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嫂子,乔哥要我带您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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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嫂子,乔哥要我带您去医院
谢进南勾起嘴角,温和地笑开了。
“行了,省得再说了什么戳了你不敢承认的点,让你恼羞成怒。还有,跟顾小姐匹配的肾正在运往临城的路上,不出意外下午就到了。”
他接过合同,从容优雅地离开了总经办。
乔荆北看了眼他离开的背影,外头阳光洒在他洁白的衬衫上,衬得他干净又无忧。
乔荆北眸色深了深,他想,这就够了。
收回视线,乔荆北恢复冷淡。
他联系了周行,告诉他,“准备手术吧,匹配的肾源下午会运到你们医院。”
……
临城中心医院,顾笙的病房。
顾笙仰着头,灼灼地望着周行。
待周行挂了电话,她一刻也等不及,“荆北的?怎么了?”
周行收起手机点点头,“荆北说找到肾源了。”
顾笙眉毛一扬,嘴角勾起笑容,“程桑什么时候过来,什么时候手术?”周行是她的主治医生,她没有病的真相周行自然知道,在周行面前,她也用不着伪装。
“小笙。”周行叫住程桑,眉头紧了紧。
“嗯?”顾笙笑着扬起头。
周行吐了口气,实话告诉她,“肾用得不是程桑的,荆北找到另外的肾源。”
顾笙脸上的笑容顿时垮掉,“为什么?为什么用的不是程桑的。”她的手忍不住颤抖,眼神狰狞,“行哥,你告诉我,荆北是爱上了程桑,对不对,他不舍得了,对吗!”
周行看不得她不开心,怜惜地将人揽入怀里,“小笙,你冷静一点。”
顾笙猛地将人推开,“冷静?怎么冷静!荆北都不爱我了,他爱上别人了,我冷静不了!”
周行紧紧抱住她,贴在她耳畔,“有我,不会的,他跟程桑一定会分开的。”
“真的吗?”
“真的。”
“行哥,你真好。”顾笙破涕为笑,扑在周行的怀里。
周行把人抱紧,露出满意的笑容。
“小笙,你想要的,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他宠溺地说。
……
乔荆北别墅,二楼主卧。
整一上午的时间,程桑都在试图让愣头青开门,可根本没用。
看了眼时间,中午十一点了。
估计梁青青大概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程桑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不已。
梁青青这个时候脆弱,程桑害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事儿来。
烦躁地拍了两下门,又踹了两脚,不见反应,她颓然地躺在床上。
乔荆北拖着她走得急,手机落在车子里,程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梁青青对程桑太重要,程桑心里火烧火燎。
愣头青推门进来送饭,她看都不曾看一眼。
愣头青叹息,“夫人,您别拿自己的身体怄气啊。您是不是跟先生有什么误会的?昨天晚上先生回来没见到您,着急地找了一个晚上的。”
程桑一个字也没听见去。
愣头青无奈,只能离开了。
等门再次被锁上,程桑讥讽地笑了声。
从床上起来,她站在窗户前。
尝试着开窗,令她意外的是,竟然真的打开了。
程桑顿时瞪大了眼睛。
扫了扫窗户下面,发现没有人,程桑的心跳都加快了。
反正二楼不高,下面又是草丛,程桑没多想,离开窗户,站在窗台上,屈腿往下跳。
生怕被人发现,跳下来后,程桑立刻找了角落先藏身,尔后瞅准路线,又翻了个栅栏,轻而易举从别墅里逃出来。
但天不遂人愿,程桑刚上了公交,余光瞅见有一辆黑色的车始终跟在她所乘坐的这辆公交。
程桑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从公交下来,果真,那辆车便挡在了面前。
程桑皱起了眉头。
周行下车,“嫂子。”
程桑认得周行,昨天在包间里的男人。
话不多,程桑却觉得很厌恶,她鲜少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感到讨厌,周行就是其中一个,她总觉得这个人的眼睛里有一股狠厉。
她一直相信一句话,厌恶总是相伴而生的,她讨厌对方的同时,对方也一定讨厌她。
抿了抿唇,“周先生有事吗?”
周行打开车后门,“嫂子,乔哥让我来接您去医院。”
程桑的手倏地握紧。
明明知道这一刻很快就会到来,可真的到来了,她心里像是被针扎过一般。
眼眶里发酸,嗓子里发苦发涩,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手握得紧紧的,掩饰住胸口的刺痛,表情淡淡的,“什么时候。”
周行冰冷地道,“现在。”
“等着吧,现在不行。”程桑越过他,继续向前走。
周行双眸间夹杂狠色,他说,“嫂子,乔哥说了,现在您要是不去,后果您自己承担。”
程桑愕然地抬起头,她看向周行,将周行冰冷的样子尽收眼底,竟有一种乔荆北也这般冷漠的感觉。
“嫂子,走一趟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周行勾起嘴角,这抹笑,看得程桑头皮发麻,异常不喜。
“走吗嫂子?”
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季节,程桑却有种冬日寒风凛冽刺骨的错觉。
身上很凉,心更是冰冷。
自嘲地笑了下,“你们把我的路封死了,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不卑不吭地撂下这句话,她上了车。
周行倒没想到程桑这么从容,他产生几分欣赏,但一想到程桑是顾笙的情敌,是让顾笙不开心的人,眸中立即产生了剑影。
通过医院的路上,程桑借了周行的手机给文晓打个电话,将梁青青的地址交给她,拜托她照顾一下梁青青。
挂了电话,程桑靠在椅座上,闭上眼睛。
顷刻间,脑子里一个场景接着一个场景,全是这段时间乔荆北对她的好。
但这些场景很快一转,变成今日他的冷默和威胁。
明明要失去的是肾,可她疼得却是心。
收缩膨胀,起起伏伏,又宛若被人用针尖刺入,疼得眼眶发酸。
明明这都是当初交易的条件,可真的去实施了,她却根本无法接受,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
被送到手术台,麻醉剂针头刺入手臂的那一刻,她的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她忽然想起有一天晚上,她撒谎说经期肚子疼,乔荆北大手贴在她的小腹上,是那么温暖。 情深几许,蚀骨难眠