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公给了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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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老公给了她希望
梁青青了解程桑,她撒谎时会有什么样的小动作梁青青也知道。
确定程桑没有撒谎,梁青青眉头才舒展。
又叮嘱了两句,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一会儿有手术,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等休假我去找你。”
梁青青的关切宛若一汩暖流,缓缓淌过程桑的心。
目视她离开,程桑回了病房。
乔荆北虽然在住院,却依旧忙碌。视频会议开得如火如荼,以防打扰到他,程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书。
大概半个小时后,程桑站起身,将教材收入包内。
轻缓起身,小声走出病房,慢慢地关上了门。
乔荆北停了声,偏头觑了一眼,眉头紧了紧。
程桑出去后,直接去了护士室,拜托护士帮忙取一下乔荆北的晚餐。
接连道谢后,程桑离开医院。
坐着公交,她直逼临大,期间给乔荆北定了份外卖。
时间不等人,她必须要在等时间内提高相关专业水平。因为那名大股东是为学识渊博的人,注重内在修养,程桑一个门外汉害怕被拒之门外。
金融专业周五下午是一位老教授的课,讲得又是最基础的东西,正好适合程桑。
程桑听得认真,每一个知识点都吃透,一下午的时间成就感满满。
老教授笑容可掬地说了声下课,程桑的腰倚靠在座椅上,举起手伸了个懒腰。
可能是乔荆北的股份,或是股东的消息,亦或是乔荆北悄然间态度的转变,程桑对生活的信心比之前高涨不少。
走出教室,她沐浴在夕阳之下,周身笼罩着一层橘红色温暖的光。程桑朝着缓缓下落的太阳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加油。
她在心里给自己鼓劲。
来到临大校内的候车点,程桑等车。
但可能是下午喝了冷水,她肚子不舒服。
考虑校车还要一段时间才到,程桑快走两步赶往最近的卫生间。
她走得快,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紧跟的身影。
……
最近的卫生间在行政楼一楼,鲜少有学生过来,早已废置,被保洁阿姨用来堆放各种工具。
程桑就算对临大再怎么熟悉,也是外校的人。
她也是进去之后才发现厕所不能用的。
皱皱眉,程桑只好离开。
谁知,她再去开门时,门竟然打不开了。
程桑的心提起来,她用力扯动两下,依旧是被锁着的。
难不成是保洁阿姨误锁的?
使劲拍门,“有人吗?”程桑喊。
外头寂静无声,只能听到她自己声音的回响。
天色逐渐黑沉,程桑咬了咬牙,四处打量两眼,视线最终落在门上的窗户上。
她踮着脚,费劲地打开窗户。
谁知,顷刻间冰冷的脏水迎面倒在了她的脸上,再一点点蔓延了她的全身。
头发、衣服、裤子以及鞋子,浑身上下都是脏水。
程桑激灵了一下,眼睛瞪大,怔怔地立在原处。
……
门外,一名女生咯咯笑出声。
怕被认出来,她赶紧捂住嘴,低下头,四处瞧瞧,在门外竖起一个‘维修中’牌子,匆匆逃离。
离开后,女生激动地拿出手机,“丽姝姐,我给你报仇了。”
龚丽姝还在医院,接了电话愣了一下。
“怎么了?”程敏媛推门进来,“发什么呆呢?”
龚丽姝将手机挂断,她笑着上前抱住龚丽姝的胳膊,撒娇道,“妈,我想吃你做的鸡汤面了,刚才想得都发呆了。”
程敏媛笑了下,伸手戳弄龚丽姝的额头,“你啊。”
“好不好嘛,妈妈。”龚丽姝晃动着程敏媛的胳膊。
“好。”程敏媛完全不像对待程桑那么冷漠,眼睛里是,无法忽略的宠溺,“我现在就回去一趟。”
龚丽姝亲了一口程敏媛的侧脸,“妈妈您真好。”
程敏媛被龚丽姝哄得心情舒畅,简单交代了两句后,便离开了。
等程敏媛离开后,龚丽姝嘴角的笑容顿时散开了,她打开手机,给刚才那人,也就是她的表妹回拨过去,“怎么回事?你好好跟我说说。”
对方喜气洋洋地将事情交代好,龚丽姝靠在床上,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但这个笑容没持续多久,她猛地直起身,“对了,走廊里有没有监控?”
那边很快回复,“没呢表姐,你忘了吗?行政楼一楼早就废弃了,连信号都没有,哪有什么监控?”
龚丽姝眼睛逐渐眯起来,她笑出声,“程桑那贱人怕黑,你可别忘了。”停顿几秒,龚丽姝玩着头发,“周末来我这儿玩啊,带你逛街。”
三言两语,收拢了龚表妹的心。
龚表妹是龚海弟弟的女儿龚云朵,因为家世原因,从小到大,都像是龚丽姝的跟屁虫。
龚丽姝指着东,她肯定不会打西。
她又返回那间废弃的卫生间,在门口,将电闸断掉。
天色渐沉,龚云朵邪恶地扯起一抹笑容。
……
程桑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从头到脚,身上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
衣服黏糊在皮肤上,随着外头的风涌入房间,跟一根根针似的,扎进在肉里,刺麻不已。
程桑唇瓣紧抿,她咬着牙根,忍住身体的不断发颤。
低着头,她拿出手机一遍遍地往外拨号,只是直到手机只剩下百分之十的电量,也始终处于无信号的状态。
外头阳光西下,窗外的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一片漆黑中。
“啪——”
与此同时,房间的灯顿时被关掉了。
再接着,走廊的灯也被关闭。
逼仄的卫生间里,星点的光亮都不见了。
程桑的瞳孔在黑暗中缩紧,垂落在腿侧的两手不禁握得紧紧的。
程桑怕黑,她小时候遭遇过不好的事情,从此以后,密闭漆黑的地方,她会下意识规避。
“沙沙——”
风吹动外头的树叶,将叶子吹得簌簌作响。
程桑咬着唇瓣,她艰涩地吞咽了口唾沫,缓缓地向后退了一步,最终靠在门上。
她将双手抵在门板上,闭着眼,手不间断地拍打着门板,“有人吗?有人吗!”
小时候,程敏媛和父亲吵架,父亲一气之下出差,程敏媛恼火之下出去跟人打了一宿的麻将,那天晚上没人接她放学回家,她被人绑架了。
虽然被救,但没人寻找,被人贩子拐卖的那一个晚上,是程桑最恶心黑暗的记忆。 情深几许,蚀骨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