了眯眼,沉声问。

  程桑回过神,她嘴角含笑,笑眯眯的,“怎么会?”

  乔荆北清楚地看着她握紧手不满的样子,同时也看到她言笑晏晏面带欢喜的脸,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空有其表的名声,竟能做到如此表里不一,脸上的嘲讽更是毫不遮掩,“那就下去好好休息。”

  言下之意,她可以滚蛋了。

  ……

  程桑不是不识趣的人,很快,她下了车。

  拖着行李下了车后,乔荆北的车子便绝尘而去。

  几乎是瞬间,程桑的眼泪掉了下来。

  但迅速地,她抹去眼泪,自嘲一笑,她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哭什么,她主动选择的路,有什么好哭的。而且,这场婚姻就是各取所需,乔荆北不过是挂着名的丈夫罢了。

  拉着行李进了门,程桑大致扫了眼,装修风格走冷感风。

  将行李搬到卧室,她打开衣橱,里面很干净,没有入住过的痕迹,程桑心里舒坦了点,幸好不是乔荆北以前情人住过的地方。

  东西放好,程桑简单洗了把脸,倒在床上闭上眼。

  跟乔荆北打交道比想象中难得多,程桑昏昏沉沉,很快便睡了过去。

  模模糊糊间,耳边响起一道苍老无望的声音,“程敏媛,你恶毒无情的蛇蝎毒妇,你不得好死。”

  循声望去,是一个男人。男人面容憔悴,身上穿着橙红色的服刑装,额头上青筋暴起,原本黑沉的眼睛浑浊一片。他绝望暴躁地在楼顶走来走去,布满血丝的眼睛四处打量着楼底,像是在寻找什么。看了许久,他没找到,双手捂着头,痛苦地哭出声,“桑桑,爸爸对不起你。”最后几个字,他纵身一跃。

  四层楼,跳下后,男人高大的身子变成血肉模糊的一片。

  “爸爸!”

  程桑骤然清醒,瞪大眼睛,大口喘息。

  一年前,她最亲最亲的人带着屈辱跳楼自杀了,在她赶到的那一刻,直接落在她的面前。大滩的血和支离破碎的身躯,永远是程桑的一大魔咒。

  程桑视线发直,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张着嘴,呼吸都在颤抖。恐慌至极,她抱起膝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情深几许,蚀骨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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